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簫仁,眼睛裏都有着光。
衆人站起身來,余文耀走到餘舒倩身旁,他拉着兩人的手握的很緊。
“倩兒以後就交給殿下了。”
簫仁道:“應該的。”
心想:這老小子真會出主意的,竟然想了這麼一個辦法來牽制我。
簫仁來雲國這麼久了,大事沒辦成幾件,倒是成了很多次親了。
前面說什麼總有這麼一個人會改變你,他倒是改變了許多,做事果斷了,看人這方面嘛還得下點功夫。
簫仁拉着餘舒倩的手朝二樓走去。
餘舒倩道:“沒想到我爹跟我說的婚事竟是嫁給你。”
“你不是說你爹沒有強迫你嘛。”
“對呀,我先前是不願意的,可我爹說若是不答應他他就不讓我見你了。”
簫仁笑道:“你爹倒是想得周到啊,看來我們倆成親事他已經計劃很久了,再者就是後面有人催着,不然以你爹的聰明才智應該不會如此。”
她看着簫仁,“我有些不明白你說的話。”
“不明白就對了,以後你自然就知道了。”
簫仁看着眼前的餘舒倩,沒想到這麼年輕就被余文給利用了,反之簫仁倒是更擔心餘文耀鬥不過余文,屆時也不知塞城又將掀起一片怎樣的風浪。
兩人到了房間,天色已經很晚了,樓下的賓客還在飲酒,郭琪也不知去了何處
只見簫仁從牀上拿了一張被褥放在了地上。
餘舒倩問道:“你這是幹嘛?”
“我睡地上,你睡牀。”
“我們已經成親了,不用那樣吧。”
簫仁笑道:“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今晚我們還是分開睡吧。”
“你…是不是嫌棄我。”
簫仁搖了搖頭。
餘舒倩走上前去抱住了簫仁,“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差一點就把給你……”
“都已經過去了,我這不好好的活着嘛。”
她深情的看着簫仁,“可我好像已經喜歡上你了……”
簫仁疑惑看着他,心想:我的魅力有那麼大嗎?不是這才見過多少面她就喜歡上我了,哎,我這該死的容顏啊。
最後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只能一起睡牀上了,簫仁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髮,餘舒倩一直盯着他看。
簫仁輕輕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別看了,趕緊睡覺吧。”
“嗯。”
……
次日一早,簫仁便帶着阿雲等人離開了塞城,郭琪也緊跟其後,只留下餘舒倩一人在此。
餘舒倩跟余文耀大吵了一架,問他爲什麼不告訴自己簫仁今天要走,而且他爲什麼不帶上自己一起走。
這讓余文耀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也不明白簫仁的用意。
只見一個丫鬟從屋裏牀上的枕頭下拿了一封信出來,余文耀這才躲過了一劫,不然今天要被餘舒倩說自閉了。
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塞城有你,足矣!
餘舒倩把信遞給了余文耀問道:“爹你看看,這信的意思是什麼呀?”
余文耀皺着眉頭看了許久,還是沒看出個什麼來,“這……”
餘舒倩見此嘆了一口氣,“他定是不喜歡我,所以纔不辭而別的,從今以後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再相見時一定讓他後悔。”
“這纔是我的好女兒嘛。”
余文耀表面上很高興,其內心還是有些疑惑簫仁的這一做法。
余文此時走了過來,餘舒倩叫了他一聲大伯,他只是微微一笑。
只見他從余文耀手中拿過那封只有一句話的信,他笑了起來。
“此人日後必成大器啊。”
余文耀見余文來了趕忙道:“大哥,這可不怨我啊,女兒我也嫁給他了,可他這……”他又轉過身看了看餘舒倩。
“無妨,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還會來一趟塞城的。”
……
桂林城內。
龐元穿着一身盔甲在練武場上站着,一旁的茝域拿着木劍一直朝他刺去。
練了許久,茝域把木劍扔到一旁,他坐在了地上氣喘吁吁的。
龐元見此趕忙命人給茝域倒杯水來,“殿下喝水。”
“龐元啊,如今的這種生活你覺得如何。”
龐元笑道:“只要殿下不殺我,小的甘願給殿下當牛做馬。”
茝域接過水一飲而下,隨即大笑道:“過幾日大哥就要派兵來此與我會和了,屆時我讓大哥給你個先鋒將軍,讓你戴罪立功。”
“謝殿下厚愛,小的定會不負所望。”
茝域拍了拍他,“扶我起來,今日就到這吧。”
“是殿下。”
……
此時的凌都城有了一些變化,自從林嘯離開凌都城後在城中的大臣們都紛紛的聯合了起來,他們甚至聯名上書讓茝銘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把林嘯給處死。
茝銘雖只有十幾歲,他對此倒是有着不一樣的看法,林嘯雖佔着朝政不放也有他的道理,首先是皇上還年幼擔不起這個責任,有些事還得讓林嘯來處理,再者無論林嘯再怎麼樣究竟是先帝臨終前親封的輔政大臣。
對此朝中的大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打倒林嘯,只能任由他在雲國上下做這做那的。
凌都城外一羣難民背上揹着包袱朝城門處走去,有幾人推着一輛牛車,牛車後面一個少年正賣力的推着。
他們徑直的朝城門處走去,那少年看見凌都城後臉上都出現了笑容,他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滴落了下來。
他愣在了原地看着凌都城哭泣着,前面的一個老伯走了過去安撫着他。
“到這我們就安全,再也不用過着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少年哭着點了點頭,他把頭埋進了老伯的懷中。
老伯拍打着他的後背。
城門處的侍衛跑上前去把前面的難民給攔了下來。
“皇城重地,爾等從何而來。”
前面那手上拿着竹籃的大嬸說道:“我們都是從南方來的,各位官爺行行好就讓我們進城吧。”
那侍衛打量着她,“南方的百姓怎會是這般模樣,爾等定是他國的奸細,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
這時那少年喊了一句:住手。
衆人紛紛朝他看去。
一侍衛聽此朝少年走了過去,見說話的人竟是一個小孩,他笑道:“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你在叫囂個什麼。”
他緩緩的擡起頭來。
“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不成。”
正當這侍衛準備對少年大打出手時被身後的將士給拖住了。
他轉過身去看着眼前的將士,“我是守城的侍衛,你一個巡邏的將士也敢攔我?”
“你知道他是誰嗎?”
“他?不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嘛。”
此時那名將士跪在了地上,“我等參見大皇子殿下。”
此話一出一旁的侍衛慌了,他看着眼前的少年。
茝錡道:“你們都免禮吧。”隨即看向一旁的侍衛,“你回家吧,凌都城不需要你這種侍衛。”
那侍衛趕忙跪在地上,“殿下,是小的有眼無珠你就放過我吧殿下。”他緊緊的抱着茝錡的腳。
茝錡一腳把他踢了過去,那將士說道:“還不快滾,殿下都已經饒你一命了,再這樣無理取鬧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那侍衛不再說話。
茝錡身後的老伯以及那羣同行的難民見此都紛紛的跪在了地上。
茝錡趕忙把他們給扶了起來。
“草民不知殿下的身份……”
茝錡笑道:“沒事的老爺爺,這一路上多虧了你們照顧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