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到府上了!”

    正吻的動情的二人聽到車伕的喊聲,身子雙雙一頓,關狄不捨地離開她的脣瓣,在她的耳垂上輕輕舔舐了一下後才鬆開,掀開馬車的簾子,扶着她下了馬車。

    回府後,二人在臥房裏一直沒出來,說是一路勞累,回到府上了要好好休息,下人們也沒有進去打擾,午膳和晚膳都是放在了門口。

    由白天到黑夜,已經數不清二人顛鸞倒鳳了多少回,雲苡舒渾身無力地癱軟在牀上,求饒地看着關狄。

    關狄心疼她,在她脣角親了親,忽而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前陣子,許家來找茬,甚至用毒害了言兒,若不是母親說服你,讓你寫信給我,你是不是打算就此了之?”

    雲苡舒本來身上就累,腦子暈暈乎乎、雲裏霧裏的,也有些跟不上他的話,反應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來他說的是哪件事情。

    “許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自然不會就此放過,只是,你還在西南,我不想讓你因爲此事分心、憂心……”

    雲苡舒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爲她注意到關狄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雙眸似乎是要噴出火來。

    “我在你心裏就這麼沒能耐?就如此的不堪託付?遇到事情了,都要靠你一個人獨自面對,獨自解決?”

    關狄的聲音不悅,又帶着心疼。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找你。”

    雲苡舒知道這事兒是她做的不對,再怎麼解釋都沒用。

    關狄低頭去吻她的脣瓣,雲苡舒往牀裏面躲,關狄不復方纔的溫柔,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摟着她的腰,拉着她的腿,用舌頭撬開了她的嘴巴,動作有些粗魯:“這是對你的懲罰。”

    他是有些生氣的,氣她屢次小瞧他,氣他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氣他沒把自己當成可以一起承擔苦難、解決問題的人。

    “疼……你輕點兒……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雲苡舒雙手用力推開他的胸膛,雙腿緊閉,抗拒着他的親近,扯着被子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關狄卻沒有半點要放過她的意思,大掌握住她的柔夷,將她的雙手一用力舉到了頭頂,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腰身,繼續在牀枕上糾纏。

    雲苡舒不得不承受他的怒意,儘量放鬆身體去配合他。

    ……

    屋子外面,娟兒端着梨湯和藥膏站在門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正準備敲門忽而聽到裏面又響起了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一跺腳只好將東西放在門口走了。

    她攥着手帕擔心雲苡舒的身體,小聲地嘟囔着:“姑爺怎麼沒完沒了的,他不累嗎?”

    記得姑爺和小姐成婚前,還是那般有禮有節的人,不像是這樣荒……淫無度,不知節制的。

    娟兒一副她不懂她不理解的表情走出了院子,去照看蓉兒和言兒。

    ……

    這一日,宋青嵐一行人回了京城。

    江南的水賊已經清剿的差不多了,宋青嵐和宋啓抓住了水賊的頭領回京覆命,萬麟和萬順繼續留在江南清理爛攤子。

    路上,宋青嵐聽到了一些風聲,對宋啓說道:“父親,中州一帶似乎也出了水賊,許是江南這邊的水賊聽到風聲後逃竄到那邊去的。”

    宋青嵐的言外之意是他們要不要順道去一趟中州,將那沿江的水賊也一同清理了。

    宋啓明白她的意思,思索片刻後搖搖頭:“此舉不妥。”

    “我們帶着一隊宋家軍,沒有陛下的旨意,私自帶着這一隊人馬去中州不合適,我們本是好意,可若中州的都督們有人蔘本上奏,陛下也難辦。”

    宋青嵐點點頭,是她氣血上涌,思慮的不周全了,他們是爲民着想,可有些官員的領地意識很強,會覺得他們多管閒事,不把當地的官員放在眼裏,侵犯了他們的權威。

    宋青嵐在心裏嘆了口氣,要說還是打打殺殺的來的痛快,這朝堂裏面的彎彎繞繞太多,這也是她不願意留在朝中的原因。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蔘一本。

    “父親,女兒想去邊關了,宋家軍裏的大小事務,日後就交給弟弟吧。”

    父女二人對視了一眼,宋啓心中惋惜:“你當真捨得這一羣將士?”

