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董彪在這個水泥廠裏也就安排了十來個手下,因爲這畢竟是新開辦的廠子,其他人都安排在了別的廠子。

    但昨晚爲了打砸李初年家,董彪特意又調來了十多個手下。

    這二十多個手下都沒有走,被特警給一鍋端了。

    有幾個竟然還敢拒捕,直接被特警當場拿下。

    董彪的氣焰極其囂張。

    他狂妄地道:“鄒局,我勸你最好別和我來這套。用不了幾天,你還得乖乖把我放出來,到時候又是賠不是又是請喝酒的,你這是何必呢?”

    鄒國凱道:“董彪,收起你的這一套吧。你這一次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進去不幾天就能大搖大擺地出來了。”“姓鄒的,那咱們就走着瞧。我出來的時候,也一定找你好好嘮嘮。”

    董彪不但用兇狠的目光看着鄒國凱,還放出話來直接威脅鄒國凱。

    他根本就沒把鄒國凱看在眼裏,可見他囂張到了何等程度。

    李初年實在看不慣董彪的囂張氣焰,示意耿林現在就宣佈關停這水泥廠。

    耿林走上前來,道:“董彪,你這水泥廠手續不全,且沒有在鎮工業辦報備,現在宣佈對這水泥廠進行關停。”

    “去你媽的,耿林,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工業辦主任嗎?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你擼的乾乾淨淨?”

    耿林還真有些害怕董彪,他不由得朝後退了幾步。

    李初年輕蔑地看着董彪,道:“董彪,憑你一句話就能將鎮工業辦主任的職務給撤了?你以爲你是誰啊?鎮黨委書記都不敢輕易說這樣的話。你只不過就是個社會混子,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這麼說話?又是誰給你這麼大的底氣?”

    鄒國凱道:“董彪,就憑你剛纔說的這句話,審訊人員就有得審了。押走。”

    董彪隨即被押出了辦公室。

    董彪的那二十多個手下也都被押在了院子裏,個個都被戴上了手銬。

    李初年又看到了那輛停在院子裏的麪包車,不由得靈機一動,轉身朝被押在院子裏的董彪的那二十多個手下走去。

    這二十多個人,分幾排蹲在了地上,個個都是雙手抱頭。

    周圍則是全副武裝荷槍實彈的特警在看押。

    李初年走到第一個人跟前,厲聲喝道“站起來。”

    這個人乖乖地站了起來,李初年仔細辨認着他,確定不是後,厲聲喝道“蹲下。”

    對方立即又乖乖蹲下。

    李初年接着又開始辨認第二個,但第二個也不是。

    鄒國凱走了過來,低聲問道:“李副鎮長,你這是在找人嗎?”

    李初年道:“對,我懷疑那次襲擊我和光廉的蒙面歹徒就在這裏邊。”

    對李初年和紀光廉被蒙面歹徒襲擊案件,鄒國凱再清楚不過。

    因爲就是他派出的專案組調查此案。

    鄒國凱當即下令讓董彪的這些手下都站起來,好讓李初年進行辨認。

    這個時候,紀光廉也走了過來,開始從第一個進行仔細辨認。

    當時那夥歹徒都是蒙面的,但他們的雙眼卻是沒有矇住的。

    李初年堅信僅憑眼神也能辨認出對方。

    辨認了十多個人後,李初年不禁有些失望。

    難道那夥蒙面歹徒都不在這夥人裏邊?

    當李初年走到下一個人面前時,這個人明顯地身子一顫,他低着頭根本就不敢看李初年。

    李初年道:“擡起頭來。”

    李初年連說了好幾遍,這人方纔擡起了頭。

    兩人對視,李初年頓時就發現此人的眼神有些熱悉。

    對方開始躲避李初年的眼神,又要低頭,

    但李處年擡手就托住了他的下頜。

    李初年終於確信這個人就是那夥蒙面歹徒中的一個。

    當時李初年跑回院子拿棍子,就是這傢伙追了進來。

    兩人一番打鬥,李初年一棍子砸在了他腦袋上,將他砸翻在地,頭破血流。

    李初年擡手朝他的頭上一模,頓時就摸到了一個明顯的傷疤。

    李初年問道:“你應該認識我吧?”

    這人慌亂地忙搖了搖頭。

    李初年不由得笑了笑,道:“不認識我,那你剛纔爲何不敢看我?”

    這人更加慌亂地又搖了搖頭。

    李初年突然厲聲喝道:“你別以爲你當時把臉矇住,我就認不出你來了。你腦袋上的傷疤就是我用棍子給你砸的。還有院子裏的這輛麪包車,就是你們當時乘坐的作案工具。”

    這傢伙做夢也沒想到李初年會將他辨認出來,他內心惶恐至極,但還存在僥倖心理,苦喪着臉連聲說你認錯人了。

    “我不會認錯你的,你去跟警察說去吧。”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老子終於找到你了,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這是紀光廉在大聲怒喝。

    紀光廉怒喝的這個人正是當時拿走他手機的那個歹徒。

    別的歹徒,紀光廉沒記住。但搶走他手機的這個歹徒,紀光廉記得很牢。

    紀光廉一看他的眼神,就立即認出了他。

    這個歹徒李初年辨認過了,但李初年對他沒有印象,也就漏過去了。

    李初年辨認出了當時和他正面打鬥的這個歹徒,紀光廉則辨認出了搶走他手機的這個歹徒。

    李初年再也忍無可忍,他幾步就跨到了董彪面前,目光凌厲地看着他,怒道:“董彪,原來是你派人襲擊的我們。”

    董彪把頭一揚,很是囂張地道:“你別誣陷我,無憑無據的,小心我告你誣陷。”

    啪,李初年擡手就狠狠抽了他一記耳光。

    董彪頓時吼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你們在場的都看到了,我要告他。”

    鄒國凱忙一把拉開了李初年,對董彪道:“你咋呼啥?他又不是警察。”

    “他不是警察,但他是副鎮長。”

    紀光廉突然衝了過來,啪,擡手也怒抽了董彪一記耳光。

    董彪又開始大聲咆哮。

    另一個幹警急忙將紀光廉拉開,鄒國凱下令:“把他們都押走。”

    李初年伸手指着院子裏的那輛麪包車,對鄒國凱道:“鄒局,這麪包車很有可能就是他們當時襲擊我和光廉的那輛無牌照的麪包車。”

    鄒國凱當即下令,將這輛麪包車也開走。

    等鄒國凱帶着特警幹警將董彪他們都押走後,李初年紀光廉還有耿林當即將水泥廠的工人召集了起來。

    這些工人大部分都是高嶺村的人,其中還有不少被董彪團伙被暴打過。

    李初年當衆宣佈對這個水泥廠進行查封,讓所有的工人立即離開。

    耿林也在廠門口貼上了封條。

    封條上加蓋的是鎮工業辦的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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