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小時後,鄒國凱帶領專案組的人來到了這傢俬營醫院。

    鄒國凱帶人一走進大廳,就看到了站在搶救室門口的幾個警察。

    站在搶救室門口的這幾個警察,正是這個轄區的派出所長和兩個幹警。

    鄒國凱沒有穿警服,但專案組的其他人卻穿着警服。

    鄒國凱也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到同行,便帶人走了過去。

    “鄒局,怎麼是你?”

    聽到這個聲音,鄒國凱仔細一看,發現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學。

    鄒國凱的這個老同學,就是這個轄區的派出所的所長,兩人是警校同學。

    “李所,你怎麼在這裏啊?”

    “哈哈,沒想到咱們竟然在這裏見面了。”

    兩人握手問好!

    鄒國凱問道:“李所,你爲何在這裏啊?”

    李所長道:“有個案子。那你爲何也來這裏了?”

    “我這邊也有個案子。”

    李所長笑道:“咱們兩個不會是同一個案子吧?”

    鄒國凱一愣,忙道:“你這邊是什麼案子?”

    “我這案子是打架鬥毆,傷者還在搶救室裏搶救呢。”

    聽到這裏,鄒國凱內心很是激動,他巴不得就是同一個案子。這樣的話,他就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案子給破了。這不但能向童書記交代了,同時也爲自己的下一步晉升奠定了有利基礎。

    鄒國凱忙問:“案發地點在哪裏?”

    “在市區。這兩個人在夜市喫飯,結果和別人打起來了,都受了重傷。”

    一聽案發地點是在市區,而且還是在夜市喫飯和別人打起來了,鄒國凱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李所長問道:“你那邊是個什麼案子?”

    “我這邊是一起故意傷害案,案發地點在南荒鎮。八個歹徒襲擊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派出所的輔警。這八個歹徒也都受了傷,從南荒鎮逃到了市區。我們一路就跟了過來。”

    李所長笑道:“鼓搗了半天,咱們不是一個案子啊。”

    “李所,你來這裏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了吧。”實際上他來了纔不到半個小時。

    鄒國凱問道:“有沒有發現受刀傷的人?”

    “有啊,搶救室的這兩個人就是受了刀傷。”

    “咱們不是一個案子,我問的是你有沒有發現受刀傷的八個人?”

    李所長當即搖頭,很是肯定地道:“沒有。”

    鄒國凱和李所長在這裏說話,專案組的其他人則去詢問醫院的醫護人員。

    但醫護人員的回答,衆口一詞,紛紛搖頭說沒有受刀傷的八個人來這裏。

    這幾個醫護人員早就被王海給買通了。是王海花重金將他們幾個醫院人員安排在這裏,專門對付鄒國凱他們的。

    鄒國凱問道:“李所,你這案子就是再正常不過的尋釁滋事了,還用得着你親自在這裏守着嗎?”

    李所長壓低聲音道:“老同學,實不相瞞,這是郭局親自安排的。這兩個受傷的人是一個很有身份的人的手下。郭局極其重視,我能不在這裏守着嗎?”

    至此,鄒國凱沒有任何疑問了。

    專案組的幹警也詢問了大廳的幾個醫護人員,如果那八個歹徒真的來了這裏,大廳的這幾個醫護人員肯定會知道的。

    鄒國凱和李所長握手道別,離開了這傢俬營醫院,又去別的醫院排查了。

    當晚排查了那麼多醫院,就是這家醫院走了個過場。

    之所以在這家醫院走了個過場,完全是因爲在這裏遇到了李所長。

    要不是李所長在這裏守着,鄒國凱帶領專案組的幹警,肯定會將這個醫院排查到底。

    躲在急救室旁邊房間的王海,看着鄒國凱他們走了,心中樂開了花。

    他爲自己的高明佈局感到興奮!

    看着鄒國凱被自己耍的跟猴一樣,王海心裏甭提多高興了!

    鄒國凱一走,王海就從屋裏走了出來。當即和李所長重重地握了握手,對他表示感謝!

    臨近天明的時候,在市局調閱監控的專案組的民警,在市局的大力協助下,終於查到了那兩輛黑色轎車。

    但這兩輛黑色轎車早就被燒的只剩下了兩個鐵架子。

    燒車的地點是在荒郊野外。

    鄒國凱看着被燒的只剩下的兩個鐵架子,無比惱火。

    這個時候,專案組的一個幹警道:“鄒局,這個地方距離那傢俬營醫院特別近。”

    鄒國凱一愣,不禁扭頭朝四周看了看。這個地方還真的距離自己遇到李所長的那傢俬營醫院很近,也就幾公里的距離。

    鄒國凱很是頹廢地道:“距離近又怎麼樣?咱們已經排查了,不是沒有發現什麼嘛。”

    鄒國凱能說這番話,也是因爲他太相信自己的老同學李所長了。況且李所長能守在那裏,也是郭局親自下達的命令。

    自己要是懷疑老同學李所長,那就等於連郭局也懷疑了。

    再借給鄒國凱一個膽子,他也不敢和郭立棟對着幹。

    郭立棟現在可是市局的一把手,是決定自己仕途命運的人,鄒國凱是絕對不敢得罪郭立棟的。

    李初年一夜沒睡,他和周儒鐵一直等着鄒國凱的消息。

    當得知鄒國凱帶領專案組的人,將市區的所有醫院都排查了個遍,也沒有排查到那八個歹徒的蹤跡,不禁很是失望惱火。

    周儒鐵道:“不可能吧?那八個歹徒都受了刀傷,而且還有幾個是重傷,他們如果不去醫院,光流血也能流死。”

    李初年嘆了口氣,道:“他們可能去了別的地市吧?”

    周儒鐵很是肯定地道:“這不可能。距離樞宣市最近的就是肥東市。但從樞宣市到肥東市,即使走高速的話,最快也得一個半小時。那些歹徒根本就來不及。我敢肯定,那些歹徒就是在樞宣市某個醫院進行救治的。否則,他們中間肯定會有人嗝屁。”

    “可鄒局已經說了,他們將樞宣市的所有醫院都排查了,但什麼都沒有排查到。”

    “他們肯定排查的不細緻。”

    “儒鐵,你不要亂說。”

    周儒鐵很是不滿地哼了一聲,不再說什麼了。

    李初年隨即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陳若民的手機。

    “若民,你是不是和鄒局一直在一起?”

    “排查市區內的那幾家大醫院時,我和鄒局在一起。後來就分開排查了。李書記,咋了?”

    “沒事,就這樣吧。”

    李初年有些後悔了,他不該在這裏等着,就該和他們一起去市區排查各家醫院。

    李初年堅信,周儒鐵分析的沒錯,那些歹徒肯定就在樞宣市的某個醫院進行的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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