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火幾次三番在他手裏死裏逃生,還是不長記性,有了機會就各種挑釁霍垣。
霍垣能忍?
自然不能。
於是兩方就開始各種較勁兒,可這其中,最爲難的是江心。
她試圖替魏火說好話,“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我知道你只把他當朋友。”霍垣撫摸着她的臉,言外之意,便是魏火沒把她當普通朋友。
這話讓江心沒法接。
他這麼盯着她,目光一點點變得深沉,“大晚上,就不要聊其他人了。”
說着,霍垣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江心愣了下,他手指扣着她後腦勺,緩緩地好加深了這個吻。
但是漸漸地,江心察覺到不對勁,一把將他推開。
“你,你別亂來。”
霍垣放開她,神色多少有點幽怨,“怎麼辦?”
“什麼?”
他握住她的手,放進被窩裏,江心臉刷的紅了,她甩開他的手,往旁邊縮了縮。
“你……”
霍垣忽然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掐了掐太陽穴,“你讓我緩緩。”
江心警惕地盯着他。
他把這輩子糟心的事都回想了一遍,過了會兒,才掀開被子下牀,“以後我還是睡沙發吧。”
說完,他關上燈,披上睡袍走了出去。
江心暗自鬆了口氣,懷孕這幾個月,她差點忘了他是個男人。
這樣一看,魏火送那個東西,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霍垣出去後在隔壁洗了個澡,隨後去了書房。
而魏火這邊,還在處理那些娃娃,一卡車,少說也有百來十個。
那兩個司機也是霍垣安排的人,晚上的時候,故意當着他爸媽的面拆開,讓他一世英名盡毀。
他此刻站在荒郊野外,看着傭人把那些娃娃丟進坑裏。
傭人有些心疼,好幾萬一個啊,就這麼燒了。
“那個少爺,反正這東西也要銷燬,我能不能…拿一個?”
魏火瞥了他一眼,“幹嘛?你沒女朋友嗎?”
“……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好看。”
“那你有沒有女朋友?”
“有……”
魏火給了他一腳,“有女朋友你要個屁!滾蛋!”
傭人訕訕地將娃娃丟進坑裏,那表情比分手了還要傷心。
這些娃娃的質量沒的說,除了不能動,和真人沒什麼區別,關鍵是,比真人漂亮,性感。
老席清了清嗓子說道,“少爺,這個硅膠燒了污染環境,我看還不如給那些員工當福利呢。”
“你也想要?”
老席連連擺手,“不不,我要這玩意幹什麼,我就是提個意見。”
老席板着臉,一副無慾無求剛正不阿的模樣,如果他眼睛沒一直盯着那個金髮娃娃的話,魏火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魏火眉梢一挑,忽然笑道:“可以啊,你只要想個辦法,讓我能離開朝安,這些我都送給你。”
“額這……”
“做不到就算了。”魏火從兜裏掏出打火機就要扔,老席急忙摁住他的手。
魏火瞬間喜上眉梢,“真的?”
“那必須的!”
魏火高興了片刻,又忽然想到什麼,他說道:“對了,我說的是正大光明的離開朝安,不是偷偷摸摸那種。”
其實他要離開也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架不住魏夫人換着花樣的尋死膩活,不是摔了跤住院了,就是今兒出車禍了,要不然就是高血壓又嚴重了……
但這些還都是真事兒,摔跤把腳扭了,出車禍就是把人車颳了,反正就是不讓他走。
“這,我得想想。”
魏火擺了擺手,“行了,這些東西你處理吧。”
他看到這些東西就心煩,扔下這句便上車走了。
就因爲這些東西,魏火在他們朝安圈子裏的名聲已經毀了,也不知道是誰把他收貨的照片傳到網上,在各個羣裏迅速發酵。
越傳越離譜,從一開始玩的變態,傳到後面說他有性暴力,腎虛,不行的都來了。
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誰幹的。
但魏火併不生氣,反而覺得霍垣幹了件好事,杜絕了他老媽相親的念頭。
現在提到魏火這個人,狗聽了都搖頭。
那些姑娘,更是對他避而遠之。
魏火一大早起來,就看見自己老媽幽怨的眼神,頗有種怨氣纏身的既視感。
魏火想假裝沒看到,灰溜溜地往外走,只是還沒走兩步,身後就傳來魏夫人的聲音。
“兒子。”
魏火腳步一頓,僵硬地回頭,朝魏夫人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媽,早啊。”
“早什麼早?我一晚上都沒睡,看不出來嗎?”
“媽……”
“你還好意思叫我媽!你媽這張老臉都被你丟盡了,昨天我去打牌,被你那些阿姨笑了一天,你說說,以後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魏火頗有種無力感,他嘆了口氣,“那些真不是我買的。”
“不管是誰買的,你現在名聲都臭了,你老實告訴我,他們說你不行,是不是真的?”
“……”
見他不說話,魏母開始着急了,“臭小子,你說話啊,你是要急死媽不成?”
“嗯,是真的。”魏火點了點頭,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魏夫人瞳孔地震,她豁地站了起來,又捂着頭,哎喲一聲摔倒在沙發上。
魏火一驚,急忙跑過去,“媽,你沒事吧?”
他轉身要去拿水,魏夫人一把拽住他,心疼地看着自己兒子,“你什麼時候發現的?去看過醫生沒有啊?”
魏火扶額,雖說他不在乎名聲,但是他也不想天天被母親這麼嘮叨,而且這種事掛在嘴邊說,他真的是尷尬到摳腳……
“看了看了,好了媽你兒子這麼年輕,肯定會治好的,你別天天讓我去相親就行了!”
“真的?醫生這麼說的?”
魏火瘋狂點頭,“對!醫生說這種事情要順其自然,等緣分到了,就好了,強求不得。”
魏夫人:“?”
“什麼才叫緣分到了?”
“就是…哎呀,我怎麼跟你解釋,總之你別逼我相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