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李初年陷入了沉思。

    黎允橋和錢坤不但給自己擺步,同時還給童肖媛也擺步。

    黎允橋主動給童肖媛打電話,只說工程已經給了南荒鎮,但至於給的什麼工程卻沒說。

    這樣不但向童肖媛賣了個好,同時還把他的真實意圖給隱藏了起來。實在是太陰險狡詐了。

    但李初年目前還不想將真相告訴童肖媛。

    童肖媛工作實在太忙了,有時忙的連飯也顧不上喫。

    李初年心疼她,不想讓她爲這事煩心。

    另外,在處理譚峯的問題上,童肖媛已經徹底把孔利官給得罪了。

    黎允橋又是孔利官的人,童肖媛一旦和黎允橋爆發衝突,有孔利官給黎允橋做後盾,肯定對童肖媛很不利。

    李初年能做的,就是要竭盡全力保護童肖媛,同時堅決鼎力支持她的工作,讓她擁有更多的政績。

    只有這樣,童肖媛才能站穩腳跟。

    李初年是爲了幫童肖媛這才忍了下來,但他心中卻很是惱火。

    錢坤對自己這樣,還有情可原,畢竟自己和他女兒分手了。

    錢坤打擊報復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但你黎允橋算個什麼東西?我李初年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何如此卑鄙無恥不擇手段地對付我?

    孔利官對我不滿,你黎允橋也對我不滿,難道你是孔利官豢養的一條狗嗎?

    李初年徹底憤怒了。

    李初年返回會議室,邱叔華道:“初年,剛纔我們幾個商量了下,讓光廉協助你抓這項工程吧。如有必要,咱們班子成員都可以參加。”

    李初年道:“班子成員除了我之外,大家還是靠在咱們鎮上。鎮上的的工作不能有任何的耽誤。工程的事,就讓我和魯騰去解決吧。”

    散會之後,李初年帶着田政魯騰還有鄒凱直奔縣城。

    事已至此,沒別的選擇,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城中村位於縣城的中心地帶,地理位置極爲優越。

    富貴酒樓所在的街道就在城中村邊上。

    富貴酒樓對面的高檔夜總會的後邊,就是城中村了。

    這家高檔夜總會的名字叫野玫瑰夜總會。

    在快要趕到縣城的時候,李初年給黎允橋打去了電話。

    “黎縣長,你好!我是李初年,我想問一下棚戶區改造項目指揮部對城中村的拆遷工作進行到了什麼地步?”

    李初年雖然對黎允橋很是憤怒,但表面上的客氣還是要有的。畢竟人家現在是代理縣長,該有的尊重還必須要有。

    黎允橋也很是客氣,道:“是初年同志啊,城中村拆橋工作進行到什麼地方,這個問題你還是向錢副縣長請示一下吧,這件事由他具體分管。”

    “黎縣長,我現在已經到了縣城,有些問題我想當面向你請示彙報一下。”

    但黎允橋道:“不用了,我這裏非常忙。你還是直接去向錢副縣長當面請示彙報吧。”

    說完,黎允橋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辦法了,李初年只好決定去見錢坤。

    魯騰低聲問道:“李書記,咱們直接去城衝村還是咋的?”

    “咱們先去見錢副縣長。”

    鄒凱開車來到了縣委大院。

    縣政府和縣委都在一個大院裏,只不過是在不同的兩棟樓上辦公。

    李初年下車之後,帶着田政魯騰直奔錢副縣長的辦公室。

    但到了錢副縣長的辦公室門前,卻被錢副縣長的祕書給攔住了。

    “李書記,不好意思,你和錢副縣長有預約嗎?”

    “沒有,我們有急事要面見錢副縣長。”

    “那就請稍等一會。”

    祕書進去向錢副縣長彙報。

    錢坤一聽是李初年來了,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

    不用問,李初年肯定是因爲城中村的拆遷工程來的。

    錢坤沒好氣地道:“讓他在外邊等會。”

    祕書道:“那我安排他們到接待室等會。”

    錢坤臉色一沉,很是不悅地道:“我說的是讓他們在外邊等會。”

    祕書頓時會意,忙點頭道:“好,那我就讓他們在外邊等會。”

    祕書也不太清楚錢副縣長爲何要這麼做,況且他一向錢副縣長彙報說李初年來了,錢副縣長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祕書出來後,也不像剛纔那麼客氣了,待搭不理地道:“錢副縣長現在很忙,你們等一會吧。”說完,祕書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祕書的辦公室就在錢副縣長辦公室的對面,門大開着,裏邊有沙發,但祕書卻並沒有請李初年他們三個進去落座,更沒有給他們沏茶。

    田政和魯騰很是生氣,田政低聲道:“李書記,要不咱們走吧?”

    魯騰也低聲道:“李書記,咱們還是直接去城中村吧。”

    李初年低聲道:“咱們還是等一會吧。”

    但李初年心中很是惱火,他知道這是錢坤故意給他難看。

    結果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從錢副縣長辦公室進進出出有不少人,他們對門口站着的這三個人都很是好奇。

    其中還有不少認識李初年的,看李初年臉色鐵青地站在這裏,只是象徵性地打了個招呼,也沒好意思問李初年老站在這裏幹啥?

    有個縣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來給錢副縣長送文件,他認識李初年。

    畢竟李初年當初給丁永勝當過一個月的聯絡員,他和李初年也算是共過事。

    他低聲問道:“李書記,你在這裏站着幹啥?”

    李初年沒好氣地道:“我在這裏等着錢副縣長的召見。”

    “你在這裏站了多久了?”

    田政更是惱火地道:“我們都在這裏站着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這個工作人員看出事來了,也就不敢再問什麼,匆匆走了。

    但他回到縣委辦,正好在走廊上看到了喬含香。

    便將這件事悄悄告訴了喬含香。

    這個工作人員很是清楚童書記非常賞識李初年,喬含香更是親切地喊李初年爲年哥。

    他這纔將這件事告訴了喬含香,藉此機會好和喬含香拉近關係。畢竟喬含香是童書記的祕書。

    喬含香聽後大喫一驚,忙道:“李書記在錢副縣長門口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是的,我看李書記的臉色很是難看。錢副縣長的祕書也不請李書記他們去接待室,就讓他們在門口乾站着。”

    喬含香很是感激地道:“謝謝你告訴我!”

    說完,喬含香快步朝童書記辦公室走去。

    喬含香很是生氣,她本來就看不慣錢麗秀,錢麗秀的爹就是錢副縣長。她順帶着也很是看不慣錢副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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