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穆一愣,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敢相信剛那話是她說出來的。

    因爲她向來都是很抗拒自己在她這裏留宿。

    阮棠真的想咬自己的舌頭,她是腦子抽了嗎?他都想走了,她幹嘛問那話?

    “你……”

    楚穆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阮棠便搶了話頭,“殿下要是忙的話,就回去吧,我就不送您了。”

    說着拉起被子矇住臉。

    但……

    “本王,也不是很忙。”

    楚穆說着,脣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人隨即便重新坐回牀上,開始脫鞋,脫外衫。

    在阮棠驚詫和後悔的表情之下,在她身邊躺下。

    這下換阮棠怔怔地看着他了,不過她知曉,這下他是真不走了,即便她敢,他肯定也是要死皮賴臉留下來的。

    這怪誰?還不是怪自己的那張嘴。

    楚穆側過身子看着,順手想去拉她的被子。

    可她卻死死地拉着,蹙着眉說道:“你不洗澡嗎?”

    楚穆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身子,“本王不髒。”

    他昨晚在書房批了一夜摺子,今晨沐浴過了,且他除了今晚來她這,今天還未外出過呢,也未流什麼汗。

    “有的髒,肉眼是看不見的,比如細菌,誒……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去洗就對了。”

    楚穆無奈,重新起身,他往後面淨房走的時候,還特別擡手聞了聞身上,忍不住嘀咕道:“也不臭啊!”

    阮棠見他進了淨室,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剛剛沐浴完的水還未倒呢。

    她連忙跟着進去,“你等一下,我讓小玉給你打水來。”

    她的這個院子不好的一點便是沒有楚穆王府那麼方便。

    他房間的淨室,是用竹筒從外面引了熱水進來的。

    她這裏就沒有這設備了,每一次洗澡都很麻煩,要一桶一桶水提進來。

    她也不好意思天天讓小玉她們一桶水一桶水地提,是以她已經好幾天都是直接提了兩桶水進來淋浴的。

    今晚實在是太累了,才泡了一回澡。

    只是泡完了,還未讓小玉她們將水弄出去倒了。

    楚穆看了一眼浴桶,上面還漂浮着花瓣。

    “這不是有水嗎?本王用這個便可。”

    “不行,這水……這水是我剛纔洗過的。”

    “無妨,本王不嫌棄。”

    “不行。”你不嫌棄,我嫌棄。

    用別人洗過的水洗,那不相當沒洗?

    雖然那是她洗過的,雖然她進去泡澡之前沖洗了一遍身子才進去的,但她還是覺得不乾淨。

    “這水冷了,你等等,我讓小玉和秋葵進來換水。”無奈她只好找其他理由。

    “本王不怕冷。”現下已是暑夏,他平時都是洗的冷水。

    語罷,他直接將身上的薄裏衫脫下。

    當他堅實健碩的肌肉顯露在阮棠眼前,她頓時紅了臉。

    還未等她有所反應,就見他把手放在褲腰上,開始解上面的帶子。

    阮棠哪裏還敢繼續待下去,轉身便跑了出去。

    楚穆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脣邊露出一抹愉悅的笑。

    阮棠跑回牀上重新躺下,腦海裏全都是他健碩的肌肉,還有薄薄的夏褲裏面的鼓/囊……

    她擡手揉搓一下潮熱的臉頰,想要將腦子裏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面趕走。

    可她越是想要將之揮散,那些畫面就越是盤踞在她腦子裏。

    阮棠羞得將頭埋進了被子裏。

    她現在是怎麼了?怎地越發像個老色鬼了,是太久沒有那啥了嗎?

    算算,好似也有一兩個月了。

    就在阮棠胡思亂想之際,楚穆出來了。

    你丫的這麼快?這是隻進去過一遍水就出來了嗎?

    “你怎麼這麼快?”

    “快嗎?”雖然是比他平時沐浴時快了一些,可這不是他也不怎麼髒嗎?

    而且春宵短暫,他又何必浪費時間在那些不必要的事情上。

    “不快嗎?”她才yy一個回合,半盞茶的功夫都沒有。

    “反正本王洗乾淨了。”楚穆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上牀。

    因着洗的冷水,雖穿着衣服,但是身上依舊帶着溼冷,是以,他直接貼着牀沿躺下,儘量離阮棠遠些。

    待感覺身上的回暖了些,他才轉頭看向她的時候,手順勢伸了過去,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裏。

    阮棠滾進他懷裏,雙手抵在他胸膛處,雖隔着衣服,但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肌肉的輪廓。

    她的腦子裏馬上又跳轉出來一些畫面。

    全都是他們之前癡纏在一起的身影,她的臉再也忍不住,‘轟’的一下,紅了個徹底,就連耳根子都覺得滾燙不已。

    楚穆自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但他也就摟着她一會兒,便忍不住直接翻身壓住了她。

    待見到她紅撲撲的臉蛋之時,再也忍不住了,低頭便含住她嬌嫩欲滴的粉脣。

    阮棠嚶嚀一聲,很快便被他奪了全部呼吸。

    許是兩人許久沒有親熱了,他吻得兇猛,阮棠感覺自己的脣從麻到沒知覺,而後到刺痛。

    她知道,肯定是又破了。

    但他就像那野獸一般,咬住了獵物便不會鬆口。

    她的脣被啃破,她的舌被吮麻,她的胸腔被抽乾了空氣,他都沒打算放開她。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本能地便去推他,可下一秒便被他抓起,直接舉過頭頂,十指相扣,緊緊地壓制着。

    阮棠忍不住嗚嗚叫了出來,他才意猶未盡鬆開了些許。

    見她如擱淺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吐着幽蘭,他滿意地彎了下脣角。

    不等她將呼吸喘勻,下一波攻擊再次襲來。

    ***

    這一夜,是整整一夜,他不知饜足,她死去活來。

    天露魚肚白,他纔將奄奄一息的她從淨室抱出來。

    這已經是她第四次被抱進去抱出來了,外面的小玉和秋葵也忙活了一晚上,提了一次又一次熱水進來。

    第二日辰時,楚穆才從房間出來,而阮棠累得還在呼呼大睡。

    饜足了,楚穆精神頭也好了起來,心情也愉悅了。

    出門的時候,見到小玉抱着雪玉獸站在門邊,他竟笑笑地上前摸了它一把,惹得雪玉獸對他又是一頓齜牙咧嘴。

    不過他這次沒有生氣,而後留給它一個挑釁又得意的眼神,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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