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後，Beryl主動問道。
“先用光輝吧，我們去大龍坑，你丟技能，我躲。”
光輝技能彈道慢，起手明顯，楊明打算先從簡單的練起。
“好。”
半分鐘後，兩人選定英雄，讀條進入遊戲。
不多時，楊明和Beryl在上半河道相遇，遙遙站定對視。
“開始吧。”
楊明在公屏中指揮道。
Beryl發了個“1”，又等了幾秒後，才擡手按下Q技能。
“嘶……”
看到光輝擡手的一瞬間，楊明便感覺身上某個部位隱隱傳來一陣灼痛。
他下意識拖動鼠標，在橫向位置點了一下。
0.5秒後，熾烈的光彈擦着他的身體飛過，並未命中。
“好快！！！”
Beryl雙眼瞪大，驚呼出聲。
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這個走位真的有點誇張。
他操控的光輝和對面的英雄距離只有五百碼左右，以光之束縛的飛行速度，0.5秒就可以跑完全程。
英雄初時移速比較慢，想要躲過這一下，至少要走0.3秒到0.4秒。
也即是說，楊明剛剛在0.2秒內就反應過來，並完成了一次有效的走位操作。
要知道，科學家們普遍認爲人的反應極限是100毫秒，也就是0.1秒。
一般人在0.2到0.3之間。
運動員經過訓練，能達到0.1和0.2之間。
而楊明剛纔的表現顯然超出了人類極限。
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
——Beryl想這樣說的，但他不敢。
“歐巴真厲害！”
他在公屏中誇耀道。
“還行。”
楊明敷衍地回了一句，而後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他有點明白那個反應速度的訓練是什麼意思了。
訓練營打他並不是白打。
楊明捱打的同時，他的身體也記住了那些技能的擡手動作。
這極大地縮減了他的反應時間，讓他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最正確的操作，以躲避敵方技能。
楊明現在的身體只有17歲，反應速度本就是人一生中最巔峯的時候，系統又給他提升了好幾次。
種種因素結合下，才讓他完成了剛纔那超越人類極限的操作。
“這種提升是無限制的嗎？”
楊明覺得不太可能。
系統到目前爲止，給予他的一切獎勵都很剋制。
強大的即時生效道具要麼有次數限制，要麼獲取條件苛刻。
便宜易獲得的道具則提升幅度有限，並且需要他努力訓練才能發揮效用。
沒道理在這兒放開限制，給他一個無敵道具。
想到這兒，楊明決定全方位地測試一下，看看這東西的極限在哪。
“退吧，換個英雄。”
……
一個小時後，楊明完成測試，並得出結論。
首先，【終極訓練營】的效果確實強大，一次訓練的提升幅度就很顯著，是個非常有價值的道具。
其次，只有在訓練中出現過的技能他纔會有相應的條件反射，且出現次數越少，反應速度的提升效果就
越弱。
最後，訓練營的提升不會因爲時間流逝而減弱，是永久性的提升。
楊明先是有些開心，又嘆息着搖了搖頭。
“不過好歸好，就是痛得人有點受不了……”
另一邊，就在楊明品評訓練效果時，Beryl仰躺在電競椅上，一臉的懷疑人生。
“大家都是人，爲什麼差別這麼大呢？”
在過去的一小時裏，Beryl使用了十七個不同的英雄攻擊楊明。
而讓他無法相信的是，近乎七成的攻擊都被楊明躲了過去。
七成啊！
這是一個何等可怕的數字。
而最恐怖的是，他甚至沒有穿鞋！
捫心自問，易地而處的話，Beryl覺得自己能躲過三成就不錯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的技能精準度太低呢？”
這一通測試下來，楊明還沒怎麼樣，Beryl反倒是先進入了自我懷疑狀態。
“又或者，不是歐巴走位太好，而是我操作太爛，瞄得太歪？”
爲了證實這一猜想，Beryl坐直身子，十指靈活地在鍵盤上敲動。
“歐巴，我們可以換一換嗎？你攻，我守。”
“……行。”
半小時後。
“歐巴，我悟了。”
被楊明瘋狂毆打半小時後，Beryl大徹大悟。
“你悟什麼了？”
“操作是有極限的。”Beryl嘆息一聲，無奈地承認了自己的不足，“我的天賦不足以支撐
我以這種方式贏下比賽。”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Beryl遊戲操作這塊的天賦其實是比普通人強的，不然也沒法打上職業。
但那點天賦在強者林立的職業圈根本不夠看。
在楊明的記憶裏，Beryl也確實不是靠操作在電競圈立足。
他最大的法寶是他的腦子。
“智者，不會在低收益的勞動中浪費時間。”Beryl推了推眼睛，鏡片中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以後沒有必要的話，我就不打排位了。”
合着你不打排位的毛病是從我這兒來的？
楊明在心中瘋狂吐槽。
深吸一口氣，他穩定了一下情緒，提醒道：“可是……Rank分不夠的話，俱樂部會扣工資的。”
“……可惡，下次籤合同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不打排位的條款寫到合同裏！！！”
……
兩人笑鬧一陣，聊起來華的事。
Beryl這次申請的是旅遊籤，辦理很快，下午就能拿到。
所以他買了晚上的飛機票。
漢城到魔都要將近三個小時，再加上候機時間，落地估摸着得凌晨三點以後。
“行，到時候我去接你。”
凌晨三點剛好是他們平時訓練結束的時間點，跟楊明的作息沒有衝突。
“謝謝歐巴！”
有大哥罩着，真好！
這是他沒說出口的後半句話。
“別肉麻了，我還有事，先下了。”
“歐巴晚上見。”
“晚上見。”
退了遊戲，楊明給陳經理打了個電話，讓他
幫忙聯繫一個韓語翻譯，急用。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纔開始收拾衣服，準備晚上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