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兒看到她老公那一臉的狠戾,不由得替賀之然捏了一把汗。
他這樣子,哪裏是要去和賀之然來個了結?那分明就是要去把賀之然給了結了啊!
李星兒不是什麼聖母,不會莫名其妙對她的情敵產生同情,但怎麼講呢,殺人那是犯法的,她可不想她老公這時候把自己送進去。
不由得勸說道,“阿辰,這事說起來也不能全怨賀之然!”
厲澤辰沒好氣,“不怨她怨誰?我全部都知道了,要不是她從中挑唆你怎麼可能會跟離婚?!都是這個賤女人害的!”
李星兒吐了一口氣,“離婚這件事,誘因是她,但歸根結底是因爲我們彼此之間不夠坦誠造成的,我們要是心意相通,全無祕密可言,又怎麼會被人鑽了這種空子?”
這……
這怎麼又把過錯推到他頭上了嘛!
厲澤辰趕緊給自己找補,“那,我沒有把身份告訴你,是我不對,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嘛,只不過是誤會了,情非得已,以後保證不對你有所隱瞞就是了,但這事的罪魁禍首是賀之然,我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雙標厲少,在線狡辯,他隱瞞身份就是情非得己,賀之然鑽了空子挑撥他兩口子那就是罪該萬死,沒有商量的餘地。
厲澤辰:那必須是!
畢竟前一天晚上在夜總會,他險些將自己的清白丟到了賀之然的身上。
委身給那個賤女人,他要是不扒了自己的皮,都會覺得膈應死!
最該死的是,賀之然說了他老婆很多壞話的,光衝這一點,她就不可原諒。
試想一下,昨天晚上要是真的被她得了手,他們這兩口子哪裏還有重新舊好的機會?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厲大少爺一向很懂。
他必須給賀之然喫夠足夠的苦頭,才能保證她不敢再來輕易招惹自己!
李星兒抿了抿嘴,“話雖如此,但賀之然到底是年哥的親妹妹,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她就是咬準了我要給阿年這個面子,纔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搞事!要不是看在阿年的份上,我一定讓她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厲澤辰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彷彿在說一個跟他有深仇大恨的人。
他又怕自己兇狠的樣子嚇到了老婆,將繃緊的臉頰鬆了下來,隨即結束了話題,“好了,這事你別操心了,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所以一開始都沒打算告訴你,該怎麼做我有分寸。”
“那好吧。”
李星兒也沒有要拂她老公面子的意思,厲澤辰說了有分寸,她便不再多言了,只提醒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傷了賀之然的性命,如今你有身份、有地位,還有我,爲了她去幹些高風險的事,不值得的知道嗎?”
厲澤辰一聽到還有她,這世界的紛紛擾擾,便都與自己無關了,伸手,將老婆摟在了懷裏,低低地道,“老婆,有你真好。”
“你也是,很好很好。”
離了個婚,大家都知道了珍惜眼前人的重要。
厲澤辰猛吸一口氣,不捨地將懷裏的人兒緊了緊,“在家等我,我一辦完事就回來,這兩天,多多留意新聞,所有事情的真相都都將大白,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沒有背叛過我們的感情,這一點,我需要在全世界面前說清楚,老婆,這是我要給你的交待。”
李星兒揚起頭,在厲澤辰的臉上又留下細細碎碎的幾個吻,低聲道,“老公,我愛你……”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地、無須他要求地、發自內心地說出她愛他,厲大少爺守得雲開見月明,捧住老婆的臉,又深情地印上了一個吻。
兩個人抱在車裏,吻得難捨難離。
直到李星兒無意間瞥到車窗外站着的她親媽和傅寶珠,這才猛地一把將厲澤辰給推開了,趕緊低頭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
這娘倆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裏的她不知道,站了多久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些什麼她更不知道。
她這會兒只想給自己刨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上一次這麼尷尬的時候,也是她和厲澤辰打啵,被她養母林舒喬給看到了,這一次案件重演,又被她親媽給看到了,還有一個古靈精怪的傅寶珠。
李星兒以後對打啵這件事情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厲澤辰到底是個男人,比她臉皮厚一些,看着老婆神色慌亂地整理衣服,不由得輕咳了一聲,大大方方地推開車門下車,衝着傅夫人喊了一聲,“媽。”
“誒!”
傅夫人看到小兩口甜甜蜜蜜的,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不禁打心底裏替他們高興,這一聲‘媽’應得是格外地舒坦。
傅寶珠看到厲澤辰,也甜甜地打了聲招呼,“大哥!”
厲澤辰心情好,連帶着看傅寶珠都順眼了,像個長輩在問小輩一樣問傅寶珠,“傅寶珠,今天怎麼沒有和厲澤申出去玩?”
傅寶珠鬼祟地衝厲澤辰挑了挑眉,“出去玩哪有看我好姐妹親親有意思?大哥,看你平時不聲不響的,還挺會親的嘛!”
她故意打趣,厲澤辰也不落下風,“看別人親親有什麼意思?叫上厲澤申,好好跟你練練!”
厲大少一邊說着不知羞的話,一邊走到車門另一側,拉開車門後,將手遞給了他老婆。
李星兒這會兒心裏虛的一批,抓緊了他的手,這纔不情不願地下了車來。
傅寶珠歪着腦袋找她的臉,故意笑她的姐妹,“唉喲喲,這怎麼像個怕羞的新娘子一樣?”
看到她身上光禿禿地裹着件男人西裝,心情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星星!你昨晚大半夜地被阿秋接走,是和大哥去……去那個了?唉呀呀,我的老天爺,你怎麼能自己主動送上門去呢?你不是說,女人要矜持一點,不要太主動的嘛……”
傅寶珠性子一向單純,直腸直肚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李星兒這會兒只想捂她的嘴,讓這小姑奶奶少說兩句。
好歹她也纔是個二十多歲的青春美少女,這麼說她,她還要不要臉了?
厲澤辰走在他老婆的身側,給他老婆撐腰,居高打量着傅寶珠,手指戳了她的腦門一下,“小東瓜,你少在這裏信口雌黃,什麼叫我老婆主動送上門?我們是兩口子,夫妻恩愛那是天經地義的,再說了,那是阿秋接走的嗎?那是本少爺親自求了、親自接走的,怎麼的?羨慕嫉妒嗎?你不用想了,你家厲澤申根本就沒有本少爺這麼浪漫的基因,所以你一輩子也休想體會到我老婆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