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點點頭,和她說要去見一個不該出現在京城的人。他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地握在手中,時而捏一捏,時而揉搓兩下,似乎是在把玩什麼有趣的東西。

    “好玩兒嗎?”雲苡歌的手被他握的發燙,她往後縮了縮,想抽回自己的手。

    “乖,別動。”

    忽然,玄冥溫熱的氣息靠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玄冥的熾熱的吻毫無徵兆的落了下來,劃過她的鎖骨,進入那一片白雪之中。

    他緊緊地摟着她的腰,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面。

    雲苡歌本能的沉迷,可意識到這裏是在馬車裏,駕馬車的湛嶽和二人只有一簾之隔的時候,她慌亂地想要將他推開。

    “唔……”

    她想要說話,可玄冥的脣將她的脣緊緊地堵住,她只好任由自己沉淪在他的攻勢之中。

    ……

    北城門外的一處破舊的院落裏,後院有一間上了鎖的茅草屋,白芷涵蜷縮在地上。

    一炷香後,她恢復了一些意識,緩慢地睜開眼睛,忍着脖頸上的疼痛打量着四周。

    她試着站起來,可是腦袋一陣眩暈,她用力在自己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疼痛讓她的神智清醒了些。

    她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傳來,握緊了手裏的尖銳樹枝,縮在角落裏。擄走她的人是針對她來的,是爲了要她的命嗎?

    可若是要她的命,剛纔在路上遇見的時候,完全可以一刀把她殺了,豈不是更省事?何苦大費周章地將她運到這茅草屋?

    霍二推門進去,玄冥和雲苡歌坐在院子裏面,裏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院子,他們卻是能聽到裏面的動靜。

    “好漢,放了我吧,既然銀錢你不要,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大可以用我給的信息去找你主子邀功,這些信息可比我這條賤命值錢多了。”

    “哦?不妨說來聽聽。”

    白芷涵皺起眉頭沉思,在心裏對她所知道的信息進行排序,隨後說道:“離王在買賣少女、婦孺,送給官宦人家,以此來拉攏朝臣。”

    霍二不動聲色:“這我知道,離王在送給其他官員之前,會自己先挑。”

    雲苡歌在外面聽着,她眉心一跳,離王買賣少女她是知道的,不過買賣孩子,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些生不出嫡子的大戶人家會從外面買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記在族譜上,就是爲了防止庶子庶母上位。

    “沒有別的要說的了?離王妃也不過如此嘛……”霍二輕蔑地說道。

    “若我說了其他的,你家主子可會放我走?你主子是瑞王?”

    白芷涵原本懷疑此人是冥王府的人,可他隻字未提冥王妃,也不問她爲何要陷害於她,不由地懷疑他的主子另有其人。而如此在意她,或者在意她離王妃身份的,就是離王的死對頭瑞王了。

    “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有沒有價值了。”

    霍二摸着下巴,若不是她幹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對她還是挺感興趣的,畢竟,她是爲數不多見到他這張臉不會面露驚恐之色的女子。而且,她確實聰明、膽識過人。

    白芷涵半天都沒有開口,霍二等的不耐煩,站起來就要走,白芷涵咬咬牙拽住了他的衣角:“我說!別走。”白芷涵的秀眉輕輕蹙起,她即將說出口的信息是她的保命符。

    “離王……開了私礦。”

    這種絕密的事情白芷涵原本是不知道的,偶有一次到書房給離王送蓮子羹的時候,聽到裏面有爭吵聲涉及到“煤礦、開礦”等詞語,她嚇得攥緊了盤子,緊緊地抿着嘴脣,放輕腳步離開了書房門前。

    “離王開了私礦?開在哪裏?”霍二挑眉,眼底帶着一絲詫異,眼神下意識地往門外院子裏看去。

    煤礦極其危險,有不少爆炸的先例,北楚不允許私人開礦,尤其是露天煤礦,只要被官府發現會立即被查封。

    不過私煤盈利極爲豐厚,總有些不要命的人鋌而走險,去賺這筆錢。

    “剩下的,我要和你主子談。”

    霍二對這離王開私煤的事情着實不懂,又不好妄下論斷,他一個軍營粗人硬着頭皮繼續說道:“離王妃有什麼話和我說就是了,主子可沒有時間。”

    “門外坐着的不是你家主子嗎?”

    霍二站起身剜了她一眼,在心裏暗罵自己剛纔爲何要往外面看,暴露了主子,他罵了幾句後邁着大步子走了出去,將門窗重重地關好。

    門外,霍二低聲對玄冥說了幾句,玄冥點點頭說他在外面都聽見了。

    “王爺,這離王妃還真是個難纏的,別看她長的清雅秀麗,文文弱弱的,殺起人來真是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霍二驚歎連連。

    “所以,纔派你來,若是尋常的人根本制伏不了她。”

    得了玄冥的誇讚,霍二眼睛一亮,高興的合不攏嘴,在軍營裏王爺一向十分嚴厲,今日和他說話不僅和顏悅色還誇了他,讓他受寵若驚。

    他又看了看王爺身邊的王妃,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自己被誇了之後有些得意忘形了。

    “把我抓到這裏來,卻故弄玄虛,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算什麼好漢?!”白芷涵在裏面冷哼道。

    玄冥不置可否,握着雲苡歌的手推門走了進去:“離王妃,底氣還挺足。”

    “王爺?怎麼會是王爺?”白芷涵驚訝地看着玄冥,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雲苡歌。

    她原本以爲會看到瑞王,瑞王和離王奪嫡正烈,從她這裏挖出離王的祕密是最快速的手段,她都能想的到,難道瑞王想不到?

    似乎是看出了白芷涵心中所想,玄冥點點頭說道:“沒錯,瑞王是派人去了,不過,瑞王派出去的人都被本王攔住了,你陷害本王王妃之事,可不能就這麼輕輕揭過。”

    “不能輕輕揭過,那王爺想怎麼辦呢?或者說冥王妃,你想怎麼報復我?”

    白芷涵怨毒地瞪着雲苡歌:“你憑什麼,憑什麼會有如此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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