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何爺爺家喫飯?
當然可以!
但現在還不行。
除非你願意跟着我,同意我嫁給你傻叔,否則你別想現在就過去喫好的。
秦淮茹心裏算計着,對棒梗說道:“不想喫就別喫,正好可以省一頓。”
又對小當、槐花道:“伱倆再敲碗,那也別喫飯了,反正一頓不喫,又餓不死人。”
賈張氏很不滿:“這說的什麼話!我乖孫想喫點好的,有什麼錯?他想喫,你帶他過去不就行了?何家又不缺嘴,喫一頓怎麼了!”
秦淮茹對棒梗道:“你真想喫的話,讓你奶奶帶你過去。”
既然你覺得去喫一頓沒什麼大不了,那你帶棒梗去唄,我到要看看你們吃了閉門羹後,棒梗會怎麼看你!
秦淮茹可以確定,如果賈張氏真的上門,打擾到薛姑娘的生日宴,那何叔絕對會批她沒有眼力見。
真是沒有嗶數,人家給老婆過生日,你哪來的老臉過去喫?
還怪我不同意……要不是我的付出,你能喫到傻柱的飯盒?
你喫屎還差不多!
棒梗催促道:“奶奶,你帶我過去。”
賈張氏沒有答應,她要真有這個本事,也不會一直讓秦淮茹幹這事了。
她的模樣太磕磣,名聲麼哪怕不算最近的“偷雞”,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她讓人一見之下就很生厭,哪能幹成“要飯”這種技術活兒?
賈張氏冷着臉道:“讓你媽帶你去,她跟傻柱關係好。”
棒梗又看向她媽。
秦淮茹哼了一聲,拿了個窩頭就吃了起來。
這一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帶棒梗過去。
只有讓他喫不到,他纔會願意跟着自己過好日子。
纔不會被賈張氏利用,反對自己改嫁。
秦淮茹可想不到,傻柱會爲了自己,認賈張氏當媽。
她現在只覺得,這婆婆是自己改嫁的阻力,是自己和孩子過好日子的阻礙。
何傢什麼條件?
何叔是廠裏的領導,往後說不定還會往上升,本身又有一手好廚藝;
薛嬸是大學老師,以後也許能當教授,那條件就更好了;
傻柱,再不濟也是個不缺嘴的廚子……
秦淮茹感覺,只要自己能嫁給傻柱,那不光可以解決喫得好的問題,還能解決棒梗、小當以及槐花以後的工作問題。
蛐蛐一個喫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的賈張氏,能跟自己的三個孩子比?
“媽,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棒梗賭氣道。
“行啊,你漲本事了,以後就由你去拿傻叔的飯盒,媽坐家裏等着喫就行。”
秦淮茹哼道。
傻柱的飯盒,可不是伸手就能拿的。
就憑棒梗,十次能拿三次就不錯了。
這老的、小的,一個個都是自己慣的,就該餓幾頓,讓她們認清現實。
棒梗沉默了。
小當、和槐花也蔫了。
他們意識到,平時幾乎不生氣的媽媽,現在生氣了。
賈張氏也多不嗶嗶,拿了個二合面饅頭用力咬着喫,彷彿在咬某個不聽話的兒媳婦。
這話乍聽沒啥問題。
但在賈張氏聽來,秦淮茹這話不就是想告訴棒梗,如果想喫好東西,就得讓他的媽媽跟何家有關係?
‘要是能讓你嫁給傻柱,我張翠花就喫屎撐死!’
就在賈張氏發狠之時,秦京茹也一臉輕鬆地走出公廁,回到了賈家。
坐在槐花身邊,秦京茹也拿了個二合面饅頭,邊喫邊嘆道:
“姐,何叔做的菜真香,我都有點兒後悔沒嫁給傻柱了!”
秦淮茹呵呵一笑,心說你試試看?
你敢去找傻柱,我就敢鑽他被窩。
槐花忽然道:“小姨,你上完廁所,有沒有洗手啊?”
秦京茹聞言一滯,接着騰出右手摸着小侄女的頭,乾笑道:
“你都知道要洗手,小姨我當然也知道呀~”
知道可不等於洗過啊!
秦淮茹默默想道。
賈張氏卻不以爲然:“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只要手上沒沾到屎,那就沒事。”
棒梗抱怨道:“這會兒還在喫飯,你能不能別提屎啊!太噁心了!”
小當笑道:“哥你又提。”
秦淮茹無語了。
儘管家裏並沒有,但她鼻端還是隱隱出現了……
這真是有味道的一餐。
***
後院,劉家。
<div class="contentadv"> 劉海中喝着酒,喫着老婆煎的雞蛋,心裏想着大事。
劉光天趁機道:“爸,你讓我也喝一杯行不行?”
說着,就要去拿酒瓶。
二大媽拍掉他的手,怒視二兒子道:
“去去去,你喝什麼酒!”
不進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二大媽是個勢利的,等幾個月後光天、光福這倆兒子當了運動小幹部,她的態度也會隨之而改變。
那時,酒也積極倒了,雞蛋也主動煎了;至於“不上進”、當不了官兒的丈夫劉海中,也得挨她批了。
劉海中看了二兒子一眼,難得沒有罵他,反而問道:
“你再給我說說,我怎麼才能當車間副主任?”
劉光天撇了撇嘴:“那得換個廠長,你纔有機會。”
劉海中長嘆一聲:“怪我一時大意,沒事先打聽清楚楊廠長的喜好。”
二大媽放馬後炮道:“要我說啊,你就不該去找他,你應該找其他人的關係。”
劉海中懶得聽她囉嗦,繼續感嘆:“除了老何,我還認識哪個領導?可老何偏偏又是李副廠長的人,跟我不是一個系統,幫不上忙……唉,真羨慕他,當了一輩子廚子,臨了卻給他遇到了貴人,竟然也當了領導!”
二大媽也嫉妒地說:“誰說不是呢!又是當領導,又是娶漂亮媳婦,咋什麼好事,都被他趕上了呢?”
劉光福說道:“爸,要不你就申請調崗唄?到時候再給何叔送點禮,讓他幫忙推薦,這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