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茜茜離開便利店,坐上了姐夫的車。
今天她上的是中班。
“姐夫,你要喫糖嗎?”
儘管嘴上這麼問,馮茜茜手上卻已剝了一顆奶糖,遞到了陳濤脣邊。
陳濤就着吃了,臉上還露出了笑容。
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爲糖能讓人開心。
馮茜茜也是一笑,問道:
“你好像很開心,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我姐那邊,你之後聯繫她了麼?”
陳濤張口就來,“我要是聯繫她,還能有好心情?我是見到了你,纔會開心快樂。”
馮茜茜十分受用,主動攬過了心愛的姐夫,試圖和他分享那顆甜蜜的奶糖。
陳濤乃是絕世好姐夫,自然不吝分享。
喫完糖,陳濤邊開車、邊詢問道:“想喫點什麼?”
馮茜茜笑道:“姐夫~我肚子不餓,早點回家休息吧!”
‘我看你是想喫我。’
陳濤否決道:“今天確實有好事,咱們別回家,住酒店慶祝一下。”
馮茜茜意識到了什麼,期待地問道:“是什麼好事呀?”
“最晚一週,你姐應該會來魔都、跟我離婚。”
陳濤說的每個字,都打在小姨子的心裏,比他的巴掌打在她的那裏,還讓她欣喜。
她雙目放光、毫不掩飾自己的開心,確認道:
“真的嗎?!姐姐真的答應離婚了?”
陳濤嗯了一聲,把老爹代爲出手的事,對這個興奮的小姨子娓娓道來。
當然,他沒有說自己已經知道馮大年、是野種的事。
沒必要着急,畢竟馮茜茜想跟他結婚,首先需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總不能姐姐一離婚,她就立刻銜接吧?這很不合適。
爲了名聲考慮,即便兩年甚至一年,都可以等。
反正她還年輕。
而姐夫的身體素質,各項作戰技巧,以及戰鬥意志,像解開了封印,給了她一種越來越強大的感覺,晚幾年沒什麼。
話說,她感受之後,總覺得姐姐很傻。
畢竟姐夫這麼勇猛,竟然不想給他碰,這不是犯傻、身在福中不知福,又能是什麼?
如果不是姐夫要上班、要給她這個小姨子更好的未來,馮茜茜覺得,自己肯定會一直纏着姐夫求歡。
聊完對姐姐來說是壞消息的好消息,馮茜茜很主動,開始挑選酒店。
找了一刻鐘,當姐夫開車來到一家烤肉館時,馮茜茜也訂好了酒店。
由於是要慶祝,因此就可以稍微奢侈一下,嘗試一萬多元一晚的套房。
其實這是姐夫要求的,她自己根本就捨不得。
如果被姐姐知道,儘管她沒理由生氣,畢竟姐夫是爲了她這個小姨子,纔會努力上進,並且有了出息、也有了錢,但姐姐可能還是會被氣得吐血。
所以爲了姐姐的健康,還是別讓她知道爲好。
晚十一點半。
陳濤填飽了肚子,驅車前往預訂的戰場。
但不出預料的是,戰鬥提前爆發在車內爆發。
之後纔去了套房,稍作休整的同時,也進行下一輪的火力準備工作。
而趁着這個工夫,下士馮茜茜小姐,可以關心一下姐姐。
“姐~你找姐夫了麼?他怎麼說?”
被逼着離婚,馮曉琴今晚哪還能睡得着?
而收到妹妹的消息,就更睡不着了。
她披了一件外套,起牀去衛生間,對妹妹訴苦道:
“你姐夫真沒良心。他不肯去上班,真的就是想逼我答應跟他離婚。他爸竟然也不顧小老虎這孫子,讓我跟他離婚!伱趕緊想辦法,勸他回心轉意,不然我們真的就只能回老家了。”
也許馮大年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弟弟,而是一個野種,不然原劇情中,他也不會跟外甥小老虎不對付。
但這些年來,以姐姐自居的馮曉琴,一直不敢承認。她很擔心貿然告知馮大年真相,對方不能接受,還會受到傷害。
因此,馮曉琴也不會告訴妹妹這件事。
如果妹妹嘴巴不嚴,把這事傳了出去,大年將會面對多少異樣的目光?
偏偏他性格又敏感,搞不好會出大事。
馮茜茜嗯啊兩聲,按住了姐夫的大手,然後再發語音:
“姐,你沒開玩笑吧?姐夫怎麼可能真的要跟你離婚?就算他非要離,他爸他姐也不應該支持這種事,小老虎還小呢!就算是爲了他,也不該離的呀!”
‘可問題是,我除了一個小老虎,還有個馮大年啊!’
馮曉琴特別難受,但這話又不能說,只好附和道:
“誰說不是呢?我嫁進他們家這麼些年,任勞任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要一套小房子作爲回報,難道很過分嗎?真是太冷血了,不給房就算了,竟然還要離婚、把我踹出家門!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畜生人家?”
馮茜茜聽到前面還好,當聽到那【畜生】二字,頓時便感到不妙。
果然,姐夫一把拿過了她的手機,撥通了姐姐的語音通話。
然後又把手機還給了她。
“姐~事已至此,你打算怎麼辦?讓我去勸姐夫,怕是沒什麼用,你哪天回魔都?”
勉強說完,馮茜茜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馮曉琴哪裏知道、自己的好妹妹,正在享用她的丈夫?沉聲說道:
“你先勸你姐夫,最好能讓他給我打電話,如果不行,讓他接我電話也好。動作要快,我最晚在一週之內、就要去魔都給他爸答覆。如果你勸不動他,你姐這婚就離定了。”
陳濤停住動作,馮茜茜順勢緩了一下,爲難道:
“姐、姐夫最近,一直都是早出晚歸。我聯繫他、約他出來見面,他都不肯答應,我怎麼勸他啊?”
馮曉琴哼道:“他這會兒還沒回家?混蛋,這麼大的人還夜不歸宿,他怎麼好意思的?他姐也不是好東西,有錢不肯借給我買房子,給他亂花,遲早有一天把家底都敗光!”
批完,又建議道:
“他不肯見你,那你就晚睡早起,還怕等不到他回家?你可以找個機會,別讓他爸和他奶奶看見,溜到他的房裏找他。”
我就是這麼幹的呀!
聽着姐姐的話,又感受着姐夫的愛,馮茜茜頭皮發麻,若非捂着嘴,只怕早就忍不住歡快地唱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