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在嘴邊打了個轉,終是沒說出來。

    她可沒有那麼大膽子,在自己三姐面前造次,小時候得罪了她被她揪住耳朵的痛感,似乎還能感受的到。

    雲苡舒在聽到“脾腎虧虛”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就已經很是不悅了,她的胸脯上下起伏,雲苡歌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只說:“三姐身體好着呢,就是天氣忽然冷了,有些不適應,畏寒肢冷的,娟兒,你拿着我這個藥方,早晚給三姐喫湯藥,連着喫七天湯藥,身子就能恢復了。”

    娟兒立刻點頭,雙手接過方子放心地長舒了一口氣。她是真怕照着姑爺那個折騰勁兒,她家小姐的身子會被榨的過早的虧空。

    “哦,對了,天越來越冷了,三姐,你讓姐夫多喫點兒雞蛋、羊肉和山藥,滋補滋補身子。”

    雲苡歌說的很委婉,見雲苡舒心裏明白,臉色也緩和了不少,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門簾被掀開,是太子玄文衡、純貴妃等人過來了,玄文衡和純貴妃對這出生在宮裏的兩個小娃娃喜歡的不得了。

    “哪個是哥哥,哪個是妹妹?”

    玄文衡看着兩個小傢伙長的都差不多,不看下半身光看臉,這些人是怎麼分的清男女的?

    純貴妃無奈地搖搖頭,這兩個小傢伙明顯右邊的那個更清秀可愛是個女孩兒,怎麼兒子就看不出來呢?

    幾人聚在一起,觀賞兩個小傢伙觀賞了許久,直到玄雲安和玄雲寧被看的困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衆人才悄悄地各自散了。

    雲靖柏和雲家人走在一起,梁憲和梁千蘭慢慢地走在後面。

    梁憲見自己妹妹那紅着臉的樣子,心裏暗想還得靠你哥哥我,他快走兩步,拉住了雲靖柏低聲說道:“那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多謝你把我妹妹平安送回宋府。”

    雲靖柏連連擺手:“答應了你的事情,怎麼樣都要辦到。說起來,還是梁姑娘仗義,去找了府衙,要不然我這傷……”

    雲靖柏動了一下左胳膊,肩膀還是有些疼。

    梁千蘭聽他誇自己,臉更紅了,低着頭。梁憲忽然轉頭衝着她說道:“你不是有東西要給靖柏兄嗎?”

    梁千蘭猛地擡頭,從袖子裏掏出兩瓶藥塞到了梁憲的手裏,隨後帶着丫鬟快步先走了。

    “我妹妹臉皮薄,這是療傷的藥,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弄過來的,說是結疤很快,能減緩疼痛,你回去試一試,看我那笨蛋妹妹有沒有被人騙。”

    “多謝,我拿回去就用。”雲靖柏謝過他,接過藥,一起往宮門口走。

    ……

    順仁宮內,送走了來祝賀的親朋,玄冥抱着雲苡歌靠在牀榻上休息。

    雲苡歌把玩着玄冥的大手問道:“東越,江蓮兒那邊是不是快解決了?”

    “明日收網。”

    “你要小心,不要出事。”

    玄冥點點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次日,天還沒亮,玄甲軍暗中闖進了幾個小院子,悄無聲息地從裏面抓出來數十個人,打暈後押送到了大牢裏。

    冥王府內,江蓮兒聽說雲苡歌順利生產,正嫉妒的發狂,忽而,房門被人一腳踢開,她被湛嶽拽了出去。

    江蓮兒大吼:“你幹什麼?!輕點兒,疼!我可是你主子,我肚子裏還懷着小世子,你們誰敢動我?!”

    湛嶽拿出一根銀針,鉗住江蓮兒的手腕,找準兩個穴位猛地紮了下去,只見江蓮兒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癟了下去。府裏的下人們見了,瞪大了眼睛驚訝不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還能見到這樣的事情?!

    大肚子的婦人,肚子裏的孩子還能不翼而飛?!

    湛嶽被她的喊叫聲叫的耳朵生疼,嘲諷道:“呦,主子,小世子可是你肚子裏的一團脹氣?”

    “妖怪,江蓮兒是妖怪啊!”

    幾個年紀小沒見識的丫鬟,見到這情形嚇得哇哇亂叫一聲暈了過去。

    江蓮兒聽到有人說自己是妖怪,更是臉漲的通紅,怒道:“你說誰是妖怪?!”

    湛嶽盯着手裏的那枚銀針,心想這醫術真是神奇,王妃告訴他只要扎兩個穴位,那江蓮兒的肚子就會癟下去,他一開始還將信將疑的,這一紮下去,驚奇的一幕就發生了。

    太神奇了!

    他心中暗想,回去了有空要找王妃討教討教醫術,好好學習一番,日後說不定有大用處。

    江蓮兒震驚不已,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保命符肚子沒了。他怎麼會知道?她該怎麼辦?!茹絮呢,她一定有辦法!

    剛要張嘴喊茹絮的名字,忽而,她僵在了原地。

    哦,對了,茹絮被她親手推進水池裏淹死了。

    “別反抗了,你的事情王爺和王妃早就知道了,自從你和茹絮進了王府,就都是演戲給你們看呢!”

    “不會的,怎麼可能呢?王爺對我那樣好,王爺心裏是有我的!我要見王爺,你們騙人,我要見王爺!”江蓮兒嚎啕大呼,聲嘶力竭地喊叫着。

    事實就擺在眼前,可是她不願意相信,曾經的情愛都是假象。

    “別做夢了,王爺的心裏只有王妃一個人,而且王爺從來都沒碰過你,你還不明白嗎?帶走!”

    不論江蓮兒如何哭鬧踢打,要死要活地要見玄冥一面,可抓着她的侍衛就是不爲所動,被她吵的煩了,索性也一巴掌敲暈了她。

    隨後,江蓮兒也被關進了大牢,玄冥着人審問了一番後,將供詞呈給了玄錚,玄錚看過後冷哼一聲,寫了封信派人送到了東越帝王的手中。

    信裏大致的內容是,若想讓東越太子平安活着,等到你死的時候他來繼位,就老老實實的管理好東越,不要再想着派細作來北楚打探消息、刺探軍中情報或是異想天開地想着營救太子,不然到時候東越太子的處境可就更加艱難了。

    隨信,附上了一張宮廷畫師畫的東越太子坐在花園下棋的肖像畫。

    信件送出去後,玄錚和玄冥做在亭子裏面喝茶。

    “九弟啊,這次真是委屈你了,若不是你把那兩個東越細作留在府上,讓她們誤以爲得到了你的信任,放鬆了警惕,行事愈加大膽,我們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將他們一網打盡。”

    “可想要什麼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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