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酒,明珠倏然坐起身,近距離的看着江鐸問道:“昨晚你也醉了是不是,咱倆誰先醉的?”

    以她對江鐸的瞭解,要不是喝醉了,肯定幹不出一晚上六次的這種毫無節制的事。

    所以自己昨晚肯定也把江鐸灌醉了。

    江鐸一時無語,不想撒謊騙她,可若不騙她,她這自稱千杯不醉的人,應該會沒面子吧。

    索性,江鐸看着她沒說話。

    明珠看他這反應,忍不住笑道:“你不會也斷片,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說完,她反應過什麼,“不對呀,你要是斷片了,肯定就不知道昨晚咱倆做過幾次了,所以……是我先醉的?”

    就大無語呀。

    她灌江鐸酒,卻把自己先放倒了,甚至還酒品差到連後來發生了什麼都沒印象了!

    她在後世,可是從來沒有喝醉過的,怎麼可能三兩杯黃湯下肚,就醉成這樣?

    明珠這身子骨……她也不中用啊。

    江鐸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哄道:“你酒量已經很好了,只是……以後別出去跟不認識的人喝。”

    明珠擔心的看向他:“我說什麼奇怪的話了,還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你別騙我,跟我說實話。”

    江鐸想到明珠喝醉酒後黏人又可愛至極的樣子,實在不想讓別人看到。

    他索性直接道:“‘能不能讓姐姐佔個便宜,’、‘不夠,再來一次,’如果這些算奇怪的話,那的確說過不少。”

    明珠:……

    她想原地去世五分鐘!

    看着她一臉懊糟的樣子,江鐸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打擊到她了,便又安撫道:“沒關係,以後只要你不跟別人喝酒,別人就不會看到你的醉態。”

    明珠擡手捂住他的嘴,“哥哥,你還是別說了,太丟人了,我都想找老鼠洞鑽了。”

    江鐸被她的話逗笑,正要再說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了爭吵聲。

    劉老太正在罵人:“你給我滾,這是我家,我兒子就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可能娶你這種糙婦人進門。”

    緊接着一道粗嗓門的女聲傳來:“你個老不死的,你算老幾,讓劉才清出來跟我說話,劉才清,你個狗孃養的混蛋東西,你給我滾出來。”

    明珠眉眼亮了幾分,立刻拍了拍江鐸正幫自己按腿的手,費力的轉身要下牀:“哥哥,快快快,扶我一把,魚上鉤了。”

    江鐸想到前幾天,明珠帶着蘇桂梅去孫大妮面前演戲的事,便直接將明珠從牀上橫抱起。

    明珠來到窗邊,將之前還關着的窗簾撩開了個縫,窗戶開着半扇,所以此刻隔壁院子裏的情況,她不光聽的清楚,看的也很清楚。

    有些微胖的孫大妮正站在矮挫的劉老太對面,對着屋子叫罵。

    很快,劉才清害怕丟人,灰溜溜的跑了出來。

    劉老太惱火的拍了他一把,氣道:“讓你在屋裏看着孩子,你跑出來幹什麼。”

    “媽你先別說話了,還有你,大妮,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有些事我需要點時間,你跑到這兒來鬧什麼。”

    “你少騙我了,別以爲我不知道,我都打聽清楚了,你一邊追求着你們領導的閨女,一邊又把你媳婦的哥嫂弄來了,天天好喫好喝的在招待所供着她們,你這是打算拿不下你們領導的閨女,就喫你老婆的回頭草,壓根就沒把我的要求放在心上,我告訴你,這次你騙不了我了,你必須儘快離婚娶我!”

    “不行,我不同意!”劉老太比劉才清更先開口,之前她就知道劉才清偷交的這女人又懶又饞,還不聽話,甚至不如蘇桂梅,她也就是能生,但實在沒有那當官太太的資本,跟蘇桂梅一樣,都配不上她兒子。

    孫大妮哼了一聲:“你不同意?也行啊,那我這就去舉報你兒子,他有老婆還禍害了我,害我年紀輕輕的就生了孩子,到時候,我不過就是一輩子嫁不出去,但我已經有兒子了,我不怕,你兒子可是耍了流氓,是要喫花生米的。”

    聽到這話,劉才清肉眼可見的慌了一下。

    他沒想到孫大妮這女人,有朝一日竟然有膽子敢反咬自己一口。

    他立刻上前,拉着孫大妮的手腕,就將她往屋裏拽去,壓低聲音道:“別吼,我們進屋說。”

    這會兒就連劉老太也不敢囂張了,她四下裏看了看,好在雖有人想來這邊湊熱鬧,還沒來得及,她也快步跟着進了屋。

    明珠鬆開了拎着窗簾的手,回頭對江鐸道:“老公,咱倆打個賭唄,你說劉才清會不會爲了孫大妮離婚?我賭會。”

    “我也覺得會。”

    “不行,你賭不會,”明珠嘟嘴:“你得讓我贏。”

    江鐸看着她軟糯糯的樣子就覺得舒心,道:“好,那我賭不會。”

    明珠輕笑了一聲:“如果我贏了,我要彩頭,你得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你贏了呢……”

    明珠想了想,江鐸缺什麼?

    她眉眼狡黠的一轉,江鐸活的太死板,在某些方面沒有新意,她墊着腳尖,湊在江鐸耳邊,手指着牀的方向,曖昧的道:“如果你贏了,我就陪你玩各種新鮮花樣……”

    江鐸喉結微動,這小姑娘沒羞沒臊的勁又來了,不過……他莫名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

    他是真的要墮落了。

    江鐸收回視線,清了清嗓子:“中午想喫什麼,我去做。”

    明珠看着他又害羞了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要不,喫你?”

    江鐸身下一緊:“你……不疼了?”

    明珠見他一臉真要當真的樣子,渾身骨頭縫又開始疼了。

    她拍了江鐸心口一下,笑道:“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你一晚上都折騰我六次了,還沒夠呢,你說你對這事這麼有癮,之前到底是怎麼憋住的?”

    江鐸臉上肉眼可見的覆上了一層紅光,雖然昨晚之後的幾次都是明珠主動,但不得不承認,他也的確是對明珠沒有抵抗力,根本要不夠。

    他做不到像明珠一樣大喇喇的討論這話題,索性直接將明珠抱回牀上,“你再休息會兒,我去做飯。”

    明珠看着他逃也似的去了廚房,笑的更開心了。

    她家糙漢都被自己調戲了好幾個月了,怎麼還這麼清純可人呀。

    她真的好喜歡——

    好喜歡?

    想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明珠腦海裏莫名閃現過一個畫面,她身形僵了一下,忽然就喊道:“江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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