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你想怎麼收拾他？”
“我？我這個人做事不怎麼愛動腦子，如果按照我的想法，我就是想揍他一頓，覺得這樣最直接，最解氣。”
喬斌上次也問過，就不能揍他一頓嘛，看來是真的對揍宋保國一頓這件事，非常熱衷。
明珠莞爾一笑：“那就給你個機會，揍他去。”
喬斌心下一喜，自己竟然跟嫂子想到一起去了？
“那可太好了，我非揍得他在我面前跪地求饒，讓他知道知道，姑姑娘仨現在有我護着不可。”
明珠愣了一下：“你要光明正大的去揍？”
喬斌疑惑：“不然……咋揍？”
江鐸剜了他一眼：“你是想知道牢飯什麼味道，還是錢多，生怕他訛不走？”
明珠點頭：“就是呀，不能光明正大的揍，在無人的小巷子裏，套個麻袋揍是最優解，別把他打死就行，到時候就算他報了案，查到我們頭上，他也拿不出證據，這頓打，白挨。”
她一說完，江家一家子的正人君子們全都噤聲，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當做沒聽到。
老爺子夾了一塊雞肉，淡定的開口：“這雞肉今天燉的不錯。”
方書玉立刻道：“弟媳婦燉的，我也覺得味道不錯。”
江守諾：“嗯，我家紅袖別的不說，這燉雞、燉魚都是做的非常好的。”
而小輩桌上，江祁也給關夏夾了菜：“二伯母的花菜炒的也很嫩，你多喫點。”
關夏點頭淺笑：“好。”
所有人，都默契的當做沒聽到明珠剛剛的話。
喬斌脣角咧的老開，這辦法好，就這麼辦。
明珠低頭偷笑，湊在江鐸耳邊低聲：“咱一家子，好像都被我帶壞了。”
江鐸抿脣，壓低聲音：“是帶正了，都不迂腐了。”
兩人相視一笑，還真是……不怎麼迂腐了，這樣多好。
第二天，明珠帶着明春妮娘仨來到了韓家做客。
看到明春妮的那一瞬，韓老爺子眼睛都亮了幾分：“像，春妮呀，你跟我家大小姐，真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除了氣質上不太一樣，哪兒都像。”
明珠印象裏，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是跟姑姑很像的，只是奶奶的氣質一看就是很矜貴孤傲的，而姑姑因爲在宋保國身邊受過幾年苦，早些年被奶奶養出來的好氣質，早就被磨平了，整個人看起來更偏溫柔。
姑姑記憶裏的奶奶，總是比明珠還要深刻的，所以老爺子拉着姑姑，聊了很久，都是關於奶奶的話題。
之後，她們在韓家吃了一頓團圓飯，韓老爺子提議讓她們孃兒仨常來自己這裏，明春妮答應了。
畢竟母親去世這麼多年，這大概是自己唯一能找到的可以一起談論母親的人了。
喫過飯後，幾人就一起回了家。
明珠先順路去江歲那裏，看了看江歲和康誠之。
康誠之還是老樣子，江歲倒是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實，最近幾天，每天除了照顧康誠之之外，就是拿着本書，坐在牀頭讀書。
明珠看着江歲如今過的這日子，倒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樣一天，這媒，真不該牽。
總覺得……自己好像害了江歲似的，心裏很過意不去。
江歲倒是跟明珠說，要是沒有明珠，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真愛，可能也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
如今康誠之雖然沉睡不醒，但自己好歹愛過，知道被人愛的滋味，也能夠守護這份愛了，她覺得挺幸福的。
明珠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江歲也不想讓明珠跟着自己難過，就轉移話題問起了姑姑她們的事情。
她囑咐了一句：“嫂子，我這邊現在有人每天照看着，比較安全，你要是不放心姑姑她們，可以讓她們先來我這裏住，等收拾了姑姑那討人厭的前夫，在讓姑姑她們搬回家也不喫。”
明珠婉拒了，姑姑家的事情，是遲早要面對的，姑姑她們藏起來，反倒不好解決。
明珠沒多呆，只小坐了一會，就先回去了。
江歲跟她說好了，後天自己會早點回家，幫着一起準備江姍婚禮的事情。
而另一邊，江家老宅，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有人叫自己，他緩緩回神，轉頭看了一眼老二媳婦：“書玉呀，怎麼了？”
方書玉笑了笑：“您老兒這是想什麼呢，看着報紙愣了神，我叫了您兩聲都沒聽見。”
“沒事，你叫我幹什麼呀？”
“快三點了，你不去跟我趙叔下棋了啊。”
“去，去，這就走了，”他將報紙放在了茶几上，起身要出門。
可走了幾步，復又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方書玉：“書玉呀，你覺得……你大哥要是再找個媳婦過日子怎麼樣？”
“啊？”方書玉愣了下神：“你打算讓我大哥再娶啊。”
“不是我打算，是我覺得吧，你大哥這麼老跟着我一起……”老爺子想了想，隨即擺了擺手：“哎呀，算了，兒女的事情，我還是少管的爲好，不然回頭下去了，你媽該說我了。行了，我下棋去了。”
方書玉忍不住笑了笑，這小老頭，婆婆都死了這麼多年了，還怕媳婦呢。
老爺子離開後，方書玉跟廚房張阿姨打了個招呼，帶着三小隻回了家。
走了沒多遠，她想到什麼，忽然停住了腳步。
盼盼仰着小腦袋看着她：“奶奶，怎麼不走了？”
“哎喲，奶奶可真是老糊塗了，走，去你三奶奶家。”
她這正要往田紅袖家走呢，就聽到想想激動的喊了一聲：“媽媽。”
方書玉回頭，就看到明珠拎着個包，從後面走了過來。
明珠臉上漾着歡喜的笑意，對這幾人招了招手：“寶貝們，媽媽回來咯，媽，你這是帶着三小隻去哪兒了？”
“你爸剛郵寄回來的茶，我去給你爺爺送過去了，珠珠你來的正好，我有件大事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