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童書記和啓兵書記來了。

    兩人分坐各自的專車,喬含香也來了。

    喬含香是童書記的專祕,兩人形影不離。

    童書記和啓兵書記一下車,鄒國凱就快步迎了過去。

    鄒國凱陪着童書記和啓兵書記朝裏走,李初年則和喬含香並排走在後邊。

    上樓的時候,童肖媛扭頭看了一眼李初年,隨即放慢了腳步。

    當李初年走了過來,她和李初年並排邁向樓梯。

    喬含香則很是知趣地跟在了後邊。

    童肖媛低聲道:“我還以爲你回去了呢?”

    李初年也低聲道:“我留下來是處理的魯騰的事。我本來想讓魯騰陪他父母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但魯騰要求不休息了,立即跟我回去上任。”

    童肖媛笑道:“這是好事啊,你可是對他寄予厚望呢。”

    李初年笑道:“有了魯騰,我對建築公司也就放心了。”

    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樓上。

    走在前邊的田啓兵和鄒國凱就在雅間門口等着。

    童肖媛只好加快步伐,率先走進了雅間。

    魯騰和他父母看到童書記來了,當即就站了起來。

    童書記主動伸手和魯騰父母握了握手,道:“魯叔魯嬸,你們別客氣,快請坐!”

    縣委書記稱呼自己魯叔魯嬸,這讓魯騰父母激動的不得了。

    魯騰也是激動的熱淚盈眶,連忙向童書記道謝!

    童肖媛落座之後,請魯騰的母親坐在自己身邊。

    田啓兵也隨即落座,請魯騰的父親坐在自己身邊。

    縣委兩大領導,對自己的父母這麼熱情。魯騰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李初年伸手拉着魯騰,讓他坐在了自己身邊。

    喬含香則坐在了李初年的另一邊。

    鄒國凱則坐在了背對門的位置,這是請客做東的位置。

    鄒國凱吩咐服務員立即上菜,但他看了看桌上擺的那幾瓶普通的酒,神情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李初年知道他的心思,道:“童書記,田書記,咱們今天就喝這酒吧,這酒在這酒樓裏也是賣的最火的。”

    童肖媛看了看這酒,問道:“多少錢一瓶?”

    李初年道:“一百多。”

    當李初年說出這酒的價格時,鄒國凱尷尬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這是自然條件反射。

    他是縣局的副局長,經常參加酒局,但他還從來沒有喝過這麼低檔的酒。

    可童肖媛聽到這這酒的價格後,彷彿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秀美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最擔心的就是鋪張浪費,她也輕易不會參加酒局。但今天因爲李初年在,她來了。

    這個時候,菜品一道接着一道上來了。

    喬含香要動手啓酒,但李初年制止了她,道:“含香,今天我來伺候局,你不能和我爭。”

    說着,李初年拿過酒來,但魯騰忙伸手接了過去,道:“李副鎮長,今天讓我來伺候局吧。要不是各位領導的大力相助,我現在還被關在裏邊呢。”

    李初年當即立斷:“好,今天就讓魯騰來伺候局。”

    童書記雖然在不停地和魯騰父母交談着,但她卻始終關注着服務員上的一道一道的菜品。

    李初年察言觀色,清楚童肖媛的心思,道:“童書記,這些菜是我親自點的,都是尋常的家常菜,既經濟又實惠。”

    聽到這裏,童肖媛徹底放心了,她忍不住朝李初年投去了讚賞的笑!

    鄒國凱雖然在李初年的開導下,有些轉過彎來了。但他還是放心不下,一直在揪心地察言觀色。

    看到童書記對安排的酒和菜非常滿意,他這才放下心來。

    心中暗道:李初年這小子的確很會辦事,怪不得童書記這麼欣賞他!

    田啓兵也由衷地讚道:“初年,你安排的不錯,貫徹了童書記的指示,一切從簡,絕不鋪張浪費。”

    田啓兵也一直在擔心這桌酒菜安排的超了規格,會引起童書記的不滿。

    童書記可是他請來的,現在童書記滿意了,他當然也非常高興。

    李初年笑道:“田書記,這桌酒菜是鄒局安排的,我只不過是打了個下手。”

    李初年有功勞不去搶,反而主動讓給了鄒國凱。

    這讓鄒國凱心裏更是感激李初年!

    喬含香低聲請示道:“童書記,你喝什麼?”

    童肖媛道:“這酒是這酒樓賣的最火的,就喝這酒吧。”

    這讓喬含香心中吃了一驚,因爲自從她給童書記當祕書以來,陪着童書記參加了好多個場合,但童書記從來不喝酒,要麼喝飲料要麼喝茶。

    但今天童書記卻主動要喝酒了,這的確讓喬含香有些喫驚。

    李初年問道:“含香,你喝什麼?”

    喬含香笑道:“我喝茶。”

    李初年道:“要不給你上瓶飲料?”

    “我喝茶就行。”

    童肖媛看着喬含香笑道:“含香,你也喝點酒吧!”

    喬含香忙道:“童書記,我怕耽誤工作。”

    給領導當祕書,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領導無小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領導可以喝酒,但祕書不能喝。這是官場中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童肖媛道:“沒事,這段時間也把你累壞了,喝點酒早點回去休息。”

    “童書記,我------”

    童肖媛沒讓她說下去,道:“聽我的,你今天也放鬆一下。”

    “好吧,那我就聽童書記的。”

    李初年知道喬含香的酒量,這妮子喝六七兩酒不在話下。

    魯騰父母沒有參加過這麼高規格的酒局,很是拘謹。

    不光魯騰父母拘謹,鄒國凱也有些拘謹,魯騰也是如此。

    童肖媛也發現了這個狀況,笑道:“大家都不要拘謹。在這裏沒有官職,大家都是朋友。朋友聚會,就要放開點。”

    童肖媛這一說,鄒國凱明顯地放鬆了不少。

    李初年道:“魯叔魯嬸,童書記和田書記都是平易近人的好領導,你們二老放開些,就像在家喫飯一樣。”

    李初年這一說,魯騰父母也明顯地放開了些。

    鄒國凱心中不禁有些後悔,李初年對魯騰父母說的這番話,要是由他來說就更好了,畢竟是自己做東嘛。

    可自己都那麼拘謹,還怎麼勸別人放鬆呢?

    鄒國凱啊鄒國凱,你真是個廢物,關鍵時刻總是掉鏈子。鄒國凱心中痛罵自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雅間內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再也沒有了纔開始的拘謹。

    魯騰的父母也逐漸地徹底放開了,話也多了起來。

    童肖媛向魯騰父母詢問一些農村的事,二老有問必答,而且說的非常詳細。

    臨齊縣和蒼雲縣相鄰,風土人情都差不多,農村的實際狀況也幾乎一模一樣。

    童肖媛也是在趁機多掌握一些農村的實際狀況,好爲今後的決策積累素材。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一個人走了進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