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光天化日之下宿舍進了賊?
還是我真的撞邪了?
‘撞邪’這兩個字蹦出腦海的時候,我全身的汗毛孔都炸開了。
張嘴想喊救命,但是這個男人卻沒給我機會。
他伸出另一隻手用力的捂住了我的嘴巴,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宿舍的牀上。
這一摔,摔得我脊椎都直不起來。
我掙扎着想要起身,卻渾身無力。
想要看清狀況,可眼皮很沉根本睜不開。
只感覺到那雙手特別涼,周身像是呆在冷庫一樣。
怎麼辦?
這個男人到底是人是鬼?
拖着病體的我要如何逃命?
就在我又急又燥的時候,一股寒氣拂過我的頸側。
渾渾噩噩中,我下意識的轉過頭。
剛想再次喊救命,卻瞬間感覺嘴被對方堵住了。
回過神來,我這才明白自己正在被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東西奪走了初吻!
想到這,我狠狠合上牙齒,用盡全力咬了回去。
沒想到對方似乎根本不在乎,動作反倒更加的粗魯。
口齒間溢出的血腥味,似乎徹底的激發了他的獸性。
我用盡全力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便對上了男人寒漠如霜的臉。
他陰鷙的眼神正死死的盯着我,像是飢餓許久的鷹捕捉到了獵物。
如夜般幽深的瞳仁裏,溢滿了死亡與殺戮。
強烈的恐懼,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瘋狂掙扎試圖掙脫。
“你是誰?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再不放手我就報警了!”
可對方無動於衷,反而有了更加輕薄之舉。
此刻的我是又害怕又噁心!
那雙手就像是死人手一樣冰,凍得我渾身瑟瑟發抖。
“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長得這麼醜,根本配不上你?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我發誓我絕對不報警!”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
此刻的我可以說毫無尊嚴可言,只是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
劫財劫色也就算了,我怕他會殺人滅口!
“我還有艾滋病,這個病是傳染的!你要是睡了會我頭頂生瘡腳下流膿,最後英年早逝永不超生的!我這種貨色不配你爲我丟掉性命啊大哥!”
情急之下我口不擇言,希望能用絕症來唬住對方。
只要他肯放過我,別說是自黑,喊他爹都行!
可無論我怎麼求饒、推搡,男人不但是不爲所動,反而是更加肆無忌憚的扯開我的衣裳。
“大哥對不起!”我一邊搖着頭躲避強吻,一邊苦苦哀求。“如果不小心衝撞了你請你原諒!我年紀小不懂事我真的是無心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又不認識你,又沒得罪過你,你爲什麼這樣對我……”
終於,我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你們家欠我的!”
……
“安安!沈安安……”
就在我昏昏沉沉中,一陣呼喚由遠至近的傳來。
眼珠掙扎了好久,我才勉強才撐開眼皮。
當看到面前的人是好友葉晨晨的時候,我才稍微心安點,然後喫力的坐起。
可下一秒,卻感覺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渾身上下像是被無數輛車碾過一般,每個毛孔都滲着劇烈的跳痛。
忍着痛我緊張的左顧右盼,沒看到那個輕薄我的陌生男人。
確定沒有任何異樣後,我趕緊伸手去捏葉晨晨的臉。
感受到了真實的溫度,這才鬆了一口氣。
果然是噩夢!
身上的痠痛一定是發燒留下的後遺症,就跟我上次陽康之後症狀一模一樣。
我在心裏不斷的安慰自己!
只是我爲什麼會夢到自己被一個男人按在牀上嘿咻?
難道是春夢?
想到這裏我有些不好意思,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
“寶子,你怎麼來了?”
緩了緩情緒,我望向葉晨晨。
“你上午沒來上課打電話又不接,所以我就直接請假來宿舍找你了。”葉晨晨道。
“我昨天去拜佛求考試順利,回來淋了點雨,有點感冒發燒,吃了藥就睡了過去。”
可剛解釋完,葉晨晨就似笑非笑的對我眨眼。
“沈安安,你學壞了哈,竟然學會騙人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看你根本不是發燒而是發騷吧!你膽子可真大,居然敢把男人帶回寢室!”
“什麼男人?”我一瞬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還跟我裝傻呢?”葉晨晨說到這,掰開手機殼上的小鏡子。“你自己看看你身上是什麼!”
我擡頭對着小鏡子一看,頓時如遭雷擊。
只見自己赤裸的身體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印和淤青。
就算沒喫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這一身的青紫,分明是跟男人激情後的痕跡!
是這春夢做的太過真實,還是我真的撞邪遇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觸電一般的跳下牀,我腿痠的差點摔倒,還好葉晨晨及時扶住了我。
慌忙掀開被子,當視線觸及牀單上的一抹嫣紅時,我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這回我終於確定自己遇到了髒東西,並且還被那個髒東西給強上了。
嗚,我珍藏了十八年的處子身!
“你到底怎麼了?”
此刻的葉晨晨,似乎纔看出我的不對勁。
“我……我可能遇鬼了!”
艱難的吐出這麼一句話,我一把抓住葉晨晨失聲痛哭。
早知道我就不去拜佛求保佑了,我寧願一輩子四級考不過,也不願惹上這麼一個大色鬼!
……
當葉晨晨聽完我的遭遇,瞬間也驚呆了。
“沈安安,你別嚇唬自己,說不定不是鬼而是某個暗戀你的變態男人也不一定呀。先別哭!我帶你回去見見我奶奶,說不定就是虛驚一場。”
葉晨晨摟住我,輕聲安慰。
聽到她這麼說,我心裏稍微好受了一丟丟。
只要不是鬼就行,就當被狗咬了吧。
等我稍稍緩過勁,葉晨晨決定帶我前往她的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