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爾斯瞳孔一縮,不由得皺起眉頭。
信號被切斷了?
難道自己的行蹤被發現了?
他擡起頭,朝着大門口狂奔而去。
可等他扳動門把手的時候,大門竟被反鎖!
“什麼人在外面?放我出去!”
“我可是大長老的徒弟,你們居然敢鎖我?”
門外的人悠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正因爲你是我的徒弟,所以我纔要把你鎖起來!”
“你現在知道了,我和會長爲什麼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
“約爾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的心太軟,以後怎麼能成大事?”
大長老的聲音在此刻頗爲刺耳。
約爾斯很是慌亂,也不知道消息到底有沒有傳出去。
“師父,咱們做醫者的,怎麼能以傷害他人性命爲前提?”
“就算要做研究,也不能把人給廢了吧?”
約爾斯還試圖爲陸沉打抱不平,可大長老根本不管這些。
“你可是我們公認的國際醫學組織會長接班人,別污了你自己的名聲。”
“如果惹怒了會長,你跟我都沒什麼好果子喫!”
“我知道你心軟,把你鎖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就當休息幾天,等我們處理完事情,自然會把你放出來。”
話音落下,門外腳步聲逐漸遠去,約爾斯拼盡全力砸門,門外再無人迴應。
他氣憤錘門,只覺得十分無助。
實驗室內,陸沉保持精神警惕。
但不知爲何,這繩子綁在身上,若不刻意控制,自己身上的靈力竟有渙散之相!
他皺起眉頭,嘗試着掙扎。
不過多時,門口突然傳來響聲。
實驗室大門被推開,陸沉擡頭,正巧對上大長老貪婪的眼神。
他好像也被所謂的研究結果所引誘。
“想要把你請來可真不容易。”
大長老語氣帶着幾分調侃,就像是熟識很久的朋友,互相之間開玩笑。
可陸沉卻很是不快。
他冷眼看向大長老,長舒口氣道:“你把約爾斯怎麼樣了?”
約爾斯畢竟是愛徒,大長老來了,約爾斯卻沒有跟來,說明出了大問題。
“你們倆之前似乎並沒有這麼深厚的友誼吧?什麼時候揹着我關係這麼好了?”
陸沉沒有回話,看向大長老的眼神,也從不快變成了鄙夷。
“你也不必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上頭命令難爲,我也不過是按照規矩辦事。”
話音剛落,掌聲從門口隨之響起。
會長臉上帶着笑,十分欣慰地看着自己的獵物。
“會長。”
大長老敬了個禮,隨後,便把身邊的位置讓出。
終於能面對面好好對話,會長居高臨下,態度頗爲囂張。
“你要是早些同意,也用不着我們這樣大費周章。”
“或許你現在就不會被綁在這裏,而是好好地生活在我們爲你製造的培養皿裏。”
陸沉輕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培養皿?”
“被你們抓住,不就是生不如死,還分生活在什麼地方嗎?”
“你應該感謝我,我給了你這麼好的機會,讓你圓一個造福這世間的夢!”
“你剛來這裏的時候不就想着要發揚中醫嗎?”
“事成之後,我一定會把你的名字寫上!”
說完,會長甚至閉上眼睛,像是在宣揚世間最偉大的夢想。
“你只是個剛愎自用的僞君子罷了,好像真是爲了全人類。”
“其實只是爲了你自己吧?”
他早就知道這幫人不懷好意,只是沒想到,爲了逮住自己,約爾斯都沒放過。
或許是懶得費口舌,會長只是簡單交代了幾句,便直奔主題。
“行了,你的命運早就已經註定。”
“早在見到你之前,我就調查過你的背景,你的體質十分特殊,的確很有研究價值。”
“只有逮住了你,才能解剖你身體裏的祕密,或者……想辦法留下你的基因,培養出跟你一樣強大的孩子!”
話說出口,陸沉十分激動,用力地晃動手裏的繩索。
可他折騰了好一陣,這繩子不僅沒有鬆散的跡象,甚至還越綁越緊。
難怪,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體質,想必也想了辦法困住自己。
“據我所知,你之前似乎是個廢人,可你突然修爲大增,甚至能以一敵十,躲過別人的追殺。”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果你願意把這個祕密告訴我,我也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會長的臉越湊越近,突然,他猛地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越來越用力。
陸沉面上微紅,卻仍然死咬嘴脣,一個字也不說。
“有本事你就現在殺了我,殺了我,你什麼都得不到!”
“我不怕死,看看你是不是敢跟我賭!”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威脅自己。
會長沉吟片刻,最終鬆開了自己的手。
“你說得沒錯,你這樣的體質太過稀有,我的確不敢把你怎麼樣。”
“不瞞你說,我早就開始關注修行之人的體質。”
“普通人要經歷生老病死,有的人甚至先天缺陷,根本無法治癒!”
“你能夠幫那個孕婦治療先天殘疾,一定憑的不僅僅是醫術,還有你的法力,對不對?”
會長十分篤定,甚至好像一早就已經預料到陸沉的治療之策。
陸沉沒有迴應,只是十分嫌惡的看着對方。
會長突然一笑,越發覺得自己猜測是正確的。
“我猜得沒錯,對吧?”
“只要我能夠了解你這種絕佳體質的祕密,我就可以把這種優良體質安置在普通人身上!”
“人類也是時候該進化了,如果不能擁有像你一樣的完美體質,他們就永遠脆弱,遇到難以治療的病症,這一輩子就算是完了!”
這種極端的策略,和當初那位家族族長來找自己,又有什麼分別?
只不過一個是通過藥物,一個則是要通過發現祕密來解決根源問題。
可普通人出生之後,他們的體質早已經有了定數。
強行更改,豈不是逆天而行?
那是會損人陽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