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你免不了要經常出入宮裏,本宮給你準備了幾套王妃的宮裝,都是按照節日、祭祀大典的禮數和規矩找人制作的。”

    雲苡歌點頭謝過,她知道宮裏祭祀極爲講究,服飾也是要求繁多,做了這麼多套,想必長公主是花了不少心力的。

    “你別看宮裏的人個個都和顏悅色的,若是宮裏舉行大典,你穿的不合適,禮部那些大臣們可要比婦人還要碎嘴,最好啊,是別人他們挑出錯來。”

    ”多謝長公主。”

    還有一個箱子沒有打開,長公主見她的目光落在那箱子上,不自然地用帕子捂住嘴笑了笑。

    “那箱子裏的東西,等你回到府上再打開的,記着,只你一個人的時候再看。”

    “以後,若是你願意,就把本宮這裏當成是你的孃家,若是九皇弟待你不好,你只管來找本宮。”長公主看着她的眼神之中多了些慈愛,這次,她的命還是多虧了她。

    她聽說御醫開了方子之後,雲苡歌也送過幾次補藥和藥丸,都是對她身體的恢復極有好處的。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後,長公主派人將東西送到冥王府,珠兒瞧着那幾個箱子,竟是沒有打開的那個好像是最重的,不由地懷疑裏面裝的是不是銀子或者是金子,不過,她家王妃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從長公主的寢殿出來,雲苡歌正打算回府,沒想到在角落裏竟是看到了玄冥和南陽公主站在一處,二人不知在談論些什麼,有說有笑的。

    “冥王,還請冥王同陛下說一說,開放口岸,不管是對南陽還是對北楚都有好處。”南陽公主希望此事能儘快定下來,她好早些回南陽。

    “公主另請高明吧,本王已經許久不參與朝政了。”玄冥客套地說道。

    “冥王不必急着拒絕我……”

    ……

    二人之間的談話,雲苡歌聽不大清楚,可這心裏有些不好受。

    “走吧,我們回府。”雲苡歌的聲音悶悶的。

    “王妃,我們不和王爺一起嗎?”珠兒見雲苡歌往另一個方向走,還不等玄冥,詫異地問道。

    她記得,王爺好像說過,今天要帶着王妃去集市逛一逛,民間的七夕肯定要比宮裏的熱鬧多了。

    “王爺在忙,我也剛好想起來做的藥糖還沒給太妃送過去,我們先去太妃的院子裏。”雲苡歌的聲音不大開心,珠兒也就沒說什麼,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從太妃的院子裏出來,拐過兩道長廊,雲苡歌看到了穿着紅衣的闕都的背影。

    “少谷主請留步!”

    “冥王妃,可是找本谷主有什麼事?”闕都不耐煩地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是她,神色變了變,帶着好奇看着她。

    “冒昧問一下谷主,藥王谷可有血靈草、尖苞雪蓮、海沙蔘,這幾味藥材?”雲苡歌直接問道。

    闕都挑眉:“血靈草、尖苞雪蓮、海沙蔘……冥王妃還是會挑藥材,這幾味藥材可都是稀世珍寶,有錢都買不來啊!”

    難道,她是想用這藥來治療冥王的腿?可是他瞧着,冥王的腿沒什麼問題,還以爲夫婦二人是合夥演戲,矇騙衆人。

    “實不相瞞,我需要這幾味藥材解毒,若是少谷主肯割愛,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銀子、鋪面、別莊、宅院、酒樓……”

    闕都擺手打斷,隨後上下打量着她:“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稀罕的,都是些身外之物,何況,這些東西,本谷主多的是,本谷主,倒是對你比較感興趣。”

    “少谷主……我已嫁做人婦。”雲苡歌看不透闕都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還是說他本就是這般放蕩的性子。

    “又沒讓你做紅杏出牆的事情,不如,你陪本谷主到藥王谷待上幾天,本谷主開心了,就把這藥贈給你,如何?”闕都不知爲何,問她的時候,心裏竟是有些緊張。

    “所以,少谷主的意思是,血靈草、尖苞雪蓮、海沙蔘,這幾味藥材,藥王谷都有?”雲苡歌直視他,目光咄咄逼人。

    還很是個聰明的女人,看來不好糊弄。

    “尖苞雪蓮、海沙蔘就在藥材庫,至於血靈草,就需要你自己去找了,藥王谷有,但是藥王谷那麼大,誰知道那鬼東西在什麼地方?”

    闕都往前邁了一步,低頭在雲苡歌的耳邊說道:“聽說,那血靈草靠人血滋養,老鼠吃了血靈草都能化成人形,你說,此等妖物,會長在什麼地方呢?”

    雲苡歌后退了一步,目光堅定:“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藥王谷有,我就一定要找到。”

    “隨你。”闕都玩味地看着她,聳了聳肩,轉身大步離開。

    ……

    這邊,南陽公主見無法從玄冥這裏得到好處,他軟硬不喫,只好悻悻地離開。

    玄冥衝站在身後兩步遠位置的錢遂招了招手。

    “王妃還沒出來嗎?”玄冥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的宮道,問道。

    “王妃出來了,方纔,屬下看王爺方纔在和南陽公主商討通商的問題,便沒有打擾王爺,那會兒,珠兒和屬下說王妃看過太妃娘娘後就自行回府了。”

    “讓咱們不必等。”

    玄冥眉頭一皺:“自行回府?”

    “珠兒是什麼表情?她們可看見本王和南陽公主說話了?”

    錢遂想了想點點頭:“想必是看見了,珠兒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不大開心。”

    珠兒生氣的時候喜歡皺鼻子,方纔她和他說話的時候,鼻子一直是皺着的,語氣也很是不悅。

    玄冥沉默了,興許她是誤會了,他和南陽公主只是在談公事。

    “走吧,我們也回府。”玄冥示意錢遂推着輪椅,他要趕緊回府哄老婆。

    “表哥……”身後傳來女子的聲音,儲問蕊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柔弱無骨,彷彿風一吹就會倒。

    錢遂不自覺地頓住了腳步,一見到是她,推着輪椅擡腿就要走,沒想到儲問蕊腳步極快,像是預判到了他的動作一樣,迅速閃身到了二人的面前。

    “表哥,怎麼沒見表嫂?”儲問蕊看了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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