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這兒!”

    李星兒點開一段監控,遞給她老公看。

    監控裏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guess珠寶買了一個大鑽戒,出櫃檯的時候,有個小男孩過來跟她會合,兩個人手牽着手一起離開。

    畫面雖然模糊,但李星兒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孩子身上的衣服。

    那天,鄭月兒被個孩子撞了一下,手裏的醬油飛出去砸穿了一樓的珠寶櫃檯,李星兒請櫃檯負責陳小姐幫忙,調查了商場的監控,當時那孩子穿的衣服就跟現在看到的這個一模一樣,連頭上的帽子都一樣。

    李星兒這才斷定這是同一個人。

    查她爸沒查到,倒是查出了這個人,也算是種意外收穫了。

    “這衣服倒是一樣……”

    這事厲澤辰也有印象,上次鄭月兒砸穿櫃檯要調商場的監控,就是他授的權,他也大致看過一眼,只不過,那時候,他跟老婆纔剛領證,關係還很生疏,因此沒有太留心。

    “就怕是這衣服成套賣的,小孩子買到一樣的衣服機率也還是很大的……”

    厲澤辰到底比他老婆理性一些。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孩子很眼熟……”

    李星兒又將上次回家,在家碰到了那個熊孩子的事給她老公說了,“你知道嗎?我上次看監控,就覺得撞我姐那孩子就是去我家搗亂的那一個,看到這孩子我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次看監控,那種熟悉感又涌上來了,所以我纔敢說是同一個人。”

    厲澤辰覺得有點意思,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就真的很神奇,就像他媽一樣,當初第一眼看到他老婆就認定了這個兒媳婦,從此對他耳提面命,搞到厲澤辰非她不能娶一樣。

    但又不得不說,他媽的這直覺是真的準!

    超級準!

    李星兒有點無奈,“可惜這些監控的畫面都太模糊了,看不清那小孩的長相,不然的話,我一定能認出來!”

    白馬商場的監控其實已經很高清了,只不過熊孩子太歡騰了,一直在跑跑跳跳,又因爲戴着帽子,這纔看不清他的長相。

    這事倒也不難辦,找個技術人員,將畫面修復一下,提高清晰度就行了。

    說辦就辦。

    厲澤辰將算好的紙張遞給老婆,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先別想這麼多,一件一件來,這是算好的用量,後面這點存貨,你按這個數量去安排就行了。”

    李星兒拿起紙張,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這麼快你就算好啦?”

    不單止算好了,還清晰地列明瞭,幾月幾號賣哪些產品,每個賣多少數量,以及需要補充的水果,以及多餘的配料。

    “這能有多難?”

    厲大少爺很滿意老婆大人的驚訝,還驕傲地裝了一下逼。

    李星兒秒變迷妹,“這真的太厲害了,要給我算的話,一定會算到大半夜的!你以前讀書一定是個學霸吧?”

    他當然是學霸了,能控分的那種。

    當年要不是爲了跟賀爵年和許墨彥做同窗,他早就跳級畢業了,哪裏還需要這種循規蹈矩地升學?

    不過這種事,不提也罷,謙虛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嘛。

    老婆誇成這樣了,厲澤辰揚着嘴角迴應,“還行,還行,也算得上什麼學霸……”

    “可是你真的很厲害啊,還有字也超級好看!”

    一張盤點表,兩種字體,女的娟秀工整,男的大氣磅礴,沈楠寫的是小楷,厲澤辰的是行書,李星兒越看就越覺得般配。

    不由得感嘆了一下,“其實你跟楠楠真的好配,你倆都是學霸,而且字都寫得好好看……”

    厲澤辰差點被嗆到,這個死女人,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哪有人會說自己老公跟別的女人般配的?

    簡直無語。

    厲澤辰從她手裏搶過那張盤點表,又掃了一眼,“這哪裏般配了?這怎麼就看出來般配了?!”

