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立即回到自己的車上。
等黑色邁巴赫往回開，開到巷子口時，他也立即發動自己的開，開到了邁巴赫旁邊不遠處。
見邁巴赫巋然不動，程羿知道，霍總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江心小姐，纔會離開。
如果見不到，他或許會在這裏等一個晚上。
程羿看着自己手機裏不斷打進來的電話，有霍老爺子的，還有霍老爺的，甚至還有霍四爺的，一批又一批的人，像是約好了一樣輪流打。
程羿看着自己的手機不斷閃爍，這些電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也不知道這些人咋想的，霍總不接他們的電話，他接了給霍總轉達信息就有用了嗎？
“哎！”
程羿輕嘆一聲，自己只是一個助理罷了，怎麼這些人把自己當成無所不能的了一樣？
電話剛自動掛斷，霍老爺子的電話就又打了進來。
權衡過後，知道霍老爺子不會死心，如果他不接電話，說不準老爺子等會會直接派人過來，到時候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於是，程羿接了。
“程助理，叫小垣回來。”霍老爺子只有一句話，話中的意思非常明顯，他是知道程羿跟着霍垣的。
“老爺子，您這不是爲難我嗎？霍總的性子，您是知道的。”
“你替我轉告他，我等着他回來跨年。”霍老爺子當然知道霍垣的性子，他不想做的事情，誰都逼迫不了他。
他剛剛給小垣打了電話，結果直接被掛斷拉黑。
他不死心又發了條短信過去，回給他的只有三個字，“知道了。”
霍垣回答的不是好的，而是知道了，這知道了是什麼意思？
接收到了他的信息，但是不接受他的要求？
大致是了。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找到程羿。
程羿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氣，於是應了下來，“好的，我會轉告給霍總。”
他說完，就準備掛掉電話。
霍老爺子立即又補充道：“你再給我帶一句話，給他一個小時，如果他不回來，我之前說的那些話，從明天就開始實施。”
老爺子說完，啪嗒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程羿不知道霍老爺子給自家霍總說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兒。
因此，也不敢耽擱，只能將原話轉達給霍垣。
霍垣聽到程羿的話，眼底寒光一閃而逝，程羿站在車窗處看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間，他只覺得海市的冬天、半夜的大雪都沒有霍總的目光冷冽。
冷冽之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他給自己打鼓，又不是自己得罪了霍總，如此反覆好幾次，纔開口說道：“霍總，老爺子限您一個小時回去，您看…”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霍垣點燃一根香菸，吸了幾口，煙霧在他跟前跳躍，平白給他增添了幾分詭異之感。
等他抽完後，幽幽的說道：“你告訴他，兩個小時過後，我就回去。”
程羿站在一旁，得了霍垣的吩咐，立即應了下來。
霍垣伸出左手，隨手接住了一片飄落的雪花，雪花到了他的手裏，轉瞬便融化了。
“別搭理他們。”
“是，霍總。”
程羿看着雪花一片接一片的掉落在霍垣的手裏，一片接一片的融化，雪花掉落的速度趕不上融化的速度，很快霍垣手上拾了小小的一堆雪。
那雪在微黃的燈光照耀下，散發着驚人的亮光，猶如霍總眼裏偶爾閃過的暗光。
明亮又灼人。
“霍總，還有別的吩咐嗎？”程羿問道。
霍垣不知想到什麼，大手微微傾斜，手裏的片片雪花傾瀉而下，倒在了地上。
“魏家那個，在朝安還安分嗎？”
聽霍垣提起魏火，程羿心下一緊，他剛剛纔得到消息，魏庭又開始逼迫他學習經商之道，所以，魏火又跑了。
他本來想着等明日過後，再將這件事情告訴霍總，讓霍總過個好年，哪曾想霍總就又問起來了。
想到自家霍總整治人的那些手段，程羿不敢有絲毫隱瞞，“兩個小時前纔得到消息，魏少又跑了。”
“又跑了？”霍垣語調漫漫，讓人聽不出他的情緒，“知道他往哪裏跑了嗎？”
“還沒…沒查到。”程羿想到之前查的關於魏火的信息，說完又立即補充道：“不過，除了朝安之外，他最熟悉的城市就是海市。”
“如果他要跑外市的話，首選應該是海市。”
“隨時關注他的動向。如果他來了海市，想辦法把他簽在我們公司。”霍垣不緊不慢的說着，說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補充道：“霍氏旗下的娛樂公司，你挑一個，找個經紀人帶他。”
聽到霍垣這話，程羿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霍總，魏少的性子不是好拿捏的，您確定要把他簽約在霍氏旗下嗎？”
程羿想的是，魏火那麼任性，大過年的，就因爲什麼夢想，就要離家出走，幹出一而再再而三離家出走的離譜大事兒來。
如果真的簽約了他，他那麼任性又幼稚，還不得讓公司賠錢啊？
霍垣沒有回答程羿的問題，反而問道：“他天賦如何？”
“還可以。”程羿愣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個年頭要想掙錢，不是光有天賦就行的，方方面面的條件都需要達標。”
“他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夠聽話。想要進娛樂圈掙錢，首要條件就是要聽話，不能做出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來。
但魏少，沒有這個意識。”
“你覺得魏家如何？”
“有錢有勢有權，在海市的勢力比不上咱們，但在朝安可以稱得上地頭蛇，實力不可低估…”程羿實實在在的分析，將魏家剖析得十分清楚。
“可以了。”霍垣打斷他，看了他一眼，“魏火再會闖禍，魏家都能替他打點。損失點錢財，換他唯一的兒子成長，我想魏庭還是會很願意的。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