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李初年和田政拼命拉着紀光廉,紀光廉還不顧一切地伸腿狠踹耿林。

    邱叔華將耿林拉起來,連拉帶拽將耿林弄出了接待室。

    但耿林還在破口大罵。

    李初年厲聲喝道:“耿林,你還在罵什麼?”

    “李書記,紀光廉這王八蛋敢動手打我,這件事沒完。”耿林邊說邊罵。

    “耿林,你給我閉嘴,再罵就處分你。”

    耿林這麼個罵法,把李初年也氣的不輕。

    趁李初年喝斥耿林的這個空當,紀光廉突然用力將田政一把推開,順手抓起了茶几上的一把茶壺,猛虎下山般衝了過去。

    紀光廉的這一突然舉動,誰也沒有料到。

    就連站在耿林跟前的邱叔華也沒有想到。

    紀光廉幾個箭步衝了過來,掄起茶壺,對着耿林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砰,嘩啦,茶壺粉碎,耿林慘叫一聲,咕咚栽倒在地。

    瞬息之間,耿林的腦袋冒出了鮮血,但他趴在地上卻是一動不動,他被砸昏了過去。

    “耿林,耿林------”邱叔華連喊了幾聲,耿林愣是沒有任何反應。

    李初年衝過去,伸手一把將紀光廉拽了個趔趄,厲聲怒道:“紀光廉,你簡直是胡鬧。”

    紀光廉道:“打死他我賠命。”

    田政急忙將紀光廉拉回了屋。

    這個時候,陳若民和劉峯也跑過來了,大家七手八腳將耿林擡上了車,火速送往醫院。

    陳若民和劉峯兩位鎮領導還有另外幾個人將耿林送去了醫院。

    李初年和邱叔華匆匆返回。

    上樓的時候,碰到了正在下樓的趙敏。

    趙敏道:“李書記,我先回去了。”

    “回去吧,就按咱們說好的辦。”

    趙敏點了點頭,匆匆走了。

    紀光廉掄着茶壺砸耿林這一幕,恰好被趙敏看到了。

    這也讓趙敏更加看不起紀光廉了,作爲一個鎮領導,竟然還粗俗到動手打人,什麼素質?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了,趕緊下樓和李初年打個招呼走人。

    李初年和邱叔華返回了接待室。

    紀光廉還在氣頭上,田政仍舊在旁邊守着,不讓他出去。

    邱叔華進門就批評紀光廉:“光廉啊,你說你這是幹啥呢?怎麼着也不能動手打人啊,你可是鎮領導啊。”

    “什麼狗屁鎮領導,我早就不想幹了。”紀光廉的臉色仍舊鐵青着。

    邱叔華還是不夠了解紀光廉,他如果再批評紀光廉,紀光廉就該和他翻臉了。

    李初年道:“光廉,你先回你辦公室去。田政,你陪他去。”

    田政道:“紀副鎮長,走吧。”

    紀光廉倒很是順從李初年,他起身走了出去,田政急忙跟上。

    李初年這才問道:“邱鎮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完邱鎮長的述說,李初年這才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李初年讓邱鎮長負責找耿林談話。

    散會之後,邱鎮長就來到了接待室。

    但紀光廉也跟着進來了。

    邱鎮長看到紀光廉進來了,也沒當回事。就當是兩個鎮領導找耿林談話吧。

    邱鎮長道:“耿林同志,經鎮黨委會研究決定,免去你在南荒盆景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職務,改任南荒盆景有限公司的技術顧問。你個人有什麼看法?”

    邱鎮長的談話,完全是按照組織原則來的,他並沒有簡化說成是盆景公司,而是將公司的全稱都說了出來,說明這是組織上的正式談話。

    耿林當即反對道:“我不服從這個決定。要沒有我,能有現在的盆景公司嗎?如果不是因爲我,巴里特能給這個訂單嗎?現在要過河拆橋,我絕不答應。”

    紀光廉之所以跟着進來,他就是準備找茬修理這個耿林。因爲在會上他聽了李初年說的耿林的所作所爲,把他給氣壞了。最爲關鍵的是紀光廉捱了趙敏那兩記耳光,也得找地方發火。

    紀光廉當即懟道:“你不答應又能咋地?”

    耿林頓時一愣,隨即道:“我就是不答應。”

    紀光廉道:“你別廢話,我就問你,你不答應又能咋地?”

    耿林清楚紀光廉的脾氣性格,他道:“紀副鎮長,我不想和你擡槓。”

    說完,耿林對邱叔華道:“邱鎮長,你是代表組織來找我談話嗎?”

    邱鎮長道:“當然是了,鎮黨委領導班子委託我來和你談話。”

    “紀副鎮長也是嗎?”

    邱鎮長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道:“耿林同志,你是黨員,就要服從組織上的安排。這是鎮黨委會議做出的決定,你必須服從。”

    “我就是不服從。”耿林開始耍無賴了。

    這讓邱叔華不高興了,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紀光廉突然又來了一句:“你不服從又能咋地?”

    這一下,耿林來火了,當即懟道:“紀光廉,你要是代表組織找我談話,那你就好好談。否則,請你出去。”

    “讓我出去,你有這資格嗎?”

    耿林更加來氣,道:“紀光廉,我咋沒有這資格呢?你別以爲你現在是副鎮長,就覺得了不起了。我當工業辦主任的時候,你還啥也不是呢。小屁孩,你在我面前得瑟什麼?”

    “你罵誰小屁孩呢?”

    “我罵你小屁孩呢,咋地?我就罵你紀光廉小屁孩了,你能咋地?”

    “我他媽削你。”

    紀光廉忽地朝耿林撲了過去,一把將耿林從沙發上扯到了地上,掄拳就打。

    這一幕來的太快了,邱鎮長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是咋了?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

    等邱鎮長反應過來,耿林已經捱了好幾拳了。

    耿林拼命反抗,他也打了紀光廉好幾拳。

    但他畢竟被紀光廉摁在了地上,喫虧的還是他。

    邱鎮長急忙起身去拉架,邊拉邊喝斥紀光廉停手。

    但紀光廉這幾天太憋屈了,他正愁找不到人發火呢。

    耿林拼命掙扎,連蹬帶踢。他伸手去揪紀光廉的頭髮,要是能揪住紀光廉的頭髮,他可能就會反敗爲勝。

    耿林長期鼓搗花卉盆景,體力還是相當可以的。

    但可惜的是紀光廉才理了個光頭,一根頭髮也沒有。

    “我草擬祖宗。”

    耿林伸手抓了個空,更加氣急敗壞,邊罵邊伸手揪住了紀光廉的耳朵。

    這傢伙手勁很大,竟然將紀光廉的耳垂部位給撕開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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