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姍愣了一下,原來……如此啊。

    她還以爲,韓長洲人明明回來了,卻壓根沒想過搭理自己,是根本不在意跟自己的約定呢。

    她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有些無理取鬧了。

    她臉微微紅了幾分:“五叔你不用道歉,是我不知道你這麼忙,有些胡鬧了。”

    韓長洲笑了笑,這小孩還挺分是非的:“交接工作是需要點時間的,我明天還有些工作要處理,你後天有時間嗎?後天中午,五叔請你喫飯,履行承諾如何?”

    江姍看着他認真的打量着自己的視線,心情還是不錯的。

    她故作傲嬌的努了努嘴:“我每天都有時間呀,不過五叔,你不是因爲我自己厚着臉皮提出了這件事,纔要在後天請我喫飯的吧。”

    韓長洲自然記得離開吉市前跟江姍約定好的事情。

    不過回到單位,冷靜下來後想了想,忽然覺得他一個喪了妻,在別人口中是個剋星,還跟江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長輩,如果跟江姍走的太近,怕是會給江姍招惹去閒話。

    所以他的確沒打算回來後單獨聯絡江姍。

    不過既然小孩已經自己提起來了,他肯定不能讓人失望,便道:“之前沒忙完,的確沒打算這段時間找你。”

    “那你後天是真的有時間?”

    “喫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不過我可能走不了太遠,你方便來我單位附近嗎?”

    “我後天正好要去商場盤貨,盤完貨就去找你。”

    “好,對了,你跟韓瑩瑩打賭的事情,就不要當真了,她學習很好,你肯定要輸的。”

    想起這個,江姍有些鬱悶:“那你家那個討人厭的侄女,還不一定怎麼嘲笑我呢。”

    “她不敢,我收拾她。”

    江姍眉眼彎彎的淺笑着抿脣:“五叔你可真是個大好人,那我就先謝過你了,我得走了,不能讓我堂哥和堂嫂久等。”

    “去吧。”

    江姍也沒多耽誤,跟他擺手再見後,就心情不錯的上了車。

    江鐸落下車窗,跟韓長洲打了個招呼後,就開車離開。

    坐在副駕的明珠,回頭看向江姍,小丫頭似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剛剛你不是還氣鼓鼓的,怎麼這會倒是開朗了?五叔跟你說什麼了?”

    出去跟五叔喫飯,可是自己跟五叔的祕密,她不打算告訴明珠,江姍便道:“五叔說,跟韓瑩瑩的賭,讓我不用放在心上。”

    明珠淡定的掃了她一眼:“我看那韓瑩瑩強勢的很,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江姍哭喪着小臉:“我知道,那討人厭的肯定會噁心我的,嫂子,你不是說,要安排人去廣市和深市辦事嗎?要不等你高考出成績的那段時間,派我過去吧。”

    明珠看着她一臉鬱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對我就這麼沒信心啊。”

    “不是我對你沒信心,是五叔說,韓瑩瑩學習真的很好,要是韓瑩瑩不缺考,咱們基本沒有贏的可能。”

    “那咱們也不能言而無信呀,沒事我最親愛的姍姍妹妹,這一次你就豁出去了,你屎都願意爲嫂子吃了,以後嫂子一定不委屈你。”

    江姍眼珠子一瞪,“嫂子,你在韓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明珠忍着笑,故作淡定:“那要不到時候咱倆一人一半?”

    想到那畫面,江姍忍不住想吐了:“嫂子……”

    江鐸邊開車,邊拍了拍明珠的手:“好了,你就別逗她了,再逗就要逗哭了。”

    江姍連連點頭:“這次,還是我堂哥更靠譜。”

    他說着,從後視鏡裏看了江姍一眼:“你放心,你嫂子不跟你搶,橫豎都得受噁心,你一個人忍住,全都喫完就行。”

    江姍生無可戀的往靠背上一靠:“我收回我剛剛說過的話。”

    以後一定要冷靜,在外面可千萬不能賭這種氣,不然衆叛親離呀!

    可問題是,高考就剩幾天就要到了,她要怎樣逃過沖動犯下的劫啊。

    實在不行,就……利用五叔狐假虎威?

    哎,好煩。

    兩人把江姍送回家後,江鐸和明珠回了家。

    明珠正要下車,江鐸想到什麼似的道:“對了珠珠,還有個好消息忘記告訴你。週五的時候給我打了一通電話報喜,說孟阿姨的身體已經徹底康復了。”

    “確定了嗎?”

    “換了兩家醫院做檢查,所有指標數據都已經正常了。”

    明珠笑了笑:“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呀。”

    “田叔還跟我說了一件事……”

    自知道了有人利用孟蘭秋的名義害江家人的事情後,田國召就格外留意身邊的人。

    結果他發現,他一個原本很信得過的副團,這幾年,一直在頻繁的跟京市這邊接觸。

    去年,這副團的女兒,也通過京市這邊的關係,調來了京市。

    田國召細細一查,才發現調動他的人正是林波,田國召生怕打草驚蛇,也沒敢細查。

    甚至於他的手下,他也暫時沒動,因爲他不知道江鐸的計劃,也怕自己突然出手,會影響了江鐸的計劃。

    明珠聽完,眉眼亮了幾分,本來查到孟阿姨這邊的真相後,線索就斷了,還以爲他們已經打草驚蛇,短時間內,對方只怕不會再露出什麼馬腳。

    沒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這副團的女兒如今在哪裏?”

    “在咱們大院,這人你也認識,是大院西區,住在秦嶺和桂梅姐家樓上的楊陶然的妻子。”

    明珠驚了一下:“那個長舌婦張英?不會搞錯了吧。”

    之前三小隻在西區玩的時候,還被楊家的兩個兒子搶過東西,是她親自教着三小隻怎麼打人更痛,又帶着三小隻去拿着美食氣人,才把楊家長舌婦的氣焰,和她家倆兒子的囂張給滅掉的。

    那張英……看起來潑辣又不講道理,毫無教養可言,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潑皮無賴養大的,怎麼竟還是個軍人子女?

    江鐸點了點頭:“沒搞錯,之前我從未留意過這些人,所以,我昨天特地託秦嶺祕密的查了一下楊陶然和張英的資料,一會咱們兩個去一趟桂梅姐家,我跟秦嶺約好了。”

    明珠點了點頭,秦嶺在單位本就管檔案的事情,要查一個人擺在明面上的資料,肯定比別人要更快一些。

    她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順着這條線索,能不能揪出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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