    宋青嵐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時常男兒打扮跟在宋罡和宋啓的身邊,和軍中的不少將領都十分熟悉。

    “女兒志在四方,想鎮守邊關,上陣殺敵,守護一方百姓是我的志願。”

    “你帶領着宋家軍,一樣可以守護百姓。”

    宋啓還想再勸,宋青嵐雖然是女兒身,可她在練兵要領、帶兵之策、上陣殺敵、計謀攻心的能力方面絲毫不比軍中的將領差,甚至還要高明許多,做事情也大膽,不會謹小慎微,縮手縮腳的。

    “可朝堂,女兒不喜歡。”

    除此之外,最主要的,她若是手握宋家軍,她嫁給任何一個手裏有兵權的人,宮裏都不會放心。

    宋青嵐很感激父親沒有重男輕女,從小就對她悉心教導,多加鼓勵,宋家也不是一定要把軍權傳給男兒,不過現在有了宋祥,宋家也就多了一個人選,即使她不接手,宋家軍也不會後繼無人。

    “父親,弟弟有將才之相,他雖然年紀小,但在軍中也得到了歷練,宋家軍在他手裏會更好,更合適。”

    宋啓點點頭:“你想好了就行,都依你。”

    宋青嵐開心地笑了,對着宋啓鄭重地行了一禮:“多謝父親,還請父親多勸勸母親。”

    “若是你願意,宋家軍還有一小隊人馬,可以交給你。”

    “父親說的可是夕陽軍?”

    夕陽軍是一支年邁傷殘的士兵,這些人因爲年紀大了、身體上有殘缺,雖有紀律和功夫在,但已然無法上陣殺敵,已經從宋家軍脫離出去,朝廷也不管了。

    宋家念在老將們晚年悽苦,上奏了陛下後,宋家自行出錢建了一個軍營給這些無兒無女、孤苦無依的老將們居住。

    宋青嵐每年都會去看他們,他們親切地稱呼宋青嵐爲“少主”。

    宋啓點頭:“這夕陽軍可以作爲你的私兵跟着你保護你,近來你也打過不少仗,得罪了不少人。雖然將士們老了,可對付一般的刺客、府兵還是綽綽有餘。而且,這樣的一支軍隊,成不了叛軍,陛下那邊也不會猜忌。”

    二人說了一路,到了宮裏將江南的事情稟報給了玄錚。

    玄錚聽說官匪勾結,氣的大罵朝臣不是東西,他不禁開始反思,爲何這幾年貪官污吏越來越多,難道真的是他老了?還是這些朝臣在在位太久,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雄心壯志、失去了爲國爲民的情懷,越來越看重權、錢、名。

    “看來,朝廷要大換血了。”

    宋青嵐和宋啓離開紫宸殿後,碰到了剛回宮的玄文衡等人,行禮打招呼後便出了宮。

    玄錚還沒來得及休息,又聽玄文衡和梁憲將中州的事情講了一遍:“父皇放心,中州的事情基本已經解決了,只是……”

    玄錚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朝臣們該換的就換,該罷免的就罷免,該抄家的抄家,該充軍的充軍,他們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爲百姓謀福祉,就換人!”

    說完,玄錚劇烈地咳嗽起來,李有才忙叫了御醫過來。

    “朕老了也累了,這朝堂上的事情,你要多上心。”玄錚喘着氣,語重心長。

    玄文衡點點頭,吩咐御醫好好給玄錚診脈。

    ……

    天氣越來越冷,湖面上的冰凌開始逐漸增厚,封鎖了原本波光粼粼的水面。宮人們灑掃庭院時哈出的氣變成了白色的霧。

    就在冬天裏的第一場雪花飄落的時候,雲苡歌生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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