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前院,閻家。
本來今晚的晚宴,是在閻解成屋裏舉行。
可這麼一來,閻埠貴就佔不到便宜了。
他老於算計,豈能同意?
於是找到許大茂,讓他安排在自己的屋裏喫。
許大茂沒有拒絕,他要對付劉海中,自然就得團結其他人。
已經下臺的易中海,顯然不會被他團結。
高高在上的何老狗,當然也不會理會他。
最後,也就剩了閻埠貴。
“大茂,你年輕有爲,解成比你差遠了!”
閻埠貴舉起酒杯,主動給許大茂敬酒。
“可別這麼說,我也就是個副組長,上面有一堆婆婆,根本沒法作爲。還不如之前當放映員的時候呢!”
許大茂嘴上謙虛,心裏卻十分得意。
“這倒也是啊!你說那個李主任,明明很看好你,可怎麼就讓你當個副的呢?他真應該讓你當正的!”
正組長是劉海中。
所以,閻埠貴這番話,幾乎毫不掩飾他對劉海中的厭惡了!
許大茂很滿意,笑容滿面地說道:
“二大爺,我也覺得你應該繼續當院裏的二大爺,不,你應該當一大爺。”
閻埠貴嘆道:“可惜老劉不會同意啊!”
這就沉不住氣啦?
許大茂心中暗笑。
他是想聯合閻埠貴去對付劉海中,但他可不願意,讓閻埠貴當什麼一大爺。
他打算廢掉“管事大爺”這一制度,畢竟這也屬於舊文化。
但在此之前,他得在廠裏把劉海中整下臺。
之後他再以領導身份,接管整個大院……當然,前提是何老狗對此沒興趣。
不然他區區一個組長,根本就碰不了副主任,差得太遠了。
閻解成勸說道:“爸,大茂妹夫,今天這麼開心,咱就別提那些事了,來,喝酒!”
許大茂笑道:“行,就聽姐夫的。”
說着,便也舉起酒杯。
可就在他將喝未喝之際,秦淮茹推開屋門,怒喝了一聲道:
“許大茂!”
於海棠有種不妙的預感。
許大茂放下酒杯,奇怪道:
“秦姐,你怎麼過來了?”
秦淮茹瞪了他一眼:“我有事找你,你跟我出來一趟。”
於海棠問道:“秦師傅,你有什麼事,不能等喫完了飯再處理嗎?”
“不能!”
秦淮茹輕輕晃了晃手上的化驗單,對許大茂說道:
“怎麼着?你是打算跟我在這裏聊呢?還是出去啊?”
許大茂心中狐疑,忍不住站起身,卻被於海棠拉住胳膊,不滿地說道:
“我們都快結婚了,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就在這兒聊!”
許大茂十分爲難,但很快就下定決心,對秦淮茹說道:
“你先出去吧,我這就過去找你。”
秦淮茹心中一笑,比劃着化驗單冷聲道:
“行,我就等五分鐘,要是你不來,這事我就不私底下跟你說了!”
言下之意,就好像要把什麼鬧大一樣。
中院,遊廊下。
看着化驗報告單上的絨毛膜促性腺激素水平,與對應的懷孕週數,許大茂馬臉上不禁浮現出微笑,隨後又是一陣懷疑。
這也太巧了吧?
秦淮茹早有準備,她故作不滿地說道:
“怎麼着,不信啊?不信你去醫院問問。”
她在六院認識人,纔不怕許大茂去查。
而且,之後還要來一次“意外流產”,她早就打點好了。
有一說一,她真的好壞!
當然,許大茂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活該挨她收拾。
半個小時後。
於海棠等到了許大茂的分手通知,當即飯也不喫,生氣地離開了大院。
次日,上午。
許大茂不情不願地跟秦京茹扯了證。
後者倒是非常的開心,差點連“孕吐”都給忘了。
許大茂沒有懷疑。
但他有“經驗”,知道要帶老婆去做產檢。
這是因爲,陳濤在薛姑娘懷孕的時候,經常會請假陪她去醫院做檢查。
許大茂聽說之後,自然就把這個當成了經驗。
他哪裏知道,陳濤半月一次的請假,起碼有一半時間,是陪老婆出去玩,根本就沒去醫院。
而另外一半的時間,也只有上午是去做檢查,下午自然又是摸魚。
總而言之,因陳濤亂入帶來的影響,禽獸大院的生態,即將產生巨大的變化。
***
半個月後,入暑。
天氣漸趨炎熱,陳濤便弄了一臺電風扇回來。
有了這個,薛姑娘和兩個小東西,就舒服得多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這天上午。
許大茂沒做早飯,對秦京茹說道:
“今天咱們出去喫。”
秦京茹開心道:“嗯,我想喫燒餅,喝羊雜湯。”
許大茂笑道:“你想喫烤鴨都行!”
秦京茹當即起牀,其動作之迅猛,根本不像個懷孕的女人。
許大茂看得眼角直抽。
半個小時後,洗漱完畢。
許大茂推着自行車,和秦京茹並肩往中院走去。
此時天色尚早,秦淮茹還沒去軋鋼廠上工,而是在水槽處洗衣服。
當她看到堂妹和許大茂一起出門後,便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秦京茹笑道:“姐,大茂今天帶我出去喫。”
嘖,這小日子……
秦淮茹有點兒酸,但還是提醒道:“你得注意身子啊,別太累了!”
說是讓她注意身子,其實卻是讓她注意不要露餡。
秦京茹頓時會意,準備出了大院門後,乾嘔兩聲交差。
門口。
秦京茹嘔了兩下,接着就上了許大茂的車。
兩分鐘後。
秦京茹問道:“大茂,咱們去哪兒喫呀?”
許大茂淡淡道:“先趁着沒喫早飯,我帶你去做個產檢。”
產檢?
秦京茹腦瓜嗡嗡的,做什麼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