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川無奈,只好晚上繼續努力。
如今,母后被禁足在昭陽宮中,他急需一個好消息來吸引父皇的注意,同時請求父皇寬恕母后,將母后放出來,這個時候要是有能有一個孩子就好了。
……
夕月閣內。
雲苡歌聽說玄文川時常喫酒樓的藥膳,她很是高興,玄文川的身子已經很虧空了,她要做的就是讓他的身子虧空到底。
“小姐,懿德殿那邊送東西過來了。”
珠兒笑眯眯地拿進來一個大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是各式各樣的香囊。
有玉鏤雕的,金累絲、銀累絲、點翠鑲嵌和絲繡的。
有圓形的、方形、橢圓形、倭角形、葫蘆形、石榴形、桃形、腰圓形的……
香囊的頂端有便於懸掛的絲絛,下端繫有繩絲線彩絛或珠寶流蘇。
另外一個盒子裏面裝着各式各樣的香包,裏面有丁香、迷迭香、安息香。
“好香啊!小姐,奴婢說實話,這香包比小姐自己繡的可好看多了!奴婢這就幫小姐搭配上!”珠兒十分高興地將各種顏色的香包、香囊、香聾和雲苡歌的衣裙做匹配,綠色的居多,黃色的、粉色的也有。
“小姐,冥王爲何送過來這麼多香囊和香包啊?”珠兒不解地問道,如今快到年底了,也不是端午怎麼會有這麼多香包。
“嘶,爲何……”雲苡歌想了想便明白了,那日在皇家別院她看着五皇子的香囊很感興趣,在懿德殿也提起過香囊的事情,難道他是喫醋了?
晚上,雲苡歌拿着藥去了懿德殿,看到玄冥正坐在窗戶旁看書,燭光映照在他俊美的臉上,更顯柔和。
“王爺,你的身子還沒完全好,不可長時間伏案看書。”雲苡歌進來說道。
玄冥將書合上放在桌子上,看着她,心中想着還不是因爲你?!
玄冥擡頭,雲苡歌看着這張舉世無雙的俊臉,移不開眼。
他的臉已經完全好了,臉上看不到半點疤痕。
湛嶽和錢遂等人都暗暗稱奇,雲四小姐的醫術當真了得!
雲苡歌走到他身邊,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書是《六韜》,她驚訝地擡頭問他:“王爺,最近是要打仗了嗎?”
她很擔心玄冥要去征戰,每次他出徵,都是一身傷的回來。
“沒有,閒來無事,研究研究敵人的心思。”
雲苡歌哦了一聲後,開始施針,幾針下去,她能明顯感覺到玄冥身上的變化,她扶着玄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說道:“王爺,試着站起來?”
玄冥的呼吸一滯,縱使他身經百戰,歷經無數廝殺和爭鬥,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穩重,可聽到她說他可以站起來了,還是不敢相信。
自從那日在溫泉站起來過後,他又試了無數次,都沒能成功從輪椅上站起來。
“試一試,我扶着你呢。”
這事兒,還真得謝謝萬麟對章姨的信任。
有了這幾味藥材,玄冥的腿便可以大好,或許不用等到開春,年前他的腿便會有很大的起色。等到章姨將剩下的藥尋回來,他身上的毒便可以徹底清除乾淨了。
玄冥嘗試着站了起來,他的腿竟然可以用上力量了!
雖然有些痠痛,但可以支撐着他站起來。
雖然站起來不到片刻,他的雙腿便開始發顫,最終支撐不住還是坐回到了輪椅上,但這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幾個侍衛目瞪口呆地看着玄冥和雲苡歌,隨即爆發出驚呼,錢遂更是激動的哭了。
王爺能站起來了,王爺竟然能站起來了!他在心裏暗罵自己眼拙,竟然還懷疑過雲四小姐,這簡直就是神醫轉世啊!
玄冥緊緊地握着雲苡歌的手,直握的她手上發疼,他才鬆開。
他發覺自己的失態,咳了咳嗓子,他的心裏有一種一樣的感覺,癢癢的,空空的,想抓卻又抓不住。
雲苡歌讓湛嶽把玄冥還沒喫完的藥拿過來,她重新調配了之後,囑咐湛嶽這藥要怎麼喫,待湛嶽記好後,她看着玄冥說道:“王爺,三日後是我侄兒雲清翔的百日宴,我要回去幫母親和大嫂料理家中的宴席,就不來懿德殿看你了,你要好好吃藥。”
玄冥點點頭,她溫柔的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讓他有些不自在,他讓湛嶽拿過來一個紫檀木的盒子,裏面是一個白玉長命鎖。
“這是給你侄兒的禮物。”
雲苡歌詫異地看着他,這禮物是早就準備好的?
果然是玄冥,料事如神,她笑着接過紫檀木的盒子說道:“多謝王爺。”
……
和皇宮懿德殿的歡快氛圍不同,萬府內的閨房內兩個女子愁眉苦臉的坐在梳妝鏡前。
萬芊看着臉頰上的疤痕,形容憔悴,滿眼恨意。
她後悔地想着,若是那日沒有激萬瑤,她會不會就不會抓花她的臉了?
初靈似乎是看出了萬芊的心思,她低聲安慰道:“小姐不必自責後悔,隔壁院子那個潑婦,就算是那日沒有傷了小姐的臉,保不準她哪天也會動手,只要小姐一天呆在萬府,她就總能仗着老爺和夫人的寵愛欺負小姐。”
萬芊攥緊了拳頭,她恨萬瑤,也恨那日在皇家別院袖手旁觀的人。
隨即,她鬆開了緊握着的拳頭,自嘲地笑道:“我怨旁人心硬心冷,若是我遇到這樣的狀況,也不會主動幫忙的。”
那日,初靈陪着她到了京城的醫館,郎中看過後給她的臉上上了藥,可當時郎中也說了,來的太遲,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恐怕這臉上要留疤。
而萬麟知道此事後,並沒有很嚴厲地懲罰萬瑤,只說她自己也病着傷着,難免脾氣大了一些,要她多體諒,隨後從宮裏請了御醫來給她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