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帆小學。
雨越下越大了,許多家長都來接孩子放學。
被辭退的鐘益,與田雨嵐道左相逢、冤家路窄。
鍾益堅持認爲,自己私下補課確實違規,但絕沒有該在課堂上講的不講,因此絕不肯向田雨嵐低頭。
田雨嵐還想示好,卻被他直接怒懟。於是也就不裝了,說他是活該。
沒錯。
她就是想把鍾益趕走。就算鍾益低頭,她也不會罷休。
見鍾益捧着個人物品,背影落莫地往校外走去,她心裏真的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她又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鍾益上了張雪兒的車。
而張雪兒老師,除了是鍾益的女友,也是顏子悠的班主任。
她把人家男友趕走了,人家會怎麼對待她的兒子?
田雨嵐更擔心了,她第一時間想的,就是給顏子悠調班。
不得不說,她有腦子,但真的不多,做事只顧着眼下;多考慮一步,都算是難爲她了。
這很貼合她的性格,就是太過自我,總是一廂情願,自我感覺良好。
假設張雪兒會因爲男朋友被她趕走,就對子悠不利,那其他老師呢?
其他老師是傻子?願意跟因爲孩子成績不符預期、就去找老師麻煩的家長打交道?
更可笑的是,等鍾益的培訓班出名之後,她還求着要去上人家的課。
說好聽點兒,都得用【沒臉沒皮】這四個大字來形容。
宏源建材廠。
顏家不做傢俱,在原劇情中捐的那些桌椅板凳,都是跟朋友家拿的貨。
廠長辦公室。
陳濤靠着老闆椅,把雙腿翹在桌上,貌似認真地看着各種重要資料。
見他這副吊兒郎當、像是在摸魚的模樣,便宜老爹顏衝並沒有大搖其頭,反而充滿期待。
原因很簡單,這個兒子來廠裏還沒兩天,不用他幫忙,就搞定一單生意,規模還不小。
顯然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之前只是想玩,沒心思工作。而現在有了心思,自然能擔負顏家繼承人的重任。
顏衝抿了口茶,笑呵呵地提議道:
“鵬鵬,今晚我約了兩個朋友喫飯,你去不去?”
陳濤拒絕:“不了,我也約了朋友,下次再陪你去。”
顏衝點了點頭,隨後忍不住問道:
“你和嵐嵐怎麼了?都已經一週了,你還不想回家,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
陳濤不置可否,反問道:
“如果我有別的女人,還打算離婚,老爸你支不支持?”
顏衝聞言一愣,一時竟然啞口無言。
按理說,他應該無條件支持自己的兒子,畢竟他和老婆都不喜歡田雨嵐。
但兒子此前的形象,在他們心裏太過深刻,如果沒有一個厲害的老婆幫襯,以後的日子能過得安安穩穩嗎?
情感上可以追求痛快,但現實中,不能、也沒辦法只圖一時之快。
找老婆真的要慎重。
如果兒子再找一個,卻不如田雨嵐,那時又該如何?
顏沖和朱英夫妻倆,不得不考慮這個問題。
“我先走了,晚上有可能不回家,不用等我。”
聽了這話,顏衝確信,他的兒子,大約的確是出軌了。
離開工廠之後,陳濤自然是去學校、找夏姑娘。
這個小可愛,在被陳濤拿走初吻之後,對他已經不設防了。
潛藏在土裏土氣的外表下的有趣靈魂,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對於她來說,大叔就是她小說中的男主,英俊成熟,卻又非常有趣,充滿攻擊慾望,個人魅力拉滿。
尤爲契合的是,他現在還沒有離婚,還是別人的丈夫。
這樣的身份,所帶來的劇烈背德感,讓愛好特殊的夏姑娘靈感爆棚,小說又寫起來了。
而今天晚上,她準備更深入一些、在大叔身上尋找靈感。
萬豪酒店套房內。
陳濤的眼力十分高明,夏姑娘確實是隱藏的巨辱,而且腰肢纖細,丕鼓猶如蜜桃,皮膚白裏透紅,教人愛不釋手。
夏姑娘初經風雨,雙頰紅暈未消,目中一片迷離,輕輕掐着陳濤胳膊,好奇問道:
“大叔~我的身材,真有這麼好嗎?”
陳濤有一說一:“確實是百裏挑一,而且以後仍有巨大的發展空間。我很期待。”
“才百裏挑一?”夏姑娘升起了攀比之心:“我起碼也得是千里挑一吧?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我也注意過,她們雖然有人比我高一些,但身材真的不如我。”
陳濤邊喫、邊含糊道:“真的嗎?眼見爲實,耳聽爲虛,下次你也帶我進去,讓我親自觀察一番。”
夏姑娘用力摟着大叔,體會着觸電般的筷感,心裏的滿足委實難以言喻。
她輕吟幾聲,故意兇巴巴地質問道:
“臭大叔,我敢確定,你不是一個老實人。你老實說,除了我以外,有沒有別的女人?你老婆不算。”
“有一個。”
“以後不許去找她,不然我會喫醋。”
“好,我答應你。”
“你老婆,你也不許碰。”
“沒問題,我現在就住在爸媽家、當一個媽寶男,已經跟她分居。”
夏姑娘很滿意:“那就先分居吧,不要急着離婚。”
陳濤聞言,有些不解。
夏姑娘親了他一下,“不要問爲什麼,問就是我疼你,讓你慢慢考慮,不要一時衝動,爲我拋妻棄子。”
陳濤將信將疑。
這姑娘的套路,不但令他耳目一新,竟還有些猜不透。
不愧是文藝青年,思維天馬行空,教人難以捉摸。
次日下午。
夏姑娘去學校上課,陳濤則返回機械廠,打發時光。
這段時間,他連一個電話都沒打,讓田雨嵐氣得不輕。
是,她是不想讓老公插手各項事務,以免影響到她當家作主的地位,但這並不等於、老公就可以不關心家裏的事情。
你可以順着我、提一下你的建議。
然後我就會認可你,你也識趣地恭維、吹捧我一番,就像是以前一樣,難道不好嗎?
田雨嵐很是不忿,同時還有一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