    李星兒像着了魔一樣,認定了自己這個念頭,“就是很般配啊!沒有爲什麼。”

    “你有病!”

    厲澤辰氣鼓鼓地將那張紙拍到了老婆身上。

    李星兒被他突然而來的脾氣弄得有點莫名其妙,“這是怎麼了?”

    “你說怎麼了?!”

    “我就是不知道啊,誰知道你發什麼神經!”

    李星兒扁扁嘴,將那些盤點表捋順了放好,“看你把這紙都弄壞了,真是……”

    都還沒抱怨完呢,突然被厲澤辰拉了一把,一個踉蹌掉進了厲澤辰的懷裏,脣瓣突然就厲澤辰給覆蓋住了。

    講道理是講不通了。

    厲大少爺決定用行動來告訴她!

    李星兒懵逼地被她老公親吻着,瞪大的雙眼只看到她老公濃密的睫毛。

    厲澤辰吻着吻着,覺得這小妮怎麼這麼僵硬?睜開雙眼,跟那雙漂亮的的眸子來了個四目相對。

    哪有人接吻還睜着眼睛的?

    厲澤辰無奈地、又略帶懲罰地將他老婆的雙眼給合上,重新吻上了她的脣。

    他一點點侵略着老婆的軟脣,終於吻得她繳械投了降,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

    兩個人吻了好一陣,厲澤辰才戀戀不捨地放開老婆。

    李星兒雙頰通紅,故意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厲澤辰反問,“真傻還是裝傻?”

    “裝的。就怕自己理解錯誤了……”

    “沒錯,你的理解能力很強。”

    厲澤辰又在老婆的嘴重重地啄了一口,“我喜歡你,毋庸置疑。”

    ……

    突然之間,一切就盡在不言中了。

    空氣裏都泛起了粉紅色的泡泡。

    兩個人眼神在拉絲,不由自主地重新越靠越近。

    這次還沒吻上呢,門口的風鈴就響了。

    兩人的視線一齊轉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個討厭的老傢伙。

    李老頭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滿臉都寫滿了‘噁心’,不由得說了兩句難聽的話,“世風日下、恬不知恥!”

    “你這麼好的文化應該去吟詩作對,坐在這大馬路邊上喫什麼灰塵?”

    厲澤辰輕飄飄地反駁道,“我們是夫妻,夫妻恩愛那是天經地義,別人家的長輩都盼着自己孩子感情好,像您這種恨不得天下大亂的也是獨一份兒了。

    再說了您要是很知恥,您家這幾個孩子倒是要查一下來歷了……”

    “你……”

    厲大總裁罵人不帶髒字,氣得李老頭臉都綠了,“我懶得跟你們鬼扯!沒有教養的東西!”

    李星兒就來火了,“你說誰沒有教養?!想佔別人的房子,還死皮賴臉堵別人店門口,現在是誰沒有教養?全世界最沒有教養的就是你們家的人!”

    “你這個死丫頭,改名換姓,你對不起列祖列宗,以後沒有好下場!”

    李星兒故意氣她爺爺,“我沒有好下場,但我有房子啊,我就是有房子,我就不給你們,你能怎麼樣?”

    李老頭看他孫女兒那個嘚瑟的樣子,恨不得動手打人。

    可他一個老頭,別說他孫女婿還在場,就算沒有他孫女婿,他也不是李星兒的對手。

    那個死丫頭,別人在學校報的興趣班是美術畫畫和跳舞,她呢,她報的是柔道、劍術打沙包!

    李老頭深知惹她不起,他進來本來也不是教一時長短的,對他孫女兒的冷嘲熱諷忍了,“死丫頭,我進來是來跟你商量事的。

    今天一天你這一單生意都沒做成吧?你要是不想以後都這樣,你把房子給你三叔。

    你要是敢不給,我們天天來,你這房租水電都要錢,你也熬不了多久。

    別說我這個做爺爺的趕盡殺絕,你痛痛快快把房子給了,以後我和你三叔不會再找你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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