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涵心中一驚,慌忙跪在了地上:“謝長公主殿下垂憐,可是,芷涵心中已有所屬,冥王殿下定能覓得良人。”

    長公主瞬間就變了臉色:“當初,你來本宮寢殿說話,不還說心悅冥王嗎?”

    白芷涵面露難色:“長公主殿下,臣女當時是說冥王殿下才貌雙全,是萬千閨閣女子仰慕的對象,可臣女並未說臣女心悅殿下……唉,說道冥王殿下,真是天妒英才,臣女看了也心感難過。”

    長公主苦笑,她之前就擔心玄冥殘廢了之後,白芷涵還願不願意嫁給他,沒想到她拒絕的如此乾脆利落。

    “好,本宮知道了,你走吧。”長公主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悅地揮了揮手。

    白芷涵行了一禮後便走了,如今冥王已經是殘廢了雙腿無法行走了不說,還動不動就咳血,遠遠地就能聞到一股極重的藥味兒,他怎麼配的上她?

    離開了長公主換衣裳的帳篷,白芷涵去找哥哥白子年,恰巧見到幾人正在說話。

    “靖松兄,靖柏兄,子年前日聽聞京城裏的人牙子都被抓起來了,二位真是好計謀好氣魄。”白子年笑着讚道。

    雲靖松和雲靖柏剛經歷了場上玄文川的事情,也沒心情和白子年說話,簡單地敷衍了幾句便要走了。

    白子年臉色有些難看:“靖松兄,靖柏兄,可是子年哪裏做的不周到,惹二位誤會了?”

    白子年能感受到,不知從何時起,雲家的人對他的態度一改熱情溫和,反而是疏離了不少。

    雲靖松想到之前雲苡歌說的話,白家接近雲府是有目的的,切莫被人利用了,他笑了笑:“子年兄這是說的哪裏的話,我和二弟方纔看到川王摔下馬,心有餘悸,這會兒還沒緩過來。”

    “子年兄,令妹過來了,你們也早些回府吧。”說着,禮貌地微微頷首,帶着雲靖柏走了。

    二人走到雲家的席位這邊,宋氏慌忙查看二人有沒有受傷:“川王那樣子,看着可真是讓人心驚,還沒你們沒受傷。”

    “母親,大哥二哥沒受傷是好事,更要慶幸當時大哥和二哥離的遠。”雲苡歌吐了吐舌頭,她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完,可大家都能猜得出來,若是當時雲靖松和雲靖柏就在玄文川身邊,很可能川王落馬會算在二人頭上。

    “好了,靖松,靖柏,你們先帶着幾個妹妹弟弟回去,我去和那邊的夫人打聲招呼。”宋氏帶着嬤嬤走了,讓幾人先走。

    雲靖松和雲靖柏點頭,準備換下衣服後就離開馬球場。

    正說着,宋搖光一臉委屈地走了過來,他身後是西涼世子蕭音塵。

    看着蕭音塵過來,雲苡歌皺起了眉頭,雲苡舒也是面色不悅,將雲苡歌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雲四小姐好狠的心吶,本世子不過就是讓青衣來要點兒彩頭,雲四小姐都不願意給?本世子上次給你的那塊玉佩,可是價值連城啊!”蕭音塵一臉的玩味,俊俏的容貌看的人臉紅心跳。

    雲苡歌卻是每次面對他的時候,都被他這無賴的舉動驚的心裏發毛。

    雲苡舒詫異地回頭看身後的妹妹,不是說二人沒見過幾次面嗎?怎麼她還收了世子的玉佩?!

    雲苡歌對上雲苡舒的目光,無奈地搖了搖頭。

    “明明是你硬要塞給我家小姐的。”珠兒在一旁嘟囔着。

    “北楚民風樸實,不似西涼那般開放,男女私相授受有損清譽,世子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在西涼放浪慣了也就罷了,可我四妹自小養在深閨,行事端莊,言語謹慎,世子可莫要毀了我妹妹的名聲。”

    雲苡舒說話的聲音很是輕柔,卻帶着震撼人心的力量。

    雲苡歌睜大了眼睛,崇拜又狐疑地看着她,行事端莊,言語謹慎……這說的是她嗎?

    “至於玉佩,想必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四妹並不缺這種東西,想必也不會胡亂收來路不明的玉佩。就說我四妹今日佩戴的這一塊,成色質地也是諸國內找不到第二塊的。”

    雲苡舒坐在她身旁看馬球比賽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雲苡歌身上佩戴着的玉佩不是俗物,但是以她對妹妹的瞭解,這塊絕對不是蕭世子的那一塊。

    聽到這話,蕭音塵不由地看向了雲苡歌腰間繫着的玉佩,方纔他沒有仔細看,以爲她腰間繫着的是自己送的那塊,這會兒定睛一看,果然不同。

    蕭音塵的眼皮跳了跳,是他方纔大意了。

    “就是,蕭世子怎麼說也是西涼的世子,不過是一塊玉佩,至於記這麼久?世子爺得空了去長安街的如意坊隨便挑,挑中哪塊玉佩,記在我的賬上!”宋青嵐滿不在乎地哼道。

    “哦?這位想必是宋小姐吧,多謝宋小姐的彩頭。”蕭音塵笑道,他強撐着臉上的笑意,剛過來時候的侵略氣息蕩然無存。

    怎麼之前沒聽說,雲苡歌身邊有這麼多嘴皮子厲害的人?

    之前青衣和他說,連她身邊的丫鬟都不一般時,他還有些不信。

    “不客氣,蕭世子放心,日後,我肯定不會因爲這幾兩碎銀子而去找你算賬的。”宋青嵐說着就要帶幾人走。

    這時,一個雲府的嬤嬤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見沒有長輩在場,咬咬牙在雲苡舒的耳邊在低聲說了幾句。

    雲苡舒大驚,她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勉強鎮定下來,向蕭音塵行了一禮:“蕭世子請便,我們也先行回府了。”

    蕭音塵自討沒趣,就帶着人走了。

    雲苡歌趕緊帶着丫鬟婆子們往男賓的席位那邊走。

    “三姐,可是出什麼事情了?”雲苡歌很少見到雲苡舒如此慌張的表情,宋青嵐和宋搖光也是滿臉的疑惑。

    雲苡歌緊抿着嘴脣沒有說話,她方纔聽嬤嬤說,六小姐和七小姐都不見了,後來,在湖邊找到了七小姐,詢問六小姐的下落,說是她往男賓席位那邊去了,可婆子嬤嬤們找了一圈兒都沒找到人,只在一個帳篷附件看到了六小姐的珠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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