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一聲,紀光廉乾嘔完了,一屁股坐在了路邊。

    田政要去拽他起來,但他卻吼道:“別拽我,讓我坐會。”

    他這一聲吼,把田政都給嚇了一跳。

    李初年道:“你吼啥?你自己酒量多大,心裏沒數嗎?不讓你喝,你非喝這麼多。”

    “我願意。”紀光廉又是一聲吼。

    田政看紀光廉和李初年也吼,急忙低聲勸道:“紀副鎮長,你要注意影響。這要是讓村民看到了,會說閒話的。”

    紀光廉又吼道:“誰願意說誰就去說,我現在就是一個醉漢。”

    這個時候,鄒凱也從車上下來了。

    李初年道:“田政,鄒凱,你們上車,將車往前開出一段距離等着去。”

    田政和鄒凱隨即上了車,將車子朝前開出去了一段距離。

    李初年蹲在了紀光廉身邊,低聲問道:“光廉,說吧,今晚到底是咋回事?”

    李初年這一問,紀光廉竟然就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樣,吭吭哧哧地低聲哭了起來。

    李初年沒再說話,而是將旁邊的一塊石頭搬了過來,坐在了石頭上。

    紀光廉哭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漸漸平復了下來。

    “初年,給我支菸。”

    李初年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支,並給他點上。自己也點燃上一支。

    紀光廉抽了幾口煙,感覺好受了些,道:“初年,我丟人啊,實在是太丟人了,我從小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丟人過。”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又哽咽了起來。

    “到底是因爲啥啊?”

    “你決定讓我後天負責宣傳服裝公司,我隨後就去找趙敏了。”

    說到這裏,紀光廉身子竟然抖了起來,可見今晚的遭遇讓他刻骨銘心。

    “趙敏去了利民集團,我也趕了過去------”

    紀光廉說的斷斷續續,由於喝多了酒,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

    李初年耐心聽完,終於鼓搗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趙敏這段時間一直在住院,今天好不容易被主治醫生批准外出,她參加完了面試,開完了會,立即返回了集團公司。

    她先去車間看了看,看到車間的工人按部就班地在忙碌着,她這才稍微放心,隨後去辦公室開始處理擠壓的手頭工作。

    就在這個時候,紀光廉來了。

    但趙敏只是擡了下頭,看到是紀光廉後,隨即臉色一沉,就低下了頭。

    紀光廉走上前來,很是關切地道:“趙董,你現在還在住院期間,可千萬不要累着自己了。”

    紀光廉這是真的在關心趙敏,而不是虛情假意。

    趙敏頭也沒擡冷冰冰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紀光廉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最喜歡乾的事就是和人擡槓。尤其是面對上級領導,他的擡槓精神更盛。

    有的人說,喜歡擡槓的人,層次很低。

    但實事求是地講,紀光廉的層次並不低。他喜歡擡槓的原因是源於他清高孤傲的性格。

    天老爺是老大,老子就是第二。他一向依此自居。

    看不慣的事,他就要說。看不慣的人,他就要懟。這是他的一貫作風,與層次高低並無直接的關係。

    面對趙敏的冷酷無情,紀光廉並沒有輕易放棄。

    他坐在了趙敏的對面,道:“趙董,我來請教個問題。”

    “你沒看到我這裏忙着嗎?”

    “那好,你先忙你的,我在這裏等着。”

    趙敏從心裏不願意搭理他,她以爲自己只要不搭理他,他就會知難而退。

    但她低估了紀光廉追求她的決心和勇氣。

    紀光廉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真正喜歡上一個女人。直到遇到了趙敏,他才體會到了愛情的滋味。

    趙敏又是冷冰冰地道:“我這裏忙着呢,你不要在這裏了。”

    紀光廉忙道:“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

    趙敏被紀光廉纏的不勝其煩,但她還算是剋制,並沒有衝紀光廉發火。

    趙敏的案頭的確積壓了很多亟待處理的工作,她也就不再搭理紀光廉,而是專心致志地處理工作。

    紀光廉坐在那裏,一對小眼就像兩團烈火一樣緊緊地盯着趙敏看。

    趙敏的柔發、秀額、巧鼻、紅脣、秀頜、紅潤的臉蛋、白皙的脖頸、豐滿的胸部,都成了紀光廉不斷窺看的地方。

    他看的很是貪婪,貪婪的都幾乎要把趙敏給融化了。

    趙敏不停地在筆記本上寫着,紀光廉又貪婪地欣賞起了她的秀腕和白皙豐潤的柔荑。

    紀光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真正喜歡過一個女人,他是真的愛趙敏!

    愛的發狂,愛的不可自拔。

    他那貪婪熾熱的目光,幾乎要將趙敏的外衣給剝去。

    尤其是他看着趙敏那豐滿堅挺的胸部,更是胡思亂想。

    當趙敏的胸部貼近辦公桌的時候,一擠一壓愈發顯得豐滿而又凸拔。

    這自然而然讓紀光廉有了些生理反應,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了起來。

    正在聚精會神處理工作的趙敏,聽到了這粗重的喘息聲,忽地擡起了頭。

    她這一擡頭不要緊,頓時發現紀光廉的那對小眼正貪婪炙熱地緊盯着自己的胸部看。

    趙敏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羞的通紅,厲聲道:“你看什麼?馬上給我出去。”

    正在意淫不斷地紀光廉頓時被嚇了一跳,急忙將貪婪的目光收了回來。擡頭髮現趙敏正在對他怒目圓睜呢。

    他的臉色隨即一囧,裝作無事人一樣問道:“趙董,咋了?”

    趙敏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厲聲喝道:“你馬上給我出去。”

    “趙董,你這是咋的了?我是來找你請教問題的。”

    羞憤之下,趙敏的臉色都紅到了脖子根,她氣憤地道:“你請教什麼問題?”

    “我來向你請教服裝公司的事。”

    “我沒興趣回答你,你馬上給我滾。”

    趙敏邊說邊衝辦公桌後邊快步走了出去,紀光廉也站了起來。

    “趙董,你爲何要這樣對我啊?”紀光廉也有些不高興了。

    “你剛纔看的什麼?”趙敏目光噴火地質問他。

    畢竟做賊心虛,紀光廉的臉色也瞬間紅了起來,忙道:“我沒看什麼啊。”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滾。”

    “趙董,你別這樣------”

    啪,還沒等紀光廉把話說完,趙敏擡手就給了他一記耳光。

    啪,趙敏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滾,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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