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裏有,jenny姐,你別瞎說,會所里人多嘴雜的,你怎麼看出來我高興。”
健身會所裏,兩個私教小姐姐在動感音樂的“掩護”下,肆無忌憚的聊着“體己”天,根本不擔心會被主管聽到。
“ammy,你跟姐還不說實話,你說你不高興?這幾天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兒了,當我是瞎子,這都看不出來?”
“哎呀,jenny姐,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火眼金睛,你是不是孫悟空轉世的啊?”
健身會所裏,每個私教都有一個洋名,也可以看成是她們在工作場所的一種代號。
跟髮廊tony老師們一樣,健身會所管理人員把這個洋氣的名字用金屬銘牌鐫刻了,掛在她們的胸前,供那些真真假假的富人們,去閱讀、去挑起、去輕撫、去騷擾、去稱呼。
似乎富人們、貴人們舌頭含在嘴裏,囫圇一聲劃過一聲“ammy”“jenny“就比喊一聲“翠花”“秋菊”更高級似的。
鐵打的健身會所,流水的私教,男女私教們平時看似嘻嘻哈哈,一團和氣,其實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交,甚至可能連彼此的真名都不知道。
但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比較,大家都是在聲色犬馬的地方混的,每個人的小伎倆都瞞不過別人。
“我不搶你的生意,你也別搶我的飯碗”
“井水不犯河水。”
“涇渭分明”
私教小哥哥、私教小姐姐們對於各自的“一畝三分地”都非常的重視,不會讓他人輕易染指。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自己的客人和自己資源,如果讓別人接待了,染指了,怎麼能算成是自己的業績了呢。
更何況很多私教小哥哥、私教小姐姐們還有一些“兼職”,健身會所的會員們,不僅僅只是接受私教們關於健身方面的指導。
在某些不好明說的方面,健身會所的會員們也會接受私教們的“服務”,並以各種昂貴禮物的形式,回饋私教小哥哥和私教小姐姐們。
所以,健身會所的私教們,儼然已經把自己的會員當成了自己的準“金主”一般,保護隱藏的死死地。
“ammy,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大生意”,又出手大方的會員了?你跟姐說說,讓我們也羨慕羨慕。”
ammy到底是年輕,或者說城府還不夠深,受了jenny的幾句吹捧,加上最近收了趙川霖不少故意、不故意的小費,心情極佳,開始跟jenny說起趙川霖的好處來。
“jenny姐,那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告訴別人。”
“你放心,ammy,我的口風最嚴了。”
“我最近負責的一個會員,叫趙川霖的,出手大方,人也長得帥氣,聽說家裏背景也特別好,是個本市人,每次來都只找我,除了健身之外,也不會對我毛手毛腳的,我感覺他人特別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防火防盜,隔牆有耳。
兩個私教小姐姐的私聊內容,都被旁邊跑步機上戴着耳機慢走的周潔一句不拉的聽到了耳朵裏。
因爲正好今天周潔的藍牙耳機沒電了,又正在跑步機上慢走,所以沒有兩個私教小姐姐肆無忌憚的私聊內容,早就被周潔聽了個正着。
“沒見過世面的私教小丫頭。”周潔把兩個女孩的對話,聽在耳朵裏,心裏暗暗的嘲笑着。
“趙川霖,趙川霖....帥哥,多金...人傻...錢多....好駕馭....”
聽了私教小姐姐ammy的述說,周潔心裏不禁對趙川霖生出幾分好奇起來,但面部沒有任何變化,讓人看不出周潔心中的任何一點漣漪。
“ammy,你那個趙帥哥一般周幾來?他來的時候我也幫你看一眼。”
“他一般都是週四來,每次都是隻來器械區。”ammy不太好意思的說。
“週四,週四,週四傅哥不來,我週四也有空,倒不知道這個趙川霖是何方神聖,這個週四我也要來看一下。”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周潔這個心思活絡的女人,喫着碗裏瞧着鍋裏的,聽說有更好的“南瓜花”,又開始心思活絡,思起春來。
周潔不知道,她距離趙川霖給她私人定製的“坑”,已經越來越近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周潔像像一隻狡猾的九尾狐,趙川霖就像一隻窄腰的黑眼圈白眼狼,而金楚楚是這幕後觀看這一場“狼狐鬥獸”節目的觀衆。
一向自詡爲斬男高手的周潔,馬上就會遇到勢均力敵的敵手,或者說她命中註定的剋星,趙川霖。
趙川霖此刻正在金楚楚給租的別墅裏,一個人泡在寬大的浴缸裏,浴缸上的小托盤裏放着一杯法國紅酒,臉上敷着面膜,環繞立體聲音響裏放着高雅的音樂。
這種寧靜的生活纔是趙川霖想要的,這一週,除了去健身會所健身,給自己釋放新人設,在別墅周邊散步,趙川霖都泡在別墅裏自己進行冥想。
多年的聲色犬馬,紙醉金迷,觥籌交錯,強顏歡笑早就已經讓趙川霖厭倦了。
比起身材凹凸有致,前凸後翹,極度刺激雄性荷爾蒙的周潔來說,其實趙川霖更覬覦的是家底豐厚的金楚楚。
只要完成金楚楚的心願,讓周潔被耍得很慘,自己再順勢投其所好,把金楚楚拿下.....
那未來,自己是不是可以過上這種“寓公”的生活?坐在搖椅上,泡在澡缸裏,走在林蔭道上.....
泡在澡盆裏的趙川霖,仰面朝天的閉着眼睛,耳邊迴盪着意大利花腔女高音高亢的歌喉,幻想着自己未來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