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油膩的禿頭中年男人一臉痛苦之色,他惡狠狠瞪着蕎麥,“你給我放開!”
“你剛剛摸我你還敢叫我放開?臭流氓!”蕎麥也不甘示弱,憤恨地瞪着男人,她說完,對着男人眼睛就是一拳。
“嗷!”
男人捂着眼睛,慘叫着大罵,“賤人!你想男人想瘋了吧,誰摸你了,你有證據嗎?!”
“我怎麼沒有!你手就在我屁股上,我抓到你了就是證據!”
“你簡直血口噴人!”男人也氣壞了,看着年紀不大,脾氣卻這麼虎。
以他的經驗,平時那些小姑娘,即便是被人佔了便宜也不敢出聲,到站就匆匆忙忙下車了,遇到稍微強硬點的,只要他咬死不承認,做出兇狠的表情,對方也只能喫悶虧。
沒想到這次居然翻車了!
這女的不僅大聲嚷嚷,還敢動手打他。
男人哪裏受過這種氣,當即就大喊,“我要報警!”
反正她沒有證據,但她動手打人,可是證據確鑿。
蕎麥聽他要報警更生氣了,擡手又要打,“你還好意思報警,要報警也是我報警啊!”
男人嗷嗷慘叫,捂着頭順勢蹲了下去。
乘客們見狀紛紛開始勸說,大家都趕時間,人都打了,讓蕎麥算了。
蕎麥見到衆人紛紛勸她算了,她莫名的有些委屈,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只能求助地看向江頤。
江頤剛打完電話,然後對蕎麥說,“我已經報警了,司機麻煩在前面放我們下去吧。”
司機也怕惹事兒,儘管還沒到站臺,匆忙把車停下了。
江頤對蕎麥道:“下車。”
蕎麥聽他這麼說,又多了幾分底氣,她抓着男人的手就往車下擠。
等三人下車後,司機一腳油門把公交車開走了。
這地方沒什麼人,男人面對這兩人有點犯怵,也沒有在公交上那麼囂張了。
“要,要不算了吧,你們沒有證據,到時候警察來了,我臉上的傷你們可撇不清關係了!”
男人想着自己捱了打,扯平了,不然真到了警局也說不清楚。
蕎麥急忙說,“江頤不能這麼算了呀,這傢伙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不然以後他肯定還會摸別的女生!”
“不是,你這下丫頭,我模你兩下又不會掉塊肉,你打也打了,你還想怎麼樣?”
男人又將目光投向江頤,“小兄弟,你說對吧?”
江頤居高臨下地盯着男人,神色有幾分微妙,男人還想說兩句的時候,江頤忽然一腳揣在他身上。
男人慘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
蕎麥也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江頤,嘴巴長得能吞下一顆雞蛋。
江頤上前,拎起男人的領子,回答了男人的問題,“我覺得不怎麼樣。”
說完,一拳砸在男人的右邊眼眶,兩隻熊貓眼終於對稱了。
男人疼的嗷嗷直叫,還不服氣的放着狠話,說什麼要起訴他們之類的。
幾拳下去,男人終於不叫了。
半小時後,警笛聲由遠至近,江頤才停了手。
霍垣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公司開會,他丟下手裏的工作,來到了警局。
江頤在公交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錄了視頻,而且下車的時候,還錄了音,男人sao擾蕎麥的事證據確鑿。
江頤動手打人,自然也被罰款教育了。
走出警局後,江頤看了眼霍垣,神色不太自然地說,“他們非要叫家屬,我不想讓…她知道,謝謝。”
霍垣腳步一頓,側頭看向江頤,視線又在蕎麥臉上轉了圈。
“既然你叫我來,那我是你什麼人?”
江頤扯了扯嘴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說實話,姐夫兩個字他是真叫不出口,也不知道爲什麼。
很彆扭。
霍垣也懶得跟他廢話,他走到車前,對程羿道:“送他們去學校。”
程羿忙點頭,“好,那霍總您呢?”
“我打車。”
“……那還不如直接給他們打車呢。”
霍垣瞥了他一眼,程羿識趣的閉上嘴,拉開車門,“你倆上車吧。”
“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江頤拿出手機,在手機上下單打了個滴滴。
不到兩分鐘,車就到了,江頤把蕎麥的行禮迅速放進車,拉着她坐了進去。
程羿摸了摸鼻子,又瞥了眼旁邊的霍垣。
霍垣神色如常,淡淡地望着那輛出租車遠去。
程羿意識到什麼,問道,“霍總,那個男的要處理嗎?”
“你看着辦。”
霍垣扔下這句話,便上了車,程羿有些摸不着頭腦,看着辦是處理還是不處理呢?
可惜霍垣以及開車走了,把他這個司機丟在了路邊,程羿大概是明白了。
江頤先把蕎麥送到學校,幫她把入學手續都辦好了,蕎麥頭一次來大學,她有些緊張。
“江頤,你剛纔好猛啊,還以爲你會放他走呢!”
江頤沒理她,自顧自地往宿舍樓走,蕎麥扛着行李箱,手裏還拎着桶什麼的,一堆東西,路過的人都不由朝他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因爲江頤是空着手的。
主要是蕎麥不讓他拿行禮,爺爺說他不能劇烈運動,也不能幹重活。
只不過她的行爲,讓別人對江頤產生了鄙夷的想法。
“江頤,她們在笑什麼啊?”
“管他們幹什麼。”
“哦。”
蕎麥扛着幾十斤的行禮,爬樓梯氣都不帶喘的,“宿舍怎麼這麼高啊,還有兩層樓。”
她宿舍在八樓,倒數第二樓,別的學生還在三樓休息的時候,她們就已經到宿舍了。
宿舍裏四個人,已經到了來了兩個。
在兩人進門的瞬間,齊刷刷看過來,尤其是看到江頤空着手的時候,眼神有些微妙。
“教室知道在哪吧?”
蕎麥點點頭,“知道。”
“還缺什麼嗎?”
蕎麥想了想,“應該不缺什麼了,謝謝你呀。”
江頤拿出手機,給她轉了一千塊錢,“缺什麼自己買,我先走了。”
“額……”
蕎麥想說自己有錢,可是他已經走了。
“哈嘍。”有個女生和蕎麥打招呼。
蕎麥笑着朝她們揮手,“大家好。”
“你男友啊?”
“不是啊,怎麼了?”蕎麥脫口而出,但是兩個女生卻興奮了。
“那是你哥還是你朋友?他哪個學校的,有聯繫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