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跟着這個警察來到了那個屋子裏,李初勤仍是雙手戴着手銬坐在中間的凳子上。

    鄒國凱已經告訴了李初年,他能見弟弟一面是廳長親自出面協調的。

    因此,李初年也沒必要客氣。

    他當即道:“我要和我弟弟單獨會面。”

    領李初年進來的那個警察看了看李初年,隨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但另一個警察卻道:“李初勤現在是犯罪嫌疑人,不能單獨會見。”

    李初年看了看這個警察,一字一頓地道:“我必須單獨會見我弟弟。當着你們的面,有些話我們沒法說。”

    這個警察很不耐煩地道:“你要見就見,不見拉倒。”

    李初年針鋒相對:“我還不知道我弟弟到底因爲什麼原因打架,你現在就把他定性爲犯罪嫌疑人,這合適嗎?”

    “怎麼定性是我們的事,你哪來這麼多事?單獨會見不行,不見馬上離開這裏。”

    李初年生氣地道:“你身爲人民警察,怎麼這種態度?”

    這警察把眼一瞪,很是不屑地道:“我就這態度,咋地?”

    氣的李初年要和他好好理論一番。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從外邊走進來一夥人,其中一個鼻青臉腫,腦袋上纏滿了紗布。

    爲首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他進門就氣勢洶洶地盯着李初勤。

    腦袋上纏滿紗布的那個小子衝到了李初勤的面前。

    李初勤很是警惕地立即站了起來。

    他伸手指着李初勤破口大罵:“你他媽的敢打我?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隨即掄圓了手臂朝李初勤打去,啪的一聲,他的手臂被擋了回來。

    一個陌生男子站在了李初勤面前,而將他的手臂擋回來的就是這個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就是李初年。

    李初年冷冷地看着他,就像一堵牆一樣保護着李初勤。

    “你他媽是誰?滾一邊去。”

    李初年擡手指着他,道:“你膽子不小,敢當着警察的面打人?”

    四十來歲的男子也衝了過來,惡狠狠地看着李初年道:“你是誰?這事你摻和得起嗎?”

    “我是他哥哥,你說我該不該摻和?”

    這男子朝後一撤,把手一揮,厲聲喝道:“連他給我一塊打。”男子身後的四個人一窩蜂衝了上來。

    雙方瞬間就交上了手。

    李初年惱怒至極,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當着警察的面打人?

    李初年得保護李初勤,頃刻之間,他就捱了好幾拳。

    但此時的李初年也沒有還手,他邊格擋躲閃對方的進攻邊朝那兩個警察瞅了瞅,發現那兩個警察站在那裏竟然無動於衷。

    李初年勃然大怒,隨即重拳回擊。一拳就將打的最狠的那個人打翻在地。

    隨即一個電炮,將另一個撞翻在地。

    李初年多次遇襲,每次都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面對這幾個人的圍攻,他不但不怕,還應付自如。

    一記勢大力沉的頂心肘,將一個人擊飛出去,這人慘叫一聲,倒地之後直接昏死了過去。

    另一個人一拳打來,被李初年抓住了手腕,一個反擒拿,將對方擰翻在地。

    直到將這四個人幹翻在地,李初年急忙朝李初勤看去,擔心他喫虧。

    只見李初勤正在卯足了勁暴打那個滿腦袋纏着紗布的小子。

    李初勤雖然戴着手銬,雙手行動不便,但他雙手掄起手銬,一下子就將對方砸翻在地。

    李初勤隨即對着他又是用手銬砸又是踢,把這傢伙打的鬼哭狼嚎,滿地打滾。

    這傢伙剛包紮好的腦袋又被李初勤給砸開了,鮮血直流,滿腦袋的紗布又被鮮血浸溼了。

    李初年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弟弟會這麼兇狠,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那個領頭的四十來歲的男子本來不想動手,但看到李初勤如此兇狠地往死裏打,他衝了上去,對着李初勤拳打腳踢。

    但李初勤根本就不管他,任由他拳打腳踢。

    李初勤只是一味地對着滿腦袋纏紗布的這小子打。

    李初年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對着這個男子就是一腳,直接將這個男子踢翻在地。

    看到對方喫虧了,兩個警察還有保衛部的幾個人衝了上來。

    那個態度蠻橫的警察伸手指着李初年瞪眼道:“住手。”

    保衛部的幾個人死死按住了李初勤。

    那個帶李初年進來的警察,趕忙過去伸手將被李初年踢翻在地的男子扶了起來。

    李初年這一腳將他踢的不輕,他惱羞成怒,伸手就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幾步衝了過來,將槍頂在了李初年的腦袋上。

    “你他媽的敢打我?知道我是誰嗎?再敢動手我就一槍崩了你。”

    他邊說邊用另一隻手朝李初年打去。

    李初年擡手格擋,喊道:“他拿槍威脅我,還動手打我,你們警察不管嗎?”

    那兩個警察此時又變得無動於衷起來。

    李初年徹底怒了,對方用槍頂着自己的頭。李初年不能亂動,只能不斷後退格擋着對方的打擊。

    在這種情況下,要想化險爲夷,只能採用一擊必殺的策略,最起碼將對方打的喪失動手能力。

    就在這時,一聲大喝傳來:“李書記,他們都是一夥的。你不用擔心,我都錄下來了。這就是證據,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這是田政在大喊。

    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帶着滿腦袋纏紗布的那小子還有另外幾個人一走進保衛部,田政和鄒凱就意識到了不妙。

    他們兩個隨即也朝裏來,但卻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就在交涉的時候,田政和鄒凱聽到了那個屋子裏傳來了吵罵和打鬥聲,田政拔腿就朝裏衝,那個保安伸手要攔,但卻被鄒凱給阻擋住了。

    當田政衝進屋來的時候,看到雙方正在激烈的打鬥。而那兩個警察和保衛部的幾個人都在袖手旁觀。

    聰明的田政頓時就意識到剛纔進去的那夥人和這兩個警察還有保衛部的人都是一夥的,隨即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田政看到那個男子竟然掏出了手槍,還將槍口頂在了李初年的頭上,邊錄邊大聲喊,目的就是告訴李初年,咱們手裏有證據了。

    在這種場合下,如果不錄製視頻,到最後只能是口說無憑,還可能被他們反咬一口。

    田政這一招的確厲害,一下子就擊中了他們的軟肋。

    這個男子扭頭看到田政果真在舉着手機錄製視頻,他當即將手槍收了起來,朝田政衝去。

    那兩個警察還有保衛部的幾個人也隨即朝田政衝去。

    李初年大聲喊道:“田政,快跑。”

    田政也知道他們衝向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奪自己手中的手機,要把自己錄製的視頻給銷燬。

    田政轉身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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