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
陳濤沒有去找李懷德，而是先跟着傻柱，來到了他所在的第一食堂。
廠裏的工人很多，一個食堂自然是不夠的。
“馬華，先別揉麪了，趕緊來見過你的師爺。”
進了廚房後，傻柱便笑着對一小夥兒招手。
馬華聽了，回頭一看，忙丟下面團，在圍裙上擦擦手，然後走來過乖巧道：
“嘿嘿，師爺你好，我是師父的徒弟馬華。”
陳濤笑着點了點頭，對傻柱說道：
“你這徒弟不錯，以後教他點兒真本事，別糊弄人。”
說着，又從口袋裏拿出兩張五圓紙幣，遞給了馬華。
陳濤硬塞給了他，然後笑着打趣道：
“不是白給，以後記得別給我抖勺。”
馬華十分感動，連連擺手拒絕道：
傻柱呵呵一笑，顯然也就是這麼一說。
三人正邊喫邊聊着，許大茂也端着碗走了過來。
“進來。”
陳濤笑道：“我也想早點回來啊，可老陳那邊，一直都離不開我。要不是我堅持，怕是還得晚一個月呢！”
中午。
當然，他既然來了，肯定有張辦公桌給他，也會給他安排點兒工作。
“你師爺不在食堂上班，他馬上去人事科報到。”
馬華感覺好可惜，他還想着跟師爺請教廚藝呢！
傻柱插嘴道：“等等，李副廠長，我爸本沒打算上班，是我好說歹說，勸他過來的。你是不是也給我點獎勵，把我的級別往上提一提？我的廚藝雖然是沒我爸好，可也不至於只能當八級炊事員吧？”
李懷德心裏不痛快，但也不會跟傻柱計較，畢竟這傢伙是廠裏出了名的渾人。
傻柱重重哼了一聲，反脣相譏道：
“你也沒我秦姐大，怎麼看起來比我秦姐老呢？”
今天的菜，就是炒白菜加炒土豆，裏面還有點兒油水。
“抖勺？”
陳濤笑着答應。
陳濤笑道：“大茂，你跟傻柱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跟我們長輩沒關係。我就想舒舒服服地養老。”
所謂抖勺，打個比方，就是傻柱看許大茂不順眼，那他打菜的時候，就會在打滿標準的一勺之後，手忽然這麼一抖，抖掉一多半的菜，然後再打給許大茂。
他起身迎道：“老何，我真是饞……想死你了。你怎麼現在纔回來？”
她打量了一下陳濤，然後忍不住笑道：
“傻柱，你爸看起來，怎麼比你還年輕啊！”
這很正常，他一個快五十歲的人，一點兒威脅都沒有，又做的一手好菜……誰會不歡迎他？
事實上，陳濤就是在這裏掛個名，就算不來上班，也沒多大關係，只要偶爾給廠裏的招待掌個廚就行。
畢竟能力可以培養，忠心的品質卻非常難得。
李懷德已經打過招呼，所以自科長以下，都對陳濤很歡迎。
他倆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
劉嵐差點跳腳：“你！你給我等着，哼！”
當然，到目前爲止，享受這個待遇的只有秦淮茹。
所以就算他廚藝不俗，這提級的事，也依然得往後稍稍。
陳濤安穩地坐在一邊，手上捧着自己帶來的茶杯，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些人邊準備午飯，邊相互鬥嘴。
但李懷德清醒得很，可不會因爲她的枕邊風，就不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慾。
“給伱你就收下。”
他就喜歡貧嘴，就算提不了級也要貧。
許大茂哼道：“秦姐，你還沒有跟傻柱結婚呢，就這麼向着他了？這樣吧，正好我何叔也在這兒，你就乾脆點告訴他，你喜歡傻柱，讓他給你倆做主，讓你們結婚得了。”
到了十點鐘左右，傻柱吩咐馬華一聲，讓他看着鍋，然後就帶陳濤去李懷德的辦公室。
傻柱的嘴皮子，損起人來很厲害，對不少領導都不客氣。
李懷德也笑道：“老陳真是不講究，已經談妥了的事，他還想言而無信怎麼着？咱們可不能學他！”
李懷德今天在廠裏。
“這、這我真不能收，應該我給您準備禮物纔對。”
坐下後，他先給陳濤展示了一下、被傻柱抖得只剩小半碗菜的搪瓷盆，不滿地抱怨道：
如果陳濤以後搞事業，他就是個很好的幫手。
五分鐘後。
說完，又催促道：“老何你跟我來，我這會兒有空，正好把你的工作落實了。”
陳濤跟着李懷德來到了人事科。
“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就折現好了。”
你非得加個“副”字是不是？
你就不能機靈點，學你爸直接叫我廠長？
我幹了什麼，讓你不願意叫我一聲廠長？
我還沒對秦淮茹下手呢！
“啊？不來咱們食堂？”
“傻柱平時不這樣，肯定是你又說了不中聽的話吧？”
陳濤還沒說話，秦淮茹就篤定道：
光喫素的，肯定會扛不住。
辦公室外，傻柱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道：
馬華很不解。
秦淮茹呸了一聲：“你胡說什麼？我向着傻柱，那是因爲他人好，又經常接濟我們家。這跟我是不是喜歡他、要不要和他結婚，有什麼關係？”
區區情人罷了。
“何叔，你給評評理！我和傻柱確實是死對頭沒錯，他給我抖勺沒問題，但也沒必要抖這麼多吧？”
而以陳濤的能力，自然是可以輕鬆勝任。
畢竟，工人都是體力勞動。
這時，李懷德的情人劉嵐也走過來了。
傻柱解釋道。
（炊事員最低十級，前文已改。）
李懷德笑罵道：“你級別提不上去，難道是我卡着你？你要是能管管你那張破嘴，不是早就提上去了？”
反過來，如果是於海棠甜甜地叫一聲“柱哥”，那傻柱打菜的份量，就會讓她的碗裝不下。
陳濤、秦淮茹、易中海三個人坐在一起喫飯。
傻柱推開門，笑道：
<div class="contentadv"> “李副廠長，看看我把誰給你帶過來了？”
第一食堂。
易中海則勸道：“你和傻柱都安分點，別再死掐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許大茂撇了撇嘴，心下很不以爲然。
‘我不和傻柱掐，他反而要跟我掐。你這個一大爺又那麼偏向他，我能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