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帶着關夏在國營飯店簡單的吃了早餐後,就直奔目的地,今天最重要的大事,是要領證。

    領完證出來,他揣着結婚證,心裏莫名激動。

    他竟然,真的結婚了呀。

    他興奮不已,先帶關夏去買了幾身新衣服,一開始關夏不肯要,是江祁堅持,結婚這天一定要穿新的,去晦氣,關夏纔跟他一起老老實實的換了新衣服。

    兩人回到大院後,直奔老爺子家。

    此刻老爺子家,已經在明珠和江姍的佈置下,到處都張燈結綵的,很是喜慶。

    這年頭,很少有人大辦婚禮,多半都是兩家人湊在一起喫頓飯,就算結婚。

    能佈置成這樣,已經算是很高調了。

    兩人進門的時候,關夏被這陣仗嚇到了,一家人的熱情,都快要把她湮滅了,大家臉上都洋溢着幸福,就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那般。

    田紅袖和江歲藉着江祁大喜的藉口,也都出院了,說是要回家靜養着,關夏還有些擔心,詢問了兩人半天,確定真的沒事,這才安心。

    江祁與江鐸交匯了個眼神,叫上了明珠和關夏,四人單獨去臥室聊天了。

    幾人進屋後,房門一關,明珠就壞笑着看向兩人:“昨晚的藥,是怎麼解的呀,人家好好奇呢,有沒有好心人給答疑解惑呀。”

    提這個,關夏就臉紅,江祁清了清嗓子:“小弟妹,我看你是沒點正事了。”

    江鐸冷哼:“我家珠珠關心朋友,有問題嗎?”

    江祁傲嬌的白了他一眼:“什麼朋友,結婚證都領了,是嫂子!”

    江鐸:……

    結了婚到底不一樣了,牛起來了。

    江祁喊着幾人坐下岔開話題:“說說昨晚的事吧。”

    關夏的目光,也落到了明珠的臉上:“珠珠,昨晚多謝你來救我,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經……”

    提起這個,江祁也看向明珠:“對了小弟妹,昨晚你不是去劉家了嗎?怎麼會又去了夏夏那邊?你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

    昨晚的事情,明珠已經跟江鐸說了,但有些細節,是不能讓江祁他們知道的,畢竟自己可是憑空進的客廳,這事說不清楚。

    她想了想,道:“我是先去了劉家,發現劉曉冉鬼鬼祟祟的守在她家大門口,一直往夏夏住的方向看,我覺得不太對勁,所以就多疑的去夏夏那邊看了一眼。

    結果就發現,牆邊有個梯子,我順着梯子爬進去,這不就發現了不對勁嘛。

    要不是當時劉曉成一門心思的在夏夏身上,我恐怕還沒法偷偷溜進去偷襲呢。”

    爲了避免江祁再問更多,她直接轉了話題:“你們知道昨晚我們後來都做了些什麼嗎?”

    江祁搖頭:“就是進來問你們這個的,後續怎麼樣?我剛剛帶着夏夏回來的時候,一路上看到大院裏的人,他們都在恭喜我們,並沒有在議論我們,難道這事沒有傳開嗎?”

    “傳開自然是傳開了,不過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沒讓他跟夏夏沾上關係,”她詳細的把昨晚的經過,跟兩人說了一遍。

    “劉曉冉的目的,就是要夏夏身敗名裂,當時劉曉成還說,要藉此機會娶了關夏,所以我思來想去,這件事都絕對不能讓他們跟夏夏沾上邊,不然即便以後你們結婚了,恐怕也會傳出不少閒話。

    可我們總也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個膽大包天的狗東西,橫豎他都被我打暈在家裏了,我就動了個壞心眼,把他變成了證據確鑿的小偷,我還把數額搞的巨大,八千六百塊,不知道夠判他多少年。”

    江祁想到昨晚關夏差點被玷污,對方竟然還想娶夏夏,磋磨她一輩子,簡直找死!

    他眼神裏,迸發出冷光。

    他要讓劉曉成死!

    “劉曉成的案子我會催着辦,儘快拿到結果的,你們不用再操心了。”

    江鐸看到江祁眼底的鬥志,點了點頭:“可以。”

    江祁說完,又問:“劉曉冉就這麼被放出來了?我多少了解劉曉成幾分,他腦子沒那麼活,他應該的確是受了劉曉冉的慫恿了。”

    提起這個,昨晚去公安局做過記錄的江鐸語氣淡淡的,“那女人比你還了解劉曉成,知道劉曉成有多容易上當,所以壓根就沒有親自出面跟劉曉成談,而是用假打電話的方式,騙了劉曉成。電話班裏根本查不出證據,她把自己摘的清清楚楚,昨晚就已經回到了劉家。”

    江祁咬牙,眼底透出冷意。

    江鐸補充了一句:“要是想通過正當的途徑收拾她,恐怕很難,她很聰明,做事不會給自己留太多把柄,與其留着她是個威脅,倒不如……”

    江祁擡眸看向他。

    兄弟倆交匯了個神色,江鐸勾脣:“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

    江祁側眸看向關夏,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他絕對不想再讓關夏承擔半分風險。

    他娶關夏,是回來愛護的,不是讓她看劉曉冉那種噁心的東西使骯髒伎倆的,所以……他的確該用點手段了。

    “好,這件事我心裏有數了,我會處理。”

    江鐸點頭:“一會賓客該來了,我們也出去招呼一下吧。”

    “嗯,”江祁看向關夏:“你在這裏陪珠珠待一會吧,等來了人,我叫你。”

    關夏點了點頭。

    江祁跟江鐸出門後,明珠眼尖的看到了關夏脖頸領子下忽隱忽現的紅痕。

    這東西,結過婚的人應該都知道是什麼,一會可要來不少客人,萬一有人看到兩人今天結婚,結果脖子上就已經有了痕跡,再出去亂說呢?

    她想了想,故意指了指她脖子上:“堂哥也真是的,頭一次,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嘛,你瞧瞧這脖子上被他弄的,痕跡都藏不住了。”

    關夏臉又紅了,忙擡手捂着脖子,今早出門,就沒照過鏡子,所以……“很嚴重嗎?”

    明珠搖了搖頭:“不會,你要是不嫌熱,把領子上的扣子扣上就看不到了。”

    這會兒了,關夏哪還敢嫌熱啊,直接就係上了釦子,“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明珠看着關夏羞的臉都能滴血了,忍不住笑道:“這有什麼好笑的,我家江鐸直到現在還能經常給我搞的滿身痕跡,男人都一個樣,誰也不用笑話誰。”

    聽到這話,關夏臉上的羞澀終於少了幾分,只是想到什麼,她看向明珠,聲音壓的很低:“對了,珠珠,我想求你幫我個忙,你不是學過醫嗎?會不會……配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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