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書記召見喬含香,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號。

    喬含香不知道爲啥,她很是緊張。

    但一刻鐘之後,喬含香就回來了。

    喬含香滿臉通紅樣子很是激動,臉上盪漾着苦盡甘來的興奮。

    “含香,童書記召見你到底是爲了啥事?”

    “年哥,童書記讓我給她當祕書。”

    聞聽此言,李初年也不由得愣住了。

    李初年很聰明,但就是沒有猜中童書記這次爲何要召見喬含香。

    細一沉思,童書記身邊果真是沒有祕書。

    李初年高興地道:“含香,恭喜你啊!童書記可算選對人了,你給童書記當祕書再合適不過。”

    喬含香眉宇之間透露着激動和高興,道:“我就擔心幹不好呢。”

    “你一定能幹好的,童書記看人沒錯的。”

    鄒凱也很是高興地連聲向喬主任祝賀!

    喬含香道:“童書記讓我回去收拾一下隨身物品,交接一下手頭的工作,下午就來報到。”

    “哈哈,好,咱們現在立即回去。”

    李初年甚至比喬含香還要高興,全縣那麼多人,但童書記只選中了喬含香,這不但是喬含香本人的榮幸!也是南荒鎮的榮幸!

    李初年和喬含香在往回返的路上,組織委員劉峯就接到了縣委組織部長成國棟的電話。

    成國棟告訴劉峯,經研究決定,調喬含香同志到縣委辦工作,調動手續立即辦理。

    劉峯聽後,也是從心裏替喬含香高興,立即忙碌起來,給喬含香辦理調動手續,並派人將喬含香的人事檔案立即送往縣委組織部。

    與此同時,鎮黨委辦公室接到了縣委辦傳真過來的關於喬含香調往縣委辦工作的調令,調令上蓋着縣委組織部鮮紅的公章。

    蔡遠看到這個調令,極爲震驚。

    按照常理,縣委辦或縣委組織部該事先電話通知,但他並沒有接到任何的電話通知。

    蔡遠只好給縣委辦主任郭朔打去了電話,詢問此事是真是假。

    郭朔道:“這還能有假嗎?喬含香同志一回去,就要交接手頭的工作,你可要協助好。”

    郭朔最後的這句話‘你可要協助好’,含義頗深。

    透露着現在的喬含香,可不是你蔡遠能得罪得起的。

    蔡遠也聽出了這話裏的深層含義,試探着問道:“郭主任,喬含香調到縣委辦,主要是從事什麼工作?”

    “這能是你隨便問的嗎?你按照調令通知,協助含香同志辦理好工作交接就行了。”

    “是,郭主任。”

    吧嗒,郭朔直接掛斷了電話。

    蔡遠不敢有絲毫怠慢,他立即跑來向楊立鐸彙報此事。

    蹲在辦公室內喝大茶的楊立鐸,聽完蔡遠的彙報,也頗感喫驚。

    “把喬含香調往縣委辦,讓她去幹什麼工作?”

    “楊書記,我問郭朔主任了,但他沒說,我也就不敢再往下問了。”

    楊立鐸感覺這事很是奇怪,縣委辦爲何突然要調喬含香?

    想到這裏,楊立鐸拿起電話撥通了劉峯的辦公電話。

    “劉委員,你知道喬含香要調到縣委辦工作的事嗎?”

    “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縣委組織部的成部長剛給我來了電話。”

    楊立鐸又問了一句:“是借調還是正式調動?”

    “是正式調動,喬含香的人事檔案,我已經派人送往縣委組織部了。”

    楊立鐸淡淡地道:“知道了。”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楊立鐸有些惱火,成部長給劉峯打電話沒錯,但最起碼你成部長也該先給我來個電話啊,我纔是南荒鎮的一把手。

    蔡遠也更加惱火,自己是辦公室主任,即使縣委辦調人,也該先調他啊,怎麼把喬含香給調去了?誰不想往上爬啊?

    李初年和喬含香回來了。

    辦公室的同事紛紛來向喬含香道賀!

    蔡遠現在看到喬含香,心中嫉妒的要死。

    但他現在真不敢再得罪喬含香了,他違心地也走上前來向喬含香道賀,並問她到縣委辦幹什麼工作?

    但喬含香卻道:“我也不知道,去了聽從安排吧。我現在立即要將手頭的工作交接一下,下午我就要去縣委辦報到。”

    喬含香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真相的。

    蔡遠忙道:“縣委辦郭主任親自給我來電話了,讓我協助你把工作交接好。”

    明明是他給郭朔打的電話,現在他卻說是郭朔親自給他打的電話。

    小人就是小人,永遠也改變不了小人的嘴臉。

    喬含香根本就不怎麼搭理他,徑直去收拾自己的手頭工作了。

    李初年來到了紀光廉的辦公室,田政也在這裏。

    李初年將童書記選中了喬含香當祕書的事一說,紀光廉和田政都是喜出望外。

    田政當即就朝外走,李初年道:“田政,你幹什麼去?”

    “我去給含香姐道賀啊!”

    李初年笑道:“道賀可以,但不要讓別人知道了含香是去給童書記當祕書,這件事暫時還要保密。”

    “我懂。”田政呵呵笑着走了出去。

    喬含香手頭的工作很多,蔡遠幾乎將辦公室大部分的工作都壓在了她的肩上。

    這廝自己不幹活,只知道腆着臉圍着領導轉。

    在他眼裏,只有領導,沒有別人。

    喬含香光整理自己的手頭工作,就耗時一個多小時。

    雜七雜八的工作,光交接單就整理了幾十份。

    蔡遠過來通知喬含香,請她去楊書記那裏一趟。

    交接完工作,喬含香首先來到了李初年的辦公室。

    “年哥,我回家喫過午飯就到縣委辦報到了。”

    “嗯,好。去了一定要服務好童書記,爲她分憂解難。”

    “我會用心去做的,但我就怕做不好。”

    “沒事,只要用心去做了,就沒有做不好的。有啥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和鄒凱已經說好了,從現在起,讓他跟着你,等把你送到縣委辦,他纔算完成任務。”

    “年哥,多謝你了!”

    說到這裏,喬含香的眼圈突然紅了,眼淚在眼眶打轉轉。

    她早已對這個鎮政府辦公大樓傷透了心,但她唯一捨不得的就是李初年。

    從這裏離開後,再想天天見到李初年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每當想到這裏,喬含香心中就很酸楚。

    喬含香從李初年辦公室出來後,徑直去了邱叔華辦公室,和邱叔華告別。

    從邱叔華辦公室出來,喬含香又去了劉峯辦公室,和他告別。

    最後,喬含香來到了紀光廉辦公室,和紀光廉告別。

    從紀光廉辦公室出來後,喬含香提着隨身物品就走了。

    她壓根就沒去楊立鐸的辦公室。

    楊立鐸本想在喬含香離開之前,對她賣個人情。

    但喬含香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對譚峯王燦王軍葛茂還有蔡遠,她更是不想再見他們。

    就是這些人,把她的心都傷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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