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疑惑苦惱地撓了撓頭,巧嗎?小姐不就是因爲淮大統領在這裏纔過來的嗎?怎麼這會兒又說很巧?

    “小姐,咱們不是特意……”丁香忍不住問道。

    雲苡悠轉頭瞪了她一眼,生怕這丫鬟說出來什麼讓她難堪的話,丁香被這眼神嚇了一跳,趕緊閉了嘴,用手捂着嘴巴一言不發。

    “淮燁,上次的膏藥謝謝你,我四姐姐說用了藥膏之後,恢復的很快。”雲苡悠誠懇地表達着謝意。

    “沒事,能幫上忙就好。”

    淮燁看着她,覺得有陣子沒見,她好像長高了一些,也胖乎了一些,臉要比上回見有肉感。

    “聽說,你在外面守了一天了,肯定累了,我讓廚房做了些糕點和果飲,你趁熱喫趁熱喝,暖暖胃也是好的。”她丁香手裏拎着的食盒拿了過來。

    雲苡悠的臉上,上了胭脂,紅粉紅粉的,此刻心跳加快有些羞怯,臉更紅了。淮燁看着她,心中升騰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感覺。

    見到淮燁不打算接也沒有說話,她猶豫地低聲問道:“你,你不打算接過去嗎,難道要我一直這樣舉着這盒子?”

    雲苡歌尷尬地咬了咬嘴脣,注意到周圍有不少人在看着他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而且,這食盒不輕,舉的久了手發酸。

    “哦,對不住。”淮燁趕緊伸手接過食盒,向她道謝。

    雲苡歌和玄冥在一旁看着,一邊注意着這邊的動作一邊咬耳朵:“她什麼時候和淮大統領這麼熟了?又是道謝又是送糕點的,還有,我何時和她說過這傷痕膏好用的話?”

    雲苡悠倒是直接,半點都不含蓄,和淮燁說話、給淮燁送東西都是十分的大膽。

    雲苡悠和淮燁面對面地站着,二人一時無話,雲苡悠尷尬地搓了搓手:“那你記得喫糕點,我去看我弟弟了。”

    她衝着淮燁擺了擺手,轉身往雲靖竹那邊走。

    淮燁身邊的幾個禁軍想要起鬨,剛張開嘴就觸碰到了淮燁警告的目光,只好閉上嘴巴,將這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壓了下去。

    雲苡悠往雲靖竹那邊走,丫鬟丁香快步跟在她身後。

    “八弟,你怎麼樣?”

    見到了淮燁,雲苡悠的心情很好,連帶着對雲靖竹的態度也很溫和。姐弟倆在府上的時候偶爾拌嘴吵架,在外人面前倒是一團和氣。

    “六姐,你弟弟還餓着肚子呢。”

    雲靖竹哀怨地盯着他,摸了摸癟癟的肚子。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就聽到了她的叫喊聲,注意到了她手裏拎着的食盒,還以爲是給他帶的,翹首以盼,還舔着嘴脣想着府上的花糕新鮮出鍋的肯定很軟嫩可口,沒成想這糕點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送給了別人。

    “也不知道六姐是來看我的,還是專程來看淮大統領的。唉,如今吶,這世道也變了,人心不古,弟弟都沒有外人重要嘍!”雲靖竹小聲的逗她,一邊說一邊看她的臉色。

    “就你嘴貧!”雲苡悠擡手就要打他的頭,被謝氏制止住了。

    “這麼多人看着呢!”

    謝氏將雲苡悠拉到身旁,神情嚴肅地告誡她日後行事要嚴謹,男女之間尤其要避嫌,就算是想要表示感謝,也可以讓家裏的長輩出面或者是派下人過去送些東西,不可如此明目張膽地在大庭廣衆之下送糕點,說話還那般親暱。

    “哦,母親,我知道了。”

    雲苡悠嘟囔了兩句,看到另一邊站着的雲苡歌和雲苡舒,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跑了過去,躲避開了謝氏的訓誡和嘮叨。她知道雲苡舒也會拿出長姐的範兒來訓斥教導她,索性躲在了雲苡歌的身後,問她臉上的傷好沒好,這傷口恢復的容易可疤痕完全消失,肌膚恢復如初,白嫩細膩是不容易的。

    幾人在一處說了會兒話之後,謝氏和雲庭堅就帶着雲苡悠、雲靖竹走了,雲苡歌和雲苡舒也各自回府。

    ……

    馬車裏,雲苡歌將頭靠在玄冥的肩膀上:“這件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家裏的人可以睡個好覺了。”

    “最近都會是晴天,我聽說使臣們陸陸續續都來了,你猜端午龍舟賽,誰會贏?”

    玄冥擡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昨天晚上忙活地幾乎一整晚沒睡,你不困嗎?倒是操心起賽龍舟的事情了。”

    他伸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休息一會兒吧,一會兒到了府上,還有的忙呢。”

    雲苡歌不明所以地擡頭看他:“回府還要忙?還要忙什麼?靖竹的事情不是都解決了嗎,他也被帶回了雲府,祖父祖母也會可以放心了……”

    玄冥握緊了她的手,委屈地說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回去自然是要忙我們的事情……”

    “我們成婚了這麼久,還沒有動靜,母妃那邊肯定也着急了,只不過怕我們爲難,母妃是一直忍着沒說,如今,我體內的毒都清理乾淨了,生寶寶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了。”

    “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像你一樣漂亮、聰明、可愛……”

    雲苡歌一愣神的功夫,玄冥的脣瓣已經靠了上來,隔着衣料,她感受到了他手掌上的滾燙。

    “唔……”

    雲苡歌沒忍住,又怕趕馬車的車伕聽到裏面的動靜,閉緊了嘴巴不敢發出半點動靜,白嫩的手緊緊地攥着玄冥的衣袖。

    “別在這裏……”雲苡歌含情的雙眸看着他,微微搖頭。

    玄冥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讓一個已經動情的人忍着,真是一件十分殘忍的事情。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能壓下去。

    “別擔心,我身邊的侍衛都是很自覺的,意識到裏面在做什麼,都會自動閉耳,什麼動靜都聽不到。”

    玄冥的聲音暗啞,溫熱的呼吸在雲苡歌的耳邊,挑動着她敏感的神經。

    雲苡歌被他弄的渾身發軟,她推開他的肩膀,大口地喘着氣,可不能這樣,一會兒下了馬車,她面紅耳赤衣衫凌亂的,下人們該怎麼看她?

    玄冥見她害羞緊張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他扯起脣角笑了笑,將她摟在懷裏,強忍着體內洶涌翻騰的慾望,那就等一會兒吧,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在馬車裏若是放不開,也不得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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