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吻結束,雲苡歌大口的喘氣,她看着玄冥眼中熾熱的渴望,雙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顫聲說道:“王爺,你別亂動,小心傷口,我再去外面給你找找止血的藥。”

    說着,雲苡歌慌忙站起身往外面走去,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外面天色已深並不是很安全,玄冥想要阻攔她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從京城帶過來的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這山林的環境很適合止血藥材側柏葉的生長,便想着在附近找一找。

    她出去找草藥,才採了一些,天上就下起了雨。

    回到山洞,玄冥注意到雲苡歌的鞋襪都溼了,又看了看她手裏的藥草。

    “把衣服脫了吧。”

    玄冥淡淡地說着,在山洞的空處用樹枝搭建起來一個木架子。

    脫……脫衣服?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難道玄冥真的抑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嗎?

    雲苡歌目瞪口呆,呆呆地看着玄冥,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口味這麼重?平日裏看着溫文爾雅,是個謙謙君子,如今已經這麼急不可耐帶來嗎?

    而且,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啊?劇烈的動作可是會把傷口給扯開的!

    他真的要在人荒無人跡的山洞做……

    雲苡歌忽而覺得,眼前的這個眼眸越來越深,喉結滾動的男人若真想做點什麼,她還真是未必能制止。

    “想什麼呢?”玄冥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對,便起了捉弄的心思,他緩步走到她身旁,大掌漸漸滑到她柔軟的腰間,用力一拉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裏,低頭在她耳畔低聲笑了一聲:“王妃,想什麼呢……”

    “啊,我……”

    “怎麼愣愣的,快把衣服脫了。”

    玄冥捏了捏她的臉,看到雲苡歌臉上的神情,拉着她坐下,幫她脫掉了鞋襪。

    這丫頭,真是不禁撩。

    “你的鞋子和裙子都溼了,你看,都能擰出水來。”玄冥擰了擰鞋襪,他一用力,傷口那裏更疼了。

    他皺了皺眉頭,忍着身上的疼痛:“擰乾,放在旁邊用火烤一烤。”

    “幹了再穿上,不然明天着涼受了風寒,會很難受的。”

    他一邊說一邊將鞋襪放在火堆旁邊用火烤着。

    雲苡歌低頭看着他,臉一下子就紅了。

    原來是因爲這個。

    她把外衣脫掉遞給玄冥,將衣服搭在了架子上。

    玄冥做完這些動作,靠在牆上休息,他覺得似乎渾身的力氣都用光了。

    夜晚的風涼涼的,不過坐在火堆旁也是暖和。

    雲苡歌把藥草碾碎,擠出藥汁放在一旁,

    二人在火堆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雲苡歌漸漸地也感到困了,眼皮直打架,打着打着便睡着了。

    玄冥看着身旁坐着的人兒,看着她白皙的皮膚和長長的睫毛,心中微動。

    本王的王妃,長的還真是好看。

    ……

    第二日一早醒來,雲苡歌發現自己正靠在玄冥的肩上,她的身上披着玄冥的外衣長袍。

    洞外冷風颼颼,她卻絲毫不覺得冷。

    雖然玄冥平時一幅冷麪王爺的樣子,但是在她面前,他總是很溫柔。就像是如今這樣睡着,也是這般溫潤公子的模樣。

    “醒了?”玄冥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對上他好看的眸子,雲苡歌吞了吞口水,慌忙直起身子,移開了視線,輕聲哼道:“嗯。”

    因爲二人都是剛睡醒,聲音略顯沙啞,氣氛有些曖昧。

    “你的傷口還疼嗎?”雲苡歌指了指他的傷口。

    玄冥搖了搖頭,這種疼痛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我來看看傷口吧,昨天晚上,洞裏的光太暗了,可能處理的不是那麼好。”

    “我看看有沒有感染,若是感染了可就難辦了。”

    止血的側柏葉,這深山老林裏面還是能找到的,但是若是還有其他的傷,甚至中了毒,用這些小小的草藥,可就解決不了了。

    雲苡歌一層層褪去玄冥的衣裳,到最裏面那層時,放慢了速度,怕拉扯到他的傷口,衣服褪去之後,她開始慢慢清理血跡。

    身上的血污清理乾淨之後,雲苡歌看清了面前的這具軀體,健碩的身軀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隨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昨天洞裏的光線很是昏暗,她都沒有看清楚,白天光照很足,這些傷疤尤爲的觸目驚心。

    處理完全部的傷口後,雲苡歌看着原本就遍佈傷疤的身體上面又多了幾個傷疤,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新傷上又添加了舊傷,一定很疼。

    上好藥止血後,她看着他的肩膀和背上的刀疤,這一道道傷疤刺在玄冥的身上該有多疼,他和刺客們廝殺的時候該有多煎熬,不由地出了神。

    “怎麼了?”玄冥低頭看她。

    “看到我身上的這些傷疤,可是害怕了?”

    玄冥勾了勾脣角,心中不免一聲嘆息。

    還是嚇到她了。

    雲苡歌搖了搖頭:“倒不是害怕,我是心疼。”

    前世,她見過比這慘烈百倍萬倍的場面,並不害怕,而是希望他沒有經歷過這些該有多好。

    “這些傷疤還疼嗎?”

    玄冥自小就在北疆,領着鎮北軍對抗北涼的軍隊,後來,又陸陸續續地領兵打仗,和刺客廝殺,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

    此刻,面對雲苡歌溫柔的話語和心疼的眼神,他只覺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這些地方,已經完全好了,但是還有疤痕在。”

    雲苡歌的指尖,輕輕地觸碰着玄冥腰腹上的那一條長長的刀疤。

    玄冥被這動作刺激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握住了雲苡歌的手:“我,習慣了。”

    雲苡歌感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嗯,天氣確實有些涼了,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然後趕緊穿上外袍。”

    她收回被他握住的手,從藥箱裏拿出紗布,加快速度,用紗布重新包紮了了他的傷口。

    “好了!”

    傷口已經不流血了,過幾天就能結痂了。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玄冥已經恢復瞭如常的神色,笑着安慰她。

    他從架子上拿過雲苡歌的外衣,遞給她穿上。

    “走吧,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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