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淵壓根沒有興趣聽他的廢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來到駕駛座的位置,在阿志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打開了駕駛座的車門,隨後一把將阿志從車裏拉了下來。
“老大,我…”
“啪!”一聲響,韓淵徒手劈了阿志後腦勺一掌。
下一刻,阿志就暈了過去。
韓淵見此,將阿志拖着往旁邊茂盛一些的草叢走去,拖着走了近二十米才停下來,將他虛掩在草叢中,又給他注射了一支短暫的安眠藥劑。
隨後,他折身而返,自己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當他通過後視鏡看見身後跟上來的車輛時,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啓動揚起一地的灰塵。
霍垣看到前方的車子突然啓動,立即讓人留意韓淵車子啓動的位置。
而他自己則帶着人直接追了上去,他的車跟韓淵的車在這條有些爛的泥鰍路上你追我趕,就像是在賽車一樣。
可知情的人,卻是知道,這兩人是在玩命。
越朝自詡車技不錯,卻仍然被前邊的兩輛車拉得老遠,完全追不上前邊兩輛車,他加速再加速,也只能看見霍總開的車子揚起的灰塵。
而霍垣跟韓淵這邊,韓淵開得有多快,霍垣追得就有多快,要不是因爲有了江心和兒子想想這兩個軟肋,以他的性子,或許會不顧自身安危的直接撞上去。
韓淵一邊開,一邊通過後視鏡觀察霍垣的車子,只要霍垣離他近一點,他就立即不要命的加速。
好幾次車子都差點側翻,但偏偏他穩住了。
只是,儘管他穩住了,車子還是出了一些問題。
比如此刻,他已經聞到了汽油的味道,而前方已然是懸崖。
不知想到什麼,他突然打了個轉,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說時遲,那時快,霍垣立即踩了剎車。
看着前方距離他不到五米遠的懸崖,他將車停好,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領帶,隨後好整以暇的看着韓淵。
韓淵的臉上,露出有些誇張的失望的表情。
韓淵朝車窗內探出頭,啪啪的拍了拍手掌,眼裏露出讚賞的目光,“霍總不愧是霍總,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竟然都沒有上當。”
霍垣沒有說話,韓淵卻繼續說道:“要是讓其他人知道霍總如此鍥而不捨的追着我,怕是大家都會以爲霍總愛慕我,對我求而不得,所以打算用強的。”
或許是聽不下去了,霍垣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聰明的人,都知道,我霍家人的品位沒這麼低。”
霍垣這話一出,韓淵的臉色微變,霍垣這顯然是在殺人誅心,不僅說自己看不上他,死去的霍霖也看不上他。
但不過只是一瞬,韓淵的臉色就恢復如初。
我想,以霍夫人的身體狀況,往後的每一天都會過得很有趣。”
霍垣聽到這話,眼裏閃過一道暗光,掏出一把手槍上膛,對準了韓淵的腦袋,卻沒有立即開槍。
“霍總槍都掏出來了,不動手嗎?”韓淵有些犯賤的輕笑了一聲,挑釁似的說道:“霍總不是一直都想殺我嗎,我就坐在這裏等着你殺。”
“你以爲我不敢?”
霍垣話音剛落,越朝帶的人就到了,將韓淵圍在中央,直接將韓淵包圍起來,所有人手裏的槍都對準了韓淵。
“你敢,你倒是直接殺了我啊。”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韓淵的臉上仍舊帶着欠揍的笑,彷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讓我想想,是什麼讓你猶豫不決,沒有第一時間對我痛下殺手。”韓淵說着,那模樣還認真的思考起來。
“是覺得有我這樣優秀的人做你的對手,所以對我惺惺相惜?”
“又或者,是想讓我給你編造一場美夢,夢裏霍夫人的症狀還能治好?”
霍垣的臉色微變。
韓淵嘴角揚起一抹囂張又欠揍的笑,“可惜了,霍總,黃粱一夢我都不會給你編造。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江心,徹底沒救了。”
“找死!”
霍垣朝韓淵開槍,子彈穿透空氣的聲音傳來,韓淵猛地往前撲了一下,子彈從他耳旁後邊急速飛過。
韓淵躲過子彈後,身子猛地往後一靠,偏頭看向霍垣,“看來,霍總捨不得殺我,希望從我口中得到渺茫的希望,不過…”
這時,霍垣接了個電話。
他打開擴音,電話那端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來,“霍總,韓淵的人我們已經全剿滅了,那些原本要去支援韓淵的人,也被我們攔截了。
這些俘虜,您看我們是殺了以絕後患,還是…”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教?”霍垣說話的尾音微微上揚,自帶一種壓迫感,電話那端立即應聲道是。
接着,慘叫聲和人體倒地的聲音響起,這些聲音,有些聽起來很陌生。
而有些,對於韓淵來說,卻是很熟悉。
等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霍垣掛斷了電話。
“這一次,我輸了。”韓淵看着霍垣,低低的笑了幾聲,隨後說話的聲音裏帶上了張狂,“不過,霍垣,你也輸了。”
韓淵話落,猛地向右撥方向盤,車子立即打轉,朝着懸崖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