蕭七啃着鴨脖子,聽他們講大概的意思是這種遊戲一般是在夜間進行,過程是一羣人必須穿着青色的衣服,在一間安靜的暗室裏並排放上一百根用青色紙糊的蠟燭,和一面鏡子,每人輪流講一個鬼故事,然後吹熄蠟燭,將鏡子正對着自己的臉照一下,等待第二個人重複這個過程,但是參加人數的上限只能是一百個。

    直到最後一個講完,留下最後一支蠟燭,圍坐着等待黎明。

    這個遊戲起先是國學院的一個學生提出的,剛開始大家還覺得邪乎害怕,可參加遊戲的人也沒見着誰有意外,纔不過幾天就在年輕人中流傳開來,以此來證明膽量,還有的甚至說能帶來好運。

    蕭七七覺得挺無聊的,一個人只能講一個鬼故事,不過癮。

    她看對面的秦夙倒是聽了進去,眼神裏都有些蠢蠢欲動。

    珍珠就不一樣了,直接嚇得抱起了蕭七七,彷彿能安全一些。

    蕭七七醬蹄子啃的太香,嘴上蹭了一圈黑,秦夙被吸引到了,這壯實的小玩意兒確實有一股子能避邪的浩然正氣,他覺得明天出門都可以紋個她在身上,光是想着就有種陽光普照,衆邪退避的奇妙感覺。

    蕭七七喫得太急,噴射出一小節豬骨頭,嚇了珍珠一跳。

    “公主,奴婢覺得他們說的怪害怕的,天也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

    蕭七七繼續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雞爪子出來啃,不僅不在意,甚至還挺想玩的,“珍珠,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民,連雞都不敢殺,怕啥。”

    “你看,秦夙哥哥殺了那麼多人,還不是站得筆挺,你應該像他學習。”

    珍珠想說,公主你是沒殺過雞,就殺過個把人,在他兩面前倒顯得自己過於不正常了。

    “秦夙哥哥,你來一根雞爪。”蕭七七伸出滿是油花的小手,好傢伙還只剩了一根中指對着他,秦夙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哪哪都不對,就像是被小胖子羞辱了。

    可她的笑容那麼真誠無邪,謙虛的拒絕了她。

    “它太醜了,我不想喫。“

    蕭七七把那隻中指朝向自己,剛纔只顧着喫,沒看清都被自己啃的面目全非了,於是又急着從袖子裏摸索出一坨三角形,又肥又黃的大肉塊。

    表情更加熱情,“秦夙哥哥,這個好,摸起來還彈彈的。”

    她那滿手滿臉的油,再配上一個肥厚的雞屁股,秦夙今晚都不用喫飯了。

    聰明的岔了個話題:“公主,剛纔那個遊戲中,臣不明白爲什麼最多隻能一百人蔘加遊戲。”

    蕭七七看他就是不想喫雞,故意岔話的,也就隨了他的意,把雞肉扔回盤子裏。

    看他是很信任自己的樣子,半天才老成持重的說:“本公主也不知道,不過我對下面那家酒樓挺感興趣的。”

    珍珠看她小臉又紅又醉,一副老酒鬼的樣子,滿臉擔憂,公主小小年紀,就學着喝酒,長大了真不會趁醉霍霍那些貌美的良家少男嗎。

    她搖着頭把蕭七七抱到了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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