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七七不知所措時,長亭外的濃霧消散了一些,她遠遠的瞧見一段荼白色剪影,風中荷花幽香,湖水的冷氣激的她打了個噴嚏,恢復感知,仰頭就望見一張深邃面孔,目光相觸,一種無法擺脫的宿命感讓蕭七七微怔,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衣少年帥到了她心巴,只是他眼神飄忽,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

    她拍了些水到自己臉上,調整好浮躁不安的情緒,迅速整理出一條思路,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是綠珠編織的幻夢,走和死都行不通,那首曲子是關鍵,眼裏猛地閃現出一道靈光,莫非是要讓這男的喜歡上自己才能擺脫環境,昏黃逆光裏,少年面如冷玉,清幽迷濛的狹眸望着蕭七七,多了一絲探究。

    蕭七七有些尷尬的移開眼,注意到他領口裏那顆淺粉色的硃砂痣,毫不忌諱的盯着他的俊臉,該不會是秦夙那兔崽子也入夢了吧,他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動,眼尾勾着微紅,讓蕭七七想到清潭裏飄落的桃花瓣,浮波淺淺,光影暗動,繚起她一絲旎念,難以自拔,小臉上都浮起青澀的紅暈。

    於是她唰的站起,像坐大山似的直挺挺擋在少年面前,脣角勾起笑容,嗓音甜甜的問他:“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

    少年習慣性的朝後退了幾步,眼裏的蒙色也消散了不少,正要開口,卻記不得自己是誰,可眼前的女子卻讓他感到熟悉,轉而說:‘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但應該是認識你的。’

    蕭七七盤着手,對他吹了個口哨。

    少年眉頭一皺,表情不可控的就很想打她。

    蕭七七確認了眼神,就是秦夙他丫的,和那次在父皇宴會上,知道一品寶閣被自己收購時,氣不過又幹不掉一個樣。

    她低頭脣角不由翹起,再擡頭看向他時,目光都透着愉悅:“咱兩何止認識,都要談婚論嫁了,昨天你不慎掉進懸崖,撞壞了腦子,才失憶了。”

    她自顧自的拉起秦夙小手輕拍着說:“秦夙,我是你未過門的娘子蕭七七,會幫你找回記憶的。”

    可少年覺得她的表情更像是一個慈祥的老母親,這似曾相識的感覺,讓他窘迫的收回手。

    蕭七七理解按照劇情應該是這樣的。

    於是又笑盈盈摘了幾朵紅荷,雪白的小腳丫子剛一踏上岸,就被一道青紅色光波震到竹筏上,她爬起來看到長亭至棧道,所有能上去的地方都被光幕阻斷了。

    “蕭七七,你沒事吧。”少年平靜的說着。

    蕭七七無奈的望着他,難道是心動值沒達標,所以出不去。

    於是她改變戰術,咬着紅脣,腰肢一軟,倒在竹筏子上,再擡頭時,秦夙就驚人的發現,她水杏似的眸子裏泛着淚花,粉潤的臉蛋都透着一種說不出的嬌弱破碎感,她蘭花素指堪堪揉着細白的腳踝子,含情脈脈的凝視着秦夙,喉嚨裏發出連自己都驚訝的夾子音:“夫君,我扭到腿了,你不拉我一把。”

    她又嬌又嗲的聲音,漫進秦夙耳朵裏,又酥又麻的,紅荷輕曳,她半截煙羅裙裾飄入水面,露出瑩白小腿,幾顆水珠順着光線滑動,有些說不出的欲。

    蕭七七看到他臉都紅了,原來秦夙這般純情,她淚瑩瑩的眼裏勾起幾分獵趣,故意勾着腳丫子性感的往腿腹上慢慢移動,直到膝蓋。

    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帶起,水花四濺,蓮瓣四散,她近距離對上秦夙灼灼似火的眼神,熱烈真摯的愛意,她就算閉着眼,也能穿透進心裏。

    “勾引我,公主殿下你可承受的起?”

    蕭七七始料未及,後腰被點,和秦夙的距離又靠近一些,幾乎能碰到他的脣,她徹底敗陣,身體被秦夙掌控着,使不上力氣,腦袋和眼睛同時清醒了,沒有半分雜念:“秦夙,既然你恢復記憶了,本公主告訴你,這只是爲了我們逃離幻境做戲,倒也不必太認真。”

    她思路清晰的把那首歌謠說給他聽。

    秦夙卻並沒有放開託在她腰背上的手,反而更用力了,像是要把她揉進心裏,琉璃色的瞳孔裏充滿執念,“我認真了,蕭七七,我心悅你,是一命生,命裏註定的那種心悅,是一念起,念念唯你的那種心悅,你就是我的梵法信仰,拳拳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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