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會早早下結論,畢竟兩人才確定關係,對她言愛似乎過於早了,他不會,也不能這般輕易便將心中的這些想法給定義,這樣對她不公平。
他們以後還有好多時間去相處,他可以一點點去確認自己的心意。
青峯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滑落,將她放在身前的手握住,十指相扣。
“爲何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和你一起。”
“嗯。”幻月應着,心窩也頓時被充盈地滿滿的。
是啊,爲何喜歡那麼重要嗎?他喜歡她,是事實便行,而且,她知道,他說了喜歡,便不會是在敷衍自己。
最重要的是,她得償所願了。
這樣便足夠了。
被他扣住的手,幻月也下意識地緊了緊。
——
幹了‘壞事’的阮棠,當天帶着甜甜和斕兒回了火鍋店,當晚,歇在了春晗的房裏。
楚穆則是一整晚都在湖邊給她善後,直到天微微亮,他撤去了阮棠設下的法陣之後,又悄無聲息地指引着搜救隊去救青峯他們,才滿意地離開,回去找阮棠。
阮棠倒是沒有睡懶覺,一大早便跟着春晗和曉峯來了火鍋店。
這店是他們幾個人合資辦下來的,但主要由春晗和曉峯經營,其他人則是參與分紅。
曉峯和春晗以前跟在阮棠的身邊,是學了不少生意經的,當然,春晗還是比不上曉峯。
所以大家商量過後,一致決定,由他們經營,佔大股,其他人則是小股份,當然他們也悄悄給阮棠留了一個大股。
這種經營模式,還是當初阮棠教給曉峯的,曉峯倒是運用的很成熟和自如。
加上火鍋店在上京屬於新鮮產物,很快變吸引了不少人,再加上他們把持着良心經營,用的食材都是好的,從不弄虛作假,不以次充好,慢慢地口碑也就打了出去,生意自然也是好得不得了。
但曉峯和春晗不敢懈怠,每天依舊早早便來開店,開始籌備新的一天的食材。
而阮棠則是跟着來帶孩子。
備菜的工作,春晗和曉峯都不給她動手,說她是大老闆,就坐着監督他們幹活便好。
阮棠自是高興的,但她也不好佔他們的便宜,索性,帶娃的活就她攬了下來。
楚穆回到火鍋店的時候,阮棠正好帶着兩小隻蹲在店門口鬥蛐蛐呢。
他遠遠便看到她和兩個小人兒不顧形象地趴匐在店門口的臺階上,三人頭抵着頭,好似玩得不亦樂乎。
楚穆一開始還不知道她們到底在幹嘛,走近了才發現,她竟帶着兩個小姑娘玩着鬥蛐蛐。
他有些無奈,但到底沒有說她什麼,只是在她們旁邊的地上坐了下來,也將頭湊到三人的頭上面。
此時阮棠正好拿着一個小木棍,不停地撥弄着陶罐裏的兩隻蛐蛐。
而兩隻蛐蛐也正鬥得起勁兒,而她旁邊的兩個小人兒則是都在低低地喊着加油。
還是甜甜先發現了他,而後甜甜地喊了一聲‘爹爹’,便起身撲進他的懷裏。
阮棠卻是連頭都不擡,手上依舊在攪着,只是隨意地問了一聲,“回來啦?都搞定了?”
楚穆完全拿她沒有辦法,只好回道:“都搞定了,用不了多久人便會回來。”
“稍後他們回來,你看不就知道了。”
楚穆只是將法陣撤了,其他的,他沒有興趣去窺探,他又不是變態。
“我猜定是你儂我儂。”阮棠信心十足。
不過下一秒,她便發出一聲‘哎呀’,隨即便咋咋呼呼地說道:“這小強怎麼這麼不中用,竟然敗給了土狗,沒意思。”
說着,將手中的小棍子一扔,人也從地上坐直了身子。
反倒是甜甜聽到她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孃親,你輸了,我就說了,土狗比小強厲害。”
說着還不忘朝斕兒眨了眨眼。
斕兒臉上也掛着笑,但她的笑收斂很多,只是脣角和那雙眼睛笑得彎彎而已。
甜甜朝阮棠伸出手,“孃親,你輸了,糖糖是我和斕兒的了。”
阮棠嘟囔着嘴巴,將手摸進懷裏,捧出一掌心裹着五顏六色糖紙的糖果,分了兩份,不情不願地塞到阮甜甜和阮斕兒的手裏。
“糖喫多了,小心你們的小牙齒掉光光,變成老太婆。”阮棠哼道。
甜甜和斕兒卻不以爲然,笑嘻嘻地捧過糖果,便全數塞進了懷裏。
阮棠忍不住捏了捏甜甜和斕兒的鼻子,哼道:“小人精。”
甜甜和斕兒咯咯地笑了起來。
楚穆抱着甜甜起身,隨即把阮棠和斕兒也拉了起來,幾人才往店裏面走去。
現在這個時間點,還不是營業的時間,所以此刻大堂裏面除了在忙着做準備工作的店小廝外,沒有其他人了。
甜甜和斕兒進了火鍋店,便一起去了櫃檯處,躲進了櫃檯下面玩耍了。
楚穆則是牽着阮棠的手,兩人尋了一個位置坐下。
待給阮棠倒了一杯茶後,楚穆纔開口道:“甜甜和斕兒是女孩子。”
“嗯,我知道啊!”阮棠喝着茶,含糊應道。
“鬥蛐蛐,是男孩子玩的。”
楚穆也不是那種死板的家長,他並不會要求甜甜去學什麼女紅,但總歸是女孩子,學學琴棋書畫倒是不錯,充實自己,還能提升自身氣質和韻味。
但這鬥蛐蛐,屬實……
“那也沒規定女孩子不能玩啊。”阮棠反駁道。
“我知道,但……”
“楚穆,我的育兒理念,便是讓孩子擁有一個快樂的童年,不能總是限制她做什麼,也不能因爲性別,就應該學什麼,不應該玩什麼,那都是偏見,在我這,只要是不危及生命的,我都鼓勵她去嘗試下。”
“楚穆,如果你要和我對着來,那我可先告訴你,我是堅決不會妥協的,若是你非要逆着我,那我……我便不嫁給你了。”
楚穆沒想到自己就提了一下,她便要不嫁給他。
這哪裏得了?他帶着她回上京,便是要娶她的,哪能由得她不嫁給自己?
很快他便妥協,“好好好,我不干涉你,別說什麼不嫁這樣的話,不吉利。”
說着,人已然坐到了她身旁,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怎可不嫁我?”
——今晚就一章吧,身體很不舒服,撐着寫了一章,實在是寫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