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御書房裏的爺倆還在討論着,也不知茝坤究竟跟茝盛說了些什麼,讓茝盛的表情顯得很沉重。
“父皇,不知意下如何?”茝坤冷笑道。
茝盛沒有回答他,只是拿起一本奏摺翻了翻。
茝坤笑着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父皇啊,您是不是老了有點聽不清楚兒臣說的話呀。”
“啊?”茝盛不理解的看着他。
茝坤笑了起來,別說,這爺倆還挺搞笑的,茝坤說了那麼久就等於是對牛彈琴了唄。
看着眼前茝盛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要真想做皇帝也只能那樣了。
不過茝盛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這要是把他給殺了,自己就算是當上了皇上恐怕也不會得民心。
“來人啊。”
幾名士卒跑了進來,“秦王殿下。”
茝坤走了過去說了幾句悄悄話,根本不把茝盛放在眼裏。
眼前這個皇上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他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之遙了,取而代之完全不是不可以。
“念在你曾經照顧我母后,今天我就殺你了,不過你也別高興,欠我們的你遲早會還回來。”
話畢。
茝坤走出了御書房,剛出門就撞見茝紫雲,不過她好像沒有認出來茝坤。
兩人只是互相對視了一秒就錯開了,茝坤後面跟着一羣士卒,朝着禁軍那邊走去。
範雲澤此時正在操練士卒們,殊不知一個不速之客即將到來。
“將士們,只有我們把身體鍛鍊好了,纔有力氣跟外敵抗衡!”範雲澤的聲音很大。
一陣掌聲傳來,禁軍將士們四處看了看。
大門口處站着一個人,穿着一身朝服,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一品官員。
“不知大人來此所爲何事?”範雲澤行了個禮。
“放肆,見到秦王殿下不知道下跪嘛。”
範雲澤懵了,看着眼前那人。
“可他穿的……”
茝坤親自把門給打開了,朝着範雲澤走去。
“沒事沒事,不知者無罪。”
他看着眼前的禁軍營,黑漆漆的一片,臉上還都戴着面具,幹這行的都得保守祕密,他們只有代號,很多人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的隊友真實名字是什麼呢。
“真壯觀啊,有這種將士他都能打敗仗,我是真想不明白。”
茝坤回眸一笑,“他是誰都不知道啊,就是你們一口一個叫的皇上啊。”
範雲澤聽此立馬就跪了下來,“還請殿下恕罪。”
“我不都說了嘛,不知者,無罪!”
他看着跪着的範雲澤,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現在這些當官的,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己國家有難都不知道咯。”
這話聽起好像是在暗示範雲澤什麼,不過他一個武將能有什麼心思,想半天還是想不起來。
禁軍只聽命於太極令的命令,沒有太極令就算是皇上來了也叫不動他們。
如今這個秦王茝坤,給他下跪是給他面子,要是他還不知趣,他的命可能就會丟在禁軍營裏邊。
“走了。”
“殿下慢走。”
範雲澤沒有想送他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眼中。
一名士卒跑上前來,“將軍,您就這樣被他侮辱了嘛。”
“沒事,一個秦王而已,他如今回到皇宮來無非就是跟皇上爭奪皇位來的。”
“可如今已經有太子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太子殿下現在已經死了。”
眼前的士卒們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範雲澤看着天空,嘆了一口氣,“雲國馬上就要改朝換代了。”
兵部大營。
簫仁跟楊林樹商議着計劃。
“義父,廣平那個平南侯好像不願參與這場鬥爭。”
楊林樹捋了捋鬍鬚,“他不參與嘛,那就想個辦法讓他參與進來。”
“可這……”
“簫仁,那平南侯的女兒可在你的手裏面,你把她給搬出來還怕他林嘯不幫我們嘛。”
兩人笑了起來。
對啊,林羽還在簫仁的手裏邊,可她如今的身體恐怕有些喫不消戰爭的硝煙。
雖然是一個很好的籌碼,但也不能太冒險。
她可是爲簫仁生了一個兒子的,如今要是大義滅親有點……
楊林樹見簫仁在思考着什麼,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我那女兒已經犧牲了,她可是爲了你而死的,你懂爲父的意思嗎?”
簫仁看着眼前的兵部尚書,他現在不僅僅是朝廷的兵部尚書,更是自己的義父,爲了自己的千秋大業,他們不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