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冷染心跳加速,擔心自己要被喫掉。

    皇帝越來越靠近,最後卻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之後便再沒有動靜。

    “皇上?”鳳冷染疑惑打量他,卻發現皇帝的右手竟然逐漸流下了鮮血,衣袖被浸溼,血一滴滴滴在了她的手上。

    皇帝強忍住了藥效,竟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對她溫柔說道:“呼~別怕,朕不碰你,朕怕傷到你。”

    皇帝擡手輕輕撫摸着鳳冷染的小臉,最後竟然是求她將自己打暈。

    鳳冷染沒有絲毫的猶豫,擡手直接將皇帝打昏了,皇帝就這樣靜靜地靠在她的肩膀上。

    鳳冷染將皇帝推開了,皇帝躺在馬車裏睡下了,鳳冷染輕輕吐了一口氣,這才放鬆下來。

    待到皇帝甦醒後,馬車已經到了皇宮,皇帝躺在牀榻之上,睜開眼睛時,鳳冷染已經不在身邊了,身旁只有伺候的小太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他眨巴眼睛,問道:“朕的傷可是皇后親手包紮的?”

    小太監連忙回話說道:“回皇上,這是江太醫幫皇上包紮的,江太醫此刻還在殿外候着,皇上可以隨時傳召江太醫進來。”

    皇帝心裏有些失望,可他想了又想,鳳冷染畢竟不是太醫,也不懂醫術,沒幫他包紮也是正常的。

    皇帝又問道:“皇后是否還在殿外候着?”

    小太監回話說道:“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回鳳儀宮歇息了。”

    皇帝臉色有些不悅,坐起身來,厲聲問道:“朕昏迷之後,皇后是否一直守護在朕的身邊?”

    小太監肉眼可見皇帝在動怒,他看了看皇帝,卻捉摸不透皇帝心思,只小心翼翼地回話說道:“回......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回到皇宮後,便先回了鳳儀宮歇息。”

    皇帝瞪大眼睛,冷聲問道:“那是何人送朕回養心殿的?”

    “是,是侍衛。”

    皇帝臉色立刻變得陰騖起來,小太監嚇得不敢再說話,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

    皇帝應該是怒了,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可皇帝到底爲何發怒,他當真不知。

    皇帝冷哼一聲,“擺駕鳳儀宮,朕倒想瞧瞧,皇后娘娘到底在做什麼?”

    小太監連忙出去準備御輦。

    鳳儀宮。

    鳳冷染不停打着噴嚏,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罵自己,卻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皇后娘娘,你還打不打了?”李美人問着。

    姜昭儀倒是不慌不忙,反正今晚她是贏錢的。

    自從陳貴妃出事後,葉子牌四人行便加入了一個殷昭儀。

    殷昭儀姿色出衆,在後宮一衆絕色中,都是能堪稱美人的大美人。

    這樣的美人自然是後宮妃嬪的眼中釘,可偏偏鳳冷染瞧着她賞心悅目,便將她帶在了身邊,有了鳳冷染的庇護,殷昭儀日子也好過些。

    殷昭儀見鳳冷染打噴嚏,連忙關切問道:“皇后娘娘鳳體無恙吧?別說陪皇帝出宮一趟便着了涼,可要小心着身子,臣妾家鄉有一土方子,臣妾可爲皇后娘娘熬一碗養身粥,保管皇后娘娘喝下去後,身子暖和,什麼風寒都沒了。”

    李美人譏諷笑道:“喲,皇后娘娘今日贏了殷昭儀好些錢,殷昭儀也捨得貼錢給皇后娘娘熬粥,看來殷昭儀當真是崇尚皇后娘娘,可這馬屁也拍得太過了吧!”

    殷昭儀不悅嘟嘴,“李美人這話是何意?大家本來就是後宮姐妹,應該相互照料,尤其皇后娘娘平日裏待我們這般好,難道我給皇后娘娘煮碗粥都成了拍馬屁?”

    李美人冷哼,“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後宮姐妹都記着皇后娘娘的恩情,卻也沒一個像殷昭儀這樣獻殷勤的,反倒是叫人覺得有些虛情假意了。”

    “說誰虛情假意呢?”殷昭儀拍桌怒吼,“我看是李美人輸錢了不高興,見我位份低,便拿我來說事吧!”

    這話算是踩在了李美人的心上,李美人本就輸錢,如今說了殷昭儀幾句話,她就這樣的反懟,心中自然不舒服,李美人索性扔掉了葉子牌,撲上去打了殷昭儀一巴掌,“小賤蹄子,皇后娘娘都沒說什麼話呢,你倒是自己衝上了,到底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一旁的姜昭儀不言不語,只當是看個熱鬧,反正也不關她的事,後宮大亂也好,妃嬪之間自相殘殺也好,最好鬧得越大她越是開心。

    殷昭儀平白無故得了一巴掌,自然盛怒,懟着李美人,“你若是當真懂規矩,就不會在皇后娘娘面前如此放肆了!”

    二人直接抓起了頭髮,大庭廣衆之下動起了手。

    鳳冷染頭疼扶額,嘴裏不停喊道:“都給本宮住手!你們二人是當本宮死了嗎?”

    李美人與殷昭儀還在扭打到一起,無暇聽到鳳冷染在說什麼,鳳冷染無語地擺手,示意宮女上前將她們二人拉開!

    二人分開後還想衝上來打,鳳冷染憤怒拍桌,站起身低吼道:“放肆!本宮還管教不了你們了!”

    都怪她平日裏太過縱容後宮妃嬪,結果讓她們得寸進尺,當着她的面也敢放肆。

    鳳冷染正想整頓後宮,皇帝卻來了。

    皇帝一來,衆人也不敢再鬧下去了,皆下跪行禮。

    “參見皇上!”

    皇帝眯眼掃過她們,這羣女人這會兒倒是熱鬧,李美人和殷昭儀儀容不整,姜昭儀手裏還握着葉子牌,鳳冷染站在前面帶頭迎接聖駕。

    皇帝冰冷問道:“皇后宮裏還真是熱鬧,朕受傷暈倒,你們卻在鳳儀宮打葉子牌?”

    皇帝臉色陰沉,明顯在發怒。

    其他妃嬪嚇得不敢看皇帝,齊聲喊道:“皇上息怒!”

    鳳冷染倒是無所謂,只淡淡說道:“皇上,正是因爲後宮姐妹擔心皇上龍體,鬧得人心惶惶,臣妾纔要帶着後宮姐妹打葉子牌,以緩解憂思。”

    “哦?這麼說起來,倒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你們?”

    皇帝面色冷到了極點,彷彿下一刻就要發怒翻臉的樣子。

    “皇上,你就不能體諒臣妾們嗎?臣妾們心裏有沒有皇上,皇上難道還不清楚?”鳳冷染一臉無辜的模樣。

    皇帝冷笑說道:“朕還當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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