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好媽媽

    閻埠貴悶悶不樂地回去了。

    陳濤這個領導不幫他,他自然就拿劉海中沒辦法。

    至於改變算計的習慣,繼而改善父子關係……對不起,他做不到,也不會去做。

    喫不窮,花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這是他的三觀與處事原則,也就是本性。

    如果沒遭遇大變故,這東西幾乎沒法改變。

    所以,纔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句話,說的正是這個道理。

    就這樣,閻埠貴暫時失去了管事大爺的職務,及其帶來的相關好處,而家裏的關係也依然很不和諧。

    閻解成分家了,上交的錢自然就更少了。

    閻解放、閻解曠也更不喜歡不尊重閻埠貴了。

    至於閻解娣……這丫頭也跟哥哥們差不多,對她的爸媽都沒有好感。

    而閻大媽,卻並沒有埋怨閻埠貴。

    這是因爲她十分認同丈夫的理論,覺得他沒做錯。

    錯的是孩子和兒媳,是他們不懂事,不理解爸媽的苦心……

    “爸,你說這閻老摳是怎麼想的?算計別人就算了,幹嘛算計家裏人?真是腦子有病!”

    等閻埠貴離開後,傻柱便對陳濤吐槽道。

    “家裏人怎麼了?那白寡婦和她的兒子,之前不也是我的家裏人?可他倆不照樣算計我?”

    陳濤笑着反問。

    他提起白寡婦,並沒有引起薛姑娘的反感。

    因爲薛姑娘很清楚,大叔心裏只有自己。

    像白寡婦這年老色衰、連孩子都不願給大叔生的女人,何德何能,堪與她同場競技?

    此外,大叔也說過,在遇到她後,就不喜歡小寡婦了。

    就算是大院裏、廠裏最漂亮的秦寡婦也不行。

    很顯然,她的個人魅力無與倫比,大叔根本離不開她。

    因此,她並不在乎大叔提起別的女人。

    “這可不一樣啊!”傻柱有理有據道:“白寡婦就是個黑心的寡婦,她那個兒子,也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他們母子算計你很正常。可閻家不同啊,他們是親父子,真不該算計的!”

    你小子挺懂啊?可怎麼輪到你自己,你就頭也不回地往深坑裏跳呢?

    陳濤認真道:“柱子,我其實很感謝他們的算計。要不是這樣,我怎麼能在火車上和你小媽結識,繼而得到她青睞,得到這樣的幸福?我這一輩子,也就直到遇見你小媽,才知道了什麼叫愛情,纔有了活着的意義。而你媽當年跟我是包辦的婚姻,算不得真正的愛情。”

    薛姑娘聽得笑容滿面。

    她的大叔,哪兒像是個暮氣沉沉的老頭子?明明就像個灑脫睿智的小青年,各種情話、套路張口就來,讓她無比快樂。

    傻柱聞言,卻有些傷感。

    他爲親媽感到不值,但也能理解老爸,畢竟他也不能接受包辦的婚姻。

    不然給他包辦一個“豬八戒他二姨”,那他下半輩子可得怎麼過啊?

    “爸,媽,我也想找到自己的愛情,希望你們支持我!”

    傻柱語氣誠懇之極地說道。

    “嗯,我會支持你的,你爸也會支持你!”

    薛姑娘作爲母親,也作爲進步女性,立刻就表示支持。

    陳濤也點頭同意。

    ***

    半個月後。

    農曆四月初一,下午。

    陳濤正在辦公室喝茶,忽然來了個熟人。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閻家大媳婦於莉的妹妹,何雨水以前的同學,有着“軋鋼廠之花”名頭的廣播員於海棠同志。

    “唉,何叔,我和楊爲民分手了。”

    於海棠坐在陳濤對面,嘆着氣說道。

    “分手?你之前不是說你倆要結婚了嗎?怎麼又分手了?”

    陳濤明知故問。

    “他啊,就是個頑固不化的保皇派,冥頑不靈,我怎麼能跟他結婚?”

    於海棠恨恨地說道。

    “儘管我作爲長輩,應該勸和不勸離。但三觀不同,確實會很難相處。就算結了婚,只怕也還是要離。所以,叔叔我就不勸你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陳濤向來尊重她人命運。

    於海棠撒嬌道:“你讓我看着辦?叔叔啊,我可是雨水的好朋友,就是你的親侄女兒,你難道不幫我撐腰,批判一下那個楊爲民?”

    陳濤嚴肅道:“就算你是我女兒,我也不能因公廢私。楊爲民可以批判,但不能因個人感情問題去批判他,這是不對的!”

    於海棠笑道:“我就是這麼一說,叔叔你可別生氣。我這會兒過來,主要是爲了請你幫我一個小忙。”

    陳濤饒有興趣地問:“你先說說看……如果合理,那看在雨水的份上,我會幫你的。”

    <div  class="contentadv">        “真羨慕雨水!”

    於海棠嘆了一聲,道出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和楊爲民分手,是我主動提出來的,但他還不死心,一直在糾纏我。所以,我這幾天不想回家,想請你收留我。”

    陳濤又問:“你怎麼不去你姐姐那裏?”

    於海棠嫌棄道:“她雖然分了家,可就那一間小屋,總不能小姨子和姐夫住一個屋吧?只能借住隔壁的那間。但我姐的那個公公,又特別摳門兒,肯定要跟我收房租,收水電費。倒不是我想白住,而是我看不上他,不想給他賺錢。”

    說着,又央求道:

    “叔叔~我知道你家東房現在沒人住,你就讓我住幾天,好不好嘛?”

    這丫頭既有廠花之名,顏值自然不會差。

    但她的長相,並非是薛姑娘這種秀氣得讓人一見之下就想起溫柔月光,而是矯美英氣,充滿了活力。

    所以,她這副軟語相求的模樣兒,讓陳濤有一種反差萌。

    可儘管如此,陳濤對她仍沒感覺。

    他聳了聳肩道:“你想去我家住,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得到你薛嬸兒的同意。”

    於海棠撲哧一笑:“看來那些傳言沒錯啊,叔叔你就是個妻管嚴。”

    陳濤也笑道:“這世上哪兒有什麼妻管嚴?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要是不經你薛嬸同意,我就讓你去我家住,那就是不尊重她的女主人地位,就對不起這份愛情。”

    於海棠被逗得咯咯直笑。

    笑了好一陣,這才又說道:

    “叔叔,我不爲難你,晚上我自己去大院求薛嬸兒,如果她不同意,我也不堅持,給閻老摳交房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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