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副縣長這一連串的發問,讓本就有些發懵的蔡遠更加懵圈了。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錢副縣長了。

    錢副縣長着急地道:“她到底說的啥?”

    蔡遠這個時候終於緩過神來了,忙道:“她說考慮一下。”

    錢副縣長終於鬆了一口氣,道:“小蔡,這件事如果辦成了,你算是立了一大功。”

    蔡遠急忙起身,恭敬地道:“爲錢副縣長效力,這是我應該做的。”

    從這一刻開始,錢副縣長極爲欣賞蔡遠了。

    果真是人的機遇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出現。

    李初年現在的確是被錢麗秀鬧的焦頭爛額。

    錢麗秀算是把潑婦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就在這時,李初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喬含香打過來的。

    李初年是絕對不會當着錢麗秀的面接喬含香的電話的,他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但錢麗秀立即起身擋住了他,道:“你幹什麼去?”

    “我幹什麼去還用得着你來管嗎?”

    “你不能出去。”

    “怎麼?你還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

    “反正我就不讓你出去。”

    “我現在是鎮黨委書記,工作不但繁忙,而且每項工作都耽誤不得,你別胡攪蠻纏,讓開。”

    “我就不讓開。”

    李初年徹底暴怒了,他伸手一把將她推開,快步走了出去。

    咣噹一聲,惱火至極的李初年將門給狠狠地帶上了。

    巨大的咣噹聲,把隔壁的錢副縣長和蔡遠都嚇了一跳,兩人急忙出門查看,看到李初年快步走進了會議室。

    錢副縣長的祕書一直就在走廊裏站着,蔡遠忙將他也請了進來。

    李初年來到了會議室,將門關上,這才按下了接聽鍵。

    “年哥,錢麗秀是不是和你鬧騰了?”

    “你怎麼知道的?”

    “蔡遠給我打電話了,說錢麗秀在你辦公室和你大吵大鬧的。”

    “是,她就是這麼個脾氣性格,不用管她。”

    李初年徹底火了,他不能因爲錢麗秀的胡攪蠻纏就讓喬含香受委屈。

    錢麗秀舉報喬含香和自己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讓喬含香備受打擊,還不知道她暗自哭了多少次。

    爲了還喬含香一個公道,李初年絕對不會出面讓喬含香撤訴的。

    “年哥,要不我撤訴吧,免得她和你鬧個沒完,影響你的正常工作。”

    喬含香就是這麼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李初年也很生氣蔡遠私自給喬含香打電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喬含香。

    “含香,你不能撤訴。錢麗秀越是這樣,你就越不能撤訴。一旦讓她得逞了,還不知道她又會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可她這麼鬧騰,會影響你的正常工作的。”

    “沒事,我會應付她的。”

    “年哥,我不想讓她影響到你。”

    “含香,你不要管我,我有辦法對付她。你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年哥,一旦開庭,就要進入司法程序了。”

    “對,就是要進入司法程序。只有進入了司法程序,才能還你公道。同時,也對心理扭曲的錢麗秀有好處。”

    “啊?年哥,你說的我沒聽懂。”

    李初年知道喬含香真的是爲他擔心,但現在絕對不能讓喬含香撤訴。

    爲了讓喬含香打消顧慮,李初年道:“錢麗秀驕橫跋扈,就是要讓她長點記性。含香,即使開庭了,也會先有個調解程序,到那時候再根據錢麗秀的態度來決定撤不撤訴。現在絕對不能撤訴。錢麗秀的心理已經扭曲了,接近瘋狂狀態。必須讓她喫點苦頭,這對她是有好處的。不讓她喫點苦頭,她就不知道回頭是岸。她如果不改掉這些臭毛病,將來她會喫大虧。”

    “年哥,你這麼說,我心裏也好受些了,那就按你說的辦。”

    “明天開庭,有啥情況,你隨時和我說,我幫你出謀劃策。”

    “好的,年哥!”

    喬含香心花怒放地扣斷了電話。

    如果讓錢麗秀聽到李初年和喬含香說的這些話,她非和他拼命不可。

    如果讓錢副縣長聽到了,他非暴跳如雷不可。

    但李初年堅信,自己這麼做是對的。只有這樣,對喬含香纔算公平,也才能挽救越陷越深的錢麗秀。

    李初年返回辦公室,看到錢麗秀又在哭。

    錢麗秀看到李初年來了,急忙將眼淚擦乾,又擺出一副冰冷的樣子來。

    “你要願意在這裏坐着,你就坐着吧,我可要出去忙了。”

    “李初年,你這個狗東西,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咱們走着瞧就是了。”

    李初年反而又坐了下來,道:“錢麗秀,咱們兩個談了這麼多年戀愛了,你應該很瞭解我的脾氣性格。我向來喫軟不喫硬,你別和我老頂着幹。你爸現在是常務副縣長,工作非常繁忙,他今天卻跟着你來到了這裏。”

    錢麗秀冷冷地道:“你別和我扯這些沒用的,你今天如果不去和喬含香說,我就不走。”

    “你知道剛纔給我來電話的是誰嗎?”

    錢麗秀頓時一愣,她扭頭看着李初年,冰冷的眼神中卻是充滿了期待。

    “誰?難道是喬含香?”

    “沒錯,就是她給我來的電話。她已經知道你今天到我這裏來鬧了。”

    喬含香急忙問道:“她怎麼說?”

    “撤訴是不可能的,明天照常開庭。但開庭之後會有一個調解過程,我希望你能把握住這次機會。”

    錢麗秀頓時又急了,道:“喬含香向法院遞交的起訴狀上就明確了,絕不接受調解。如果能有調節過程,我今天還能這麼低三下四地來求你嗎?”

    李初年不禁嘆了口氣。他嘆氣的原因,是錢麗秀太過自私了。

    錢麗秀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她太自私自利了,根本就不爲別人着想。

    “我給喬含香說了,讓她接受調解。”

    錢麗秀又急忙問:“她答應了嗎”

    李初年點了點頭,錢麗秀冰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喜色。

    “錢麗秀,我可提醒你,她答應調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但能不能調解成功,就看你的態度了。如果你還是這副態度,喬含香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用不着你來教我。”

    李初年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錢麗秀的這種脾氣性格,就是骨子裏天生自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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