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婚大戰 >第74章 工地
    彩虹高中放暑假了,對於彩虹高中生們來說,暑假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

    可以去海外度假、可以去海邊放鬆、可以去學騎馬、學擊劍、學衝浪,有的女生甚至可以利用暑假去某些地方給自己做個微整形。

    劉洋早就計劃好這個暑假要幹什麼了,劉洋想要約金楚楚去菲律賓潛水,很多人都知道南太平洋的島國、澳大利亞的一些區域是潛水勝地,卻不知道菲律賓也有好幾個地方是潛水衝浪的好地方。

    特別是距離中國大陸不遠,因爲在潛水界名氣不響,所以去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些資深的玩家纔會每年定期過去。

    劉洋在新西蘭的時候就經常在暑假去菲律賓潛水,不光是因爲那的水質,還因爲有較小的菲律賓妹妹們陪着他一起潛水。

    “楚楚!楚楚!你跟金叔叔說一聲,跟我去吧,一起去潛水,可好玩了!”劉洋拉着金楚楚的手,左搖右擺,身體搖得跟一個麻花糖似的,好像自己重回到五歲一樣。

    “不行,我爸爸不讓我跟你去,他說就咱們倆出國,他不放心。”金楚楚拒絕了劉洋,硬是把劉洋你粘在自己身上的魔掌扒拉下來。

    “那你讓你媽跟我們一起去不就行了嗎,反正她也沒什麼事。”

    “她怎麼沒事,她每天忙得很,跟她那些太太姐妹淘團們喝茶、聊天、逛街、做頭髮,我哪裏喊得動她,再說她根本就不想去菲律賓那麼曬的地方,說是會把她的皮膚曬黑。”

    “我都跟我圈裏的朋友們約好了,這周就要見面的,你不去,我一個人去多沒意思。”劉洋不高興的板着面孔。

    “哎呀,你自己去吧,等回到本市,我再陪你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在我們家一言九鼎的,沒有人能違揹他的意思。”

    和劉洋、金楚楚這想着暑假去哪裏玩的富二代不一樣,傅家明想的是暑假去哪裏打一個性價比最好的工。

    暑假有比較大塊的集中時間,傅家明可以利用暑假白天的時間,去賺一筆生活費,很多人認爲,去餐廳打工、或去咖啡廳打工比較適合學生,但很多人不知道,傅家明經常去的是建築工地打工。

    建築工地上的工作雖然辛苦,但是工錢比較高,對於傅家明這樣的年輕兼職人來說,又是日清日結的,只要幹完苦活,把身上的灰塵清洗乾淨,就連一起住的老孃,都不知道傅家明是去做了這麼辛苦的工作。

    從剛一考上彩虹高中的那個夏天,傅家明就已經在本市的一個工地上做了小工,做小工很苦,在大太陽下在戶外工作,有的時候幫助瓦工,有的時候幫助泥工,有的時候幫助木工。

    總之,就是工頭指示到哪裏去,小工就要到哪裏去,可以說,後來傅家明身材那麼好,有那麼多肌肉,都不是在健身房練出來的,大部分都是年輕的時候在工地上練出來的。

    太陽下,兩個中年民工模樣的人,蹲在未建成的樓盤陰影裏,對着傅家明指指點點的在聊天。

    “大明,你看到那個男娃娃沒有?”

    “哪一個?”

    “就是那個穿黑色t恤的,站在腳手架上,給泥工打下手那個。”

    “哦,看見了,怎麼了?”

    “聽說是這個城裏,最好的高中的學生,叫啥子彩虹高中,說是那個高中裏的學生都是非富即貴,每年的學費都是天價,一個學期的學費都夠我們這樣的人家過一年嘍。”

    “嚯,哪能這個樣子貴薩!不像話。按你那麼說那個娃娃能在那麼貴的學堂裏讀書,哪個還來我們工地上受苦嘛?”

    “你不曉得,我跟你說,那個學堂裏面,有富裕的,但是有50個,是靠學習好,進去的,說是有補貼,叫個啥子補貼生。”

    “是不是學習好就不要交錢?”

    “對頭!他們這50個學生的學雜費、生活費啥子滴學校都給出了。”

    “哎呦,那這個男娃娃不了得,學得好,有出息啊!”

    “那學校都給出錢了,還到工地上來打工做啥?”

    “我聽大黃他們說,這個男娃娃家裏也苦得很,老爹死了,只有一個娘,下面還有一個妹妹,現在是暑假,到工地上打工,給老孃和妹妹賺點生活費。”

    “哎呦,不容易!不容易,現在的娃娃,這樣子能喫苦的不多了!”

    旁邊聽着的幾個農民工,也都留意的看了遠遠的站在腳手架上的傅家明。

    到了收工喫晚飯的時候,那幾個民工喊住了滿身灰塵,就要離開的傅家明。

    “小夥子,今天是你在這個工地上工作的最後一天,跟叔叔伯伯們一起喫點再走吧!”

    傅家明看了看這些一起工作了將近一個月的工友,他們皮膚黝黑,帶着安全帽,穿着工地門口攤販賣的廉價劣質的服裝,傅家明知道,他們這樣苛刻自己,是把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攢起來,寄給家裏,養家餬口。

    面對這樣一羣人的邀請,傅家明沒有辦法拒絕,於是跟着這羣工友,走進了他們在工地後面的集裝箱拼裝的宿舍裏。

    民工們簡易的宿舍中,一張用邊角木料拼成的方桌,上面還有木料的木刺,粗糙隨意的擺在宿舍正中。

    桌上擺着幾種熟食,豬耳朵、肚絲、花生米、醬牛肉、土豆絲什麼的家常涼菜,幾瓶廉價白酒和一摞一次性塑料杯子,放在桌上。

    “娃娃,自己坐!”一個年長的民工用手拍了拍傅家明的後背,示意他在一個位置上坐下。

    “娃娃,你今天,跟叔叔伯伯們喝一點,你也算是個男人了。”

    看着這個月來一起幹活的黑乎乎、紅彤彤的面孔,傅家明點了點頭,端起了面前塑料一次性杯子裏的白酒,和同桌的幾個民工碰了碰杯,一飲而下。

    “咳!咳!”傅家明被辛辣的味道嗆得咳嗽了幾聲。

    傅家明感覺這種辛辣的灼燒,沿着喉嚨,一路向下延伸,好像有一把火,在自己體內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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