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嵐將那日在獵場遇到二皇子的事情,講給二人聽。

    雲苡歌聽了直呼英雄救美,恭喜表姐抱得英雄歸。

    雲苡舒聽了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日回去沒見到她,原來是逛着逛着到了二皇子休息的帳篷附近,她沉吟着琢磨着男女肌膚相親是否不妥,問宋青嵐是否有其他人看見,會不會壞了她的名聲。

    “什麼抱得英雄歸,二皇子就是順手救了我而已。”宋青嵐一巴掌拍在雲苡歌的腦袋上,說她年紀輕輕的張口閉口就是情愛,定是話本子看多了。

    不過,那日的情形,還真是讓人臉紅心跳。

    “至於都是誰看到了嘛……他身邊的將士們都看到了。”宋青嵐說着,臉色微紅,伸手捂住了臉。

    她身上都跟着發燙,想起那日玄文廣救她的場面,還有給她上藥的場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三姐你看,難得看到表姐不好意思的時候,這臉紅的,能滴出血來!表姐啊,肯定有什麼關鍵的情節沒有和我們描述!”雲苡歌打趣道,笑着捂住了嘴。

    雲苡歌讓她小聲一些,別被外頭的人聽見了,傳出去對宋青嵐的名聲不好。

    “好了,別說我了!歌兒,你可有心上人了?”宋青嵐忽而想到雲苡歌和冥王在亭子裏下棋的事情,趕緊轉移了話題。

    “我可都瞧見了,舒兒妹妹也看見了。”宋青嵐挑眉看了看雲苡舒。

    “那位冥王可一向是潔身自好的,冰冷難以接近,還從沒見過他和哪個女子下棋的呢。”宋青嵐嘴上打趣,心裏卻是打鼓,萬一她這個表妹不喜歡玄冥,卻又被他給盯上了,可不好辦。

    不過看着雲苡歌的樣子,似乎對玄冥並沒有很排斥。

    雲苡舒點點頭:“都說冥王是冷漠如千年寒冰,心堅如千年磐石,可瞧着,他對妹妹也還不錯嘛!沒有高聲斥責,也沒有冷言冷語的。”

    “三姐淨會打趣我……”雲苡歌想起玄冥眉眼彎彎。

    “每次見到他,我都發怵,也難爲你能和他坐在一起下了那麼長時間的棋。”宋青嵐想起玄冥那張臉,渾身打了個哆嗦。

    雲苡歌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姐,還有怕的人呢?

    幾人正說的熱鬧,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一個小角,露出珠兒圓圓的腦袋和那張喜氣洋洋的臉來。

    “小姐,二公子說讓咱們先回府,他帶人去品香齋的鋪子給小姐買涼糕、鳳梨酥和新出的糕點。”珠兒在馬車旁說道。

    “快讓二哥別去了,天色已經晚了,明日我派人去買,我又不是饞的今晚非得喫上這一口。”雲苡歌趕緊說道,她重活一世,不想哥哥們再因爲她受苦受累,她以前真的是太不懂事了,如今才明白家人團聚平安,遠比口腹之慾虛榮攀比重要的多。

    “小姐,來不及了,二公子已經帶着人騎馬過去了。”珠兒鼓了鼓腮幫子,小姐說明日派人去買,多半也是派她去買,她也是有私心的,還不想早起呢。

    “你二哥可真寵你,我要是有這麼個哥哥就好了。”宋青嵐說着和二人擺了擺手,下了馬車。

    “表姐,要麼今晚就在侯府住下吧!宋府那邊,我派人過去說。”雲苡歌開口挽留,還說等二哥哥買回來品香齋的果子糕點,大家分着一起喫。

    “不了,我前些日子打了一把刀,今日應該打好了,我已經迫不及待去鐵匠鋪子了!再晚了,怕是那鋪子要關門了!”宋青嵐帶着自家的幾個侍衛往鐵匠鋪子那邊去了,相比於果子糕點,自然是她的兵器更重要。

    雲苡歌和雲苡舒回到了侯府,府門口的門房遠遠地聽見外頭的動靜就進去通報了,隨後,院子裏的丫鬟們便準備好了沐浴的熱水和花瓣。

    雲苡歌和雲苡舒先去雲老夫人院子裏面給祖父祖母請了安,服侍着二老休息後纔出來。

    雲苡歌讓珠兒去帶話給母親,說她一切都好,往父親的書房去了。

    “父親,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喜歡的那盆蘭花!”雲苡歌抱着花盆,小心翼翼地遞給正在書房寫字的雲庭信。

    “哎呦,這可是江南的名種,有錢都買不來的!”雲庭信放下手裏的毛筆,站起身小心地接過花盆。

    “這醉玲瓏真是雅緻,比畫上的還要好看。這藍色的花,爲父在畫上看過好多次,真是百看不厭,百賞不倦。”雲庭信看着那盆蘭花,喜歡的緊。

    他是十分有美感的人,喜歡漂亮的東西,他自己也是個漂亮的男人。

    “好,好,爲父要好好查查《百花集》,這蘭花要如何養護。”雲庭信說着去身後的書架翻找關於花草和植物的書籍,找到一本書脊有些斷了的書放在桌子上,打算一會兒仔細翻一翻,這可是她女兒特意給他帶回來的蘭花,他得好好養,爭取能移栽出來幾盆,在女兒的房間裏也放上一盆。

    “你這次去長公主的百花宴,可長見識了?”雲庭信說着拉着雲苡歌坐下,倒了杯茶水給她。

    “長見識了,什麼妖魔鬼怪都見識到了。”雲苡歌不禁想起雲姒雪和孫語柔,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做什麼。

    “對了父親,長公主殿下的院子裏侍弄花草的小太監說,這醉玲瓏是勤花勤草的品種,每年能開花三到四次,發苗兩次,喜歡溼潤的環境,除了寒冬,每天澆水一次即可。”雲苡歌回憶着說道,她特意問了人這花兒要怎麼養。

    雲庭信點點頭:“嗯,那正好放在窗戶後面的臺子上,那裏最是潮溼了。”

    將花放好後,雲苡歌本來打算走了,可看到書案上的字,忍不住頓住多看了幾眼。

    “父親,父親的字是越來越蒼勁有力了。”雲苡歌看着字說道,雖然他父親目前在官場上並沒有取得很大的成就,可他的書畫造詣卻是極高的。

    “嗯,先不說爲父的字了,你來看看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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