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不殺之恩,臣日後定當竭盡全力保護陛下的安全!”淮燁跪在地上磕頭。

    “起來吧。”玄錚說道。

    說着,玄錚轉頭看向雲靖柏,這個英勇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讓他靠近幾步,問道:“若是朕沒記錯的話,你是侯府的二公子?”

    “回陛下的話,正是,臣是雲靖柏。”雲靖柏將劍收起來,跪在玄錚的面前。

    玄錚打量着他,這少年膽識過人,可堪大用,片刻後他沉吟道:“今日你護駕有功,朕就封你爲鑾儀衛總管大臣,朕外出期間伴朕左右,準你在紫禁城東南角樓處值守,可自由出入皇宮。”

    “今日又是迎冬節,賜棉襖,溫帽。”

    鑾儀衛是負責掌管皇帝皇后車駕儀仗的機關,設置於皇宮的中央機構,位於紫禁城東南角樓處。鑾儀衛總管大臣爲正一品武官,職責非常重大,負責皇帝、皇后出行儀仗,保障皇帝、皇后的安全。

    如今皇后被禁足在昭陽宮,他的職責就變成了守護皇帝的安全。

    雲靖柏聞言眼中閃過驚喜,磕頭道:“謝陛下隆恩!”

    沒想到下意識的舉動,竟是帶來了如此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封賞完之後,玄錚的目光落在了那頭巨大的雪獒身上,雪獒被刺了一劍便暈死了過去,玄錚命人將它擡出去。

    玄錚身邊的妃嬪、宮女有的受了驚嚇,也被人扶回去休息。

    和雲靖柏相識的無不來恭喜他升了官,要他日後苟富貴勿相忘。

    雲靖柏謝過衆人,他心中惦記着妹妹,若不是四妹妹要他看一看雪獒的耳朵,他也不會有這個立功封官的機會,她妹妹還真是他的福星。

    正在別院裏尋找雲苡歌的身影,他忽而注意到白子年身旁的那個秀麗女子不正是他妹妹?

    他皺起了眉頭,這廝怎麼陰魂不散的,他不會對他妹妹有意思吧?

    他擡腿就往二人身邊走,無意間看到了斜後方一雙噴火的眼睛,他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眼是一個面生的小姐,正滿面怒容地盯着雲苡歌看。

    四妹這是又得罪誰了?

    不應該啊,她最近變化很大,懂事沉穩了不少,辦事圓滑很有分寸,不會輕易得罪人,有時候爲人處世比他這個當哥哥的還要穩妥。

    走到二人身邊,雲靖柏聽到白子年正在恭喜雲苡歌,他封官的事情。

    “白兄,你應該恭喜我呀,怎的先來恭喜我四妹妹來了?”雲靖柏站在雲苡歌身前說道。

    “雲兄。”白子年微微一愣,隨即神色恢復如常,對他讚賞了一番。

    “四妹妹,那個小姐你可認識,她似乎有話和你說。”

    二人順着雲靖柏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角落裏死死盯着幾人的鞠詩筠,鞠詩筠一見自己被發現了,慌忙移開視線帶着丫鬟走開了。

    白子年的臉色不大好看,說了聲恭喜、告辭後便離開了。

    雲靖柏瞪着白子年離開的身影,面色不善,想讓他妹妹喫啞巴虧,沒門兒!

    “二哥,那是鞠家的小姐鞠詩筠,這些日子都在傳她會和白子年定親。”雲苡歌低聲說道。

    雲靖柏皺起了眉頭,他都有婚約了,還來招惹他妹妹作甚?怪不得那女子面色不善,準夫君和一個如此明媚的女子聊天,任誰心裏都會不舒服的。

    “以後他要是找你說話,不必搭理他,自己身後鳥語花香、紅花綠柳的都沒處理乾淨,也好意思來招惹我這個國色天香、溫婉賢淑的妹妹?這廝忒不地道!”

    還沒成婚呢,難道就想着收二房找妾室了?也不看看他妹妹是什麼人?!

    雲苡歌捂嘴笑了,他這麼誇她,她很是受用。

    “四妹,和你說正事兒,二哥看清楚了,雪獒的耳朵是垂耳,多毛垂下來的大耳朵,父親說的對!”雲靖柏一邊說一邊比劃着

    雲苡歌遞給他一杯水,他咕咚咕咚喝了,這一戰下來着實渴的慌。

    雪獒的樣子浮現在雲靖松的腦海中,他仔細地雲苡歌說着,雪獒的鬃毛十分茂密,前胸寬闊,目光炯炯有神,含蓄而深邃。雪獒看着通體純白,卻帶着一種粗獷、剽悍的美。

    雲苡歌點點頭,“看來還是父親見識多,二哥,此番你被封爲鑾儀衛總管,掌鑾儀衛事,可是正一品的武官呢!那些正五品的治儀們,都是鑾儀衛中層官職,以後可要聽二哥調遣了。”

    方纔,雲靖柏想要靠近聖駕,看一看雪獒,正是被這些治儀們給阻止了。

    “那可不,你二哥日後就風光了!”

    話雖如此,可雲靖柏只是和雲苡歌說笑,他知道面對朝中的同僚們要以何種姿態,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古董們,面上更是要尊敬着。

    而對於年紀相仿的,則要謙虛禮讓,不可讓人覺得他炫耀,免得引人妒忌給他穿小鞋。

    雲靖柏和幾個妹妹說了會兒話之後,便離開了,他如今被封了官,就要守在玄錚的左右,保證他的安全。

    ……

    和雲靖柏說完話後,雲苡歌帶着珠兒去了別院後面的院子,她想看看這裏有沒有市面上沒有的稀有藥草。皇家別院地理位置優越,好水好地好樹林,說不定能發現些珍奇的藥草。

    她和珠兒走着,珠兒偶爾問一句她不認識的草藥,雲苡歌就答一句。

    “小姐,這是什麼呀?”珠兒指着像冰蝴蝶一樣的白色植物問道。

    雲苡歌正回答的不耐煩,想讓珠兒回去自己翻一翻醫書,轉頭一看,竟是看到了一片蝴蝶狀的冰凌片,“這是冬凌草,有的醫書上也叫做冰凌花、六月令、明鏡草,到了冬天就會結成冰,可以清熱解毒、消炎止痛,是止痛藥的一種。”

    “這麼說來,這是好東西!”珠兒聽着,採了幾片放到了腰間的口袋裏。

    二人又採了一些不常見的藥草後,雲苡歌注意到了被扔到樹林裏的雪獒,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在書中讀到過,雪獒的性格沒有其他顏色的藏獒兇猛,是比較沉穩的,爲何今日會突然掙脫束縛暴躁地衝出來咬人呢?

    而且,那鐵籠子甚是牢固,若非牢門上的鎖被人打開了,它絕對衝不出牢籠。

    難道前世離王救駕,不是偶然,而是他提前設計好的?他又是如何設計的?

    雲苡歌心中疑惑,她緩步走向那隻雪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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