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李初年和鄒國凱朝會議室走去,喬含香和田政在後邊跟着。

    李初年道:“田政,你陪含香在鄒局辦公室坐會。”

    田政心領神會,忙道:“含香姐,我陪你聊會天。”

    童肖媛李初年和鄒國凱三人來到了對面的小會議室。

    李初年道:“鄒局,你把派人尋找錢麗秀的情況說一下吧,童書記和我都想了解一下。”

    鄒國凱隨即就把這段時間尋找錢麗秀採取的一些措施詳細地彙報了一遍。

    童肖媛聽完之後,問道:“難道錢麗秀出了什麼意外?”

    鄒國凱道:“很有這種可能。”

    李初年問道:“錢麗秀的父母有沒有來報案,報他們女兒失蹤的案件?”

    鄒國凱道:“這倒沒有。”

    李初年道:“錢麗秀絕對不會有什麼意外,她的失蹤,我懷疑就是一個圈套。”

    童肖媛忙道:“說下你的分析。”

    “錢副縣長老兩口,把他們的女兒視作掌上明珠,如果他們不知道錢麗秀的去向,早就來報案了。因此,錢麗秀不會有什麼意外,她肯定是躲在了某個地方,讓我們找不到她。”

    鄒國凱道:“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既然敢實名舉報你,那她爲何還要躲起來?”

    李初年道:“所以我分析這就是一個圈套。這個圈套的目的就是爲了讓這股風言風語刮起來,而且還要有氾濫成災的時間支持。這就是她躲起來的目的。但我對錢麗秀很瞭解,她沒有這麼深的心計,肯定是有人讓她這麼做的。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錢副縣長。”

    聽到這裏,童肖媛和鄒國凱都不禁點了點頭。

    李初年突然問道:“鄒局,有沒有派人跟蹤過錢副縣長?”

    “沒有,錢副縣長畢竟是縣領導,我也不能隨便派人跟蹤他。”

    “從現在開始,你就要派人暗中跟蹤錢副縣長,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到他女兒。”

    鄒國凱不禁有些爲難地看了看童肖媛,童肖媛當即就道:“我批准了,你派人跟蹤錢副縣長就是了,出了事我兜着。”

    “是,我這就派人。”

    隨後,鄒國凱掏出手機,給手下一個幹警打去了電話,讓他負責暗中盯梢錢副縣長的行蹤。

    等鄒國凱打完電話,李初年道:“光靠盯梢錢副縣長的行蹤還不夠,最簡捷的辦法,是去查一下錢副縣長手機和辦公電話近期的通訊記錄,說不定就會有重大發現。”

    鄒國凱又是爲難地道:“私自去調查錢副縣長的通訊記錄,消息一旦走漏,後果不堪設想。”

    李初年有些急了,道:“這麼做的目的是要儘快找到錢麗秀,即使被錢副縣長髮現了又能怎樣?鄒局,你別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

    童肖媛道:“鄒局,初年的這個提議很好,我也批准了,你就派人去調查一下錢副縣長近期的通訊記錄,就說是爲了辦案需要才這麼做的,讓電信部門要格外保密。”

    童書記發話了,鄒國凱不敢不聽,忙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說着,他就要起身去安排這件事。

    但李初年卻道:“等會,最好一起也查一下調查小組蔡林組長手機的通話記錄。”

    鄒國凱頗爲喫驚地道:“初年,你膽子也太大了吧,蔡林組長可是副處級幹部,他可是市紀委的領導,私自調查一下錢副縣長,有童書記坐陣還好說。可要是私自調查蔡林組長的通話記錄,一旦被他知道了,那就真的麻煩了。”

    童肖媛也有些喫驚地看着李初年,道:“初年,爲何還要調查蔡林的通話記錄?”

    李初年直言不諱地道:“我懷疑他就是內鬼。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索,蔡林當初找我問話的時候,他爲什麼沒有提及到喬含香?錢麗秀舉報我和喬含香的問題可是重中之重,按照常理,他不應該不和我提及到。但事實上他隻字未提。隨後他找喬含香問話,喬含香受不了這屈辱,非讓他當面說出舉報人是誰。但他就是不說,還把啓兵書記喊過去。啓兵書記勸了半天,喬含香都準備要走了,可這個時候蔡林卻又當面說出了舉報人就是錢麗秀。他這麼做,不是非常奇怪嗎?”

    李初年說的這些,鄒國凱並不知情,但童肖媛卻非常瞭解,她當即點頭道:“初年,你分析的沒錯。鄒局,那就把蔡林的通話記錄也查一下。”

    鄒國凱仍是有些爲難地道:“童書記,這麼做是冒着很大風險的。”

    童書記道:“你儘管去做就是了,出了啥事我擔着。”

    鄒國凱只好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鄒國凱起身走了出去,將最信任的兩個幹警叫了過來,交代他們立即去電信局調查一下錢副縣長和蔡林的通訊記錄,並再三叮囑這件事一定要保密。

    鄒國凱出去安排此事的時候,李初年低聲對童肖媛道:“肖媛,實際上破除這股風言風語的最有效手段只有一個。”

    童肖媛忙低聲問:“什麼手段?”

    李初年的臉色突然紅了,有些含羞地道:“我有些說不出口。”

    童肖媛一愣,看李初年如此害羞的樣子,心中不僅一蕩,道:“你既然說這是最有效的手段,爲何又說不出口了?你只管說就是了。”

    李初年這才囁嚅地道:“讓喬含香去醫院做一下貞操鑑定。只要有了這個鑑定,就說明我和喬含香之間是清白的,錢麗秀的舉報就是造謠污衊。同時這股風言風語也就不攻自破了。”

    童肖媛聽得目瞪口呆,她沒想到李初年說的最有效的手段竟然是這樣。

    目瞪口呆之後,童肖媛很快就認識到李初年說的這個辦法是最直接有效的。只有這樣,才能讓調查徹底終結。

    李初年道:“我思考了很久,只有這個辦法最爲可行。但我沒法和含香說,只能由你和她說了。她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童肖媛道:“我和含香說,她應該能同意。我等會就帶她去縣醫院。”

    李初年道:“不行,在縣醫院做鑑定難以服衆,即使去市醫院也可能有人不信。還是去省裏的大醫院吧,只有這樣,纔會讓人心服口服。”

    童肖媛不禁暗贊李初年考慮問題周密,道:“你說的對,那我就帶含香去省裏醫院做鑑定。”

    就在這時,鄒國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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