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走了。”
江心呆呆的盯着他,呼吸有些急促,她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而霍垣的眼中,也摻雜着無數情緒,看不懂,卻也知他在糾結隱忍。
這種距離,讓江心也備受煎熬,她手指不斷的捏着衣角,這輩子心跳沒這麼快過。
她忽然心一橫,眼一閉,主動湊上去,吻上男人菲薄的脣瓣。
霍垣微微一僵,他瞳孔驟然放大。
她只是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便飛快的離開他,睜開眼,對上男人難以置信的目光。
江心臉紅的像熟透的蝦,她支支吾吾地說,“對,對不起,沒忍……”
話還沒說完,忽然腰間一緊,男人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帶着絕對的強勢與主動權,江心腦子裏一片空白,他吻得太熟練了,江心有些缺氧。
她魂兒都飛了,根本不知道在幹什麼。
就在江心以爲自己快要窒息而爲的時候,霍垣忽然放開了她。
江心睜開眼,才後知後覺,自己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衣服也有些亂了。
她想起小頤的話,心裏狠狠一驚,忙不迭坐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低着頭,羞赧地不敢看身旁男人。
“抱歉。”差點沒剎住車。
江心捏着衣領,只是搖頭。
愛情使人喪失理智,這話說的果然不錯,如果他沒有及時收手,她可能也不會……
江心閉上眼,羞恥和懊惱一涌而上,她非常唾棄這樣的自己。
畢竟之前還口口聲聲和江頤說自己有分寸。
霍垣盯着她看了會兒,遲疑着問,“你生氣了?”
江心飛快的搖頭,“沒,沒有。”
霍垣伸出手,替她捋了捋耳邊的碎髮,“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心一直低垂着頭,除了點頭就是搖頭。
霍垣頓了頓,還是起身離開了這裏。
聽到關門聲,江心纔敢擡起頭往門口看一眼,此時屋裏已經空了。
曖昧的餘溫仍在空氣中蔓延,又很快被孤獨衝散了。
只剩熱情之後的滿屋空曠。
她下意識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脣,上面彷彿還殘留着男人的餘溫。
剛剛,他們…接吻了?
她不知道兩人現在是什麼關係,或許他也只是情不自禁。
江心的酒勁兒也散了,她拿起桌上的杯子,趕緊去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心情才稍微平復下來。
霍垣坐在樓下的車裏,抽了好幾個根菸。
他捏了捏眉心,頗有些煩躁地升起車窗,把車開了出去。
霍霖跟顧箬喫完晚飯後,將顧箬送回家了,剛回到家裏洗漱好,就接到了霍垣的電話,結果大半夜被喊去公司。
一進門就看見霍垣在整理文件資料,辦公桌上,已經堆放了滿滿的一堆文件。
“小垣,你大半夜不睡覺,喊我這裏做什麼?”
霍垣從書架上拿下一份文件,回到辦公桌,將其扔在同類色的文件堆上。
“這一疊,是去年的項目,目前還在開發中,你需要好好盯着進程。”
“這一堆,是一些比較重要的合作公司資料,以及合作的項目。”
霍霖看着那些如山的文件,眼皮跳了跳,“你這什麼意思?”
霍垣一一將那些文件介紹完,擡頭看了眼霍霖,“我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
霍霖走過來,隨手拿起一份資料翻了翻,“我的意思是,這些都是你的工作,你就這麼交給我,父親那邊你如何交代?”
霍垣靠在辦公桌上,點了支菸,淡淡道:“四叔的實力,就是最好的交代。”
霍霖微微一愣,這話他明白。
等他能熟練駕馭這些項目,老爺子或許,也就妥協了。
若是兩人競爭,老爺子一定會站在霍垣那邊,而現在的情況是,一個拼命想把手裏的東西丟出去,一個有着相同能力的人處理這些事。
當一個人的光芒,掩蓋另一個人的光芒,被掩蓋的那個人,也就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霍霖神色複雜地看着他,“你真的爲了一個女人,願意拋下這一切?”
“這不是女人的事,你不會明白,四叔,現在這些我都交到你手裏,我相信霍氏在你手裏,一樣可以發展得很好。”
霍垣微微一笑:“況且,我做出這麼大犧牲,四叔養着我,不過分吧?”
霍霖聽了這話都覺得好笑,“你怎麼也學那些二世祖一樣了?”
“這不是很好嗎?大家都能相安無事,人各有志,人生就這麼短,與其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倒不如混喫等死,要那麼大的志向幹什麼?”
“既然如此,我那尊重你的決定,只不過,如今大家手裏的股份都相差無幾,光憑能力可沒有辦法當家做主啊。”
霍霖指的是老爺子手裏的股份,只有拿到老爺子手裏的股份,纔有絕對的話語權。
如果拿不到,能力再強也沒有用,不過是個打工的。
“這點四叔不必擔心,你儘管散發你的光芒,仰慕者自會向你而來。”
霍霖眯了眯眼,“我看那丫頭可是對你喜歡得緊,你確定有用?”
“我東西都擺出來了,四叔還不信我?”
霍霖翻看着這些文件,確實都是一些很重要的文件,他思忖良久。
“好,你拿出誠意,我自然也該拿出誠意,我信你,但是……”霍霖視線又落在那些文件上,“你這些資料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我可看不完。”
“我會讓程羿輔助你,這裏的項目他大部分都有參與。”
“哦?你這是打算把你的助理送我了?”
霍垣笑了一聲,“四叔,做人別太貪心,是借你。”
霍霖道:“既然你不想再插手公司的事,這助理留在你身邊,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這一點,四叔可以親自問問程羿的意見,畢竟這種事,還是要看他自己的意願。”
“好吧,看來是沒戲了。”霍霖甚至程羿對他的衷心,否則也不會把這麼多重要的項目都交給程羿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