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儒鐵沒有任何停頓,朝裏便走。

    這個樓層有很多病房,但病房的門卻都關着。

    走廊的連椅上也坐了些人,但這些人一看就是陪護的。

    好在走廊上也有走動的人,周儒鐵混跡其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周儒鐵邊走邊不時觀察着周圍的動靜,他希望能在這個樓層裏發現問題。

    當他來到走廊盡頭,突然發現一個病房門口的連椅上坐着兩個青年男子。

    這兩個青年男子也是一身黑,和門口站着的那個男子一樣的打扮。

    這頓時引起了周儒鐵的注意。

    但這裏卻是走廊的盡頭,沒法再往前走了。

    周儒鐵急中生智,徑直來到這個病房門口,想透過門上的窗戶朝裏看看。

    但坐在連椅上的兩個黑衣男子立即站了起來,很是警惕地看着他,面露不善地問道:“你是幹啥的?”

    “哦,我來找人。”

    “找誰?”

    “找我的朋友,我聽說他昨晚受傷了,特意過來看看。”

    “這裏沒有你找的朋友,走開。”

    “沒有就沒有嘛,何必這麼兇呢?”

    “別在這裏墨跡,滾。”

    “你們是幹啥的?怎麼這麼兇?”

    “你他媽的滾不滾?”

    兩個黑衣男子此時已經面露兇相,眼看着就要動手。

    周儒鐵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就憑他的身手,對付這兩個黑衣男子,根本就不在話下。

    但周儒鐵不能莽撞,這病房裏住的要真是那些歹徒,那就會打草驚蛇。

    “你們厲害,我走就是了。”周儒鐵邊說邊朝回走去。

    當週儒鐵快走出走廊時,站在門口的那個黑衣男子迎面走了過來,目光兇狠地看着他,問道:“你到底是幹啥的?”

    周儒鐵當即瞪眼反問:“你到底又是幹啥的?”

    “我是這裏的保安,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地幹什麼?”

    “保安?你也沒穿保安制服啊?”

    “少他媽廢話,你來這裏到底是幹啥的?”

    就在這時,周儒鐵扭頭之間,發現坐在那個病房門口的兩個黑衣男子也起身朝這走來。

    “咋了?我是來找人的。來這裏找人也犯法?”

    說着,周儒鐵輕蔑地看着這個凶神惡煞的黑衣男子,擦身而過。

    走出門口,周儒鐵慢條斯理地來到電梯前,按下了按鈕。

    三個黑衣男子也跟了過來,他們虎視眈眈地看着周儒鐵。

    周儒鐵裝作沒事人一樣,等電梯到了,邁步進了電梯。

    周儒鐵上樓來的時候,走的是樓梯。下樓的時候,才坐的電梯。

    出了電梯,周儒鐵快步朝外走去。

    周儒鐵快步走出醫院,來到了警車跟前。

    此時的陳若民和司機都在呼呼大睡,周儒鐵伸手來開車門,道:“陳所,醒醒,發現情況了。”

    周儒鐵連喊帶推,終於把陳若民叫醒了。

    陳若民揉着惺忪的睡眼,問道:“發現什麼情況了?”

    “陳所,我在這家醫院住院部的四樓發現了可疑情況,你穿着警服,咱們趕緊去。”

    “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可疑情況?”

    周儒鐵只好將他發現的情況,趕緊和陳若民說了一遍。

    陳若民沉思着道:“照你這麼說,還真有點可疑。”

    周儒鐵道:“不管是不是,我認爲咱們都得過去查一下。不是拉倒。但如果真是,不查豈不是可惜了?”

    陳若民立即招呼司機下車。開車的司機也是南荒鎮派出所的民警。兩人都是穿着警服。

    陳若民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證,又檢查了一下自己所佩戴的手槍。對周儒鐵道:“上車,咱們現在就過去。”

    司機直接將警車開進了院門。下車之後,三個人快步朝住院樓走去。

    周儒鐵在前,陳若民和那個民警緊隨其後,三人乘坐電梯直接上了四樓。

    到了四樓,周儒鐵卻沒有發現站在病房區門口的那個黑衣男子。

    “快,進去。”三人快步來到走廊,徑直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個病房。

    坐在病房門口連椅上的那兩個黑衣男子竟然也不見了。

    這個時候,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醫生快步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幹啥的?”

    陳若民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警服,道:“你說我們是幹啥的?”

    沒想到這個中年男醫生竟然不懼陳若民穿的這身警服,很不友好地道:“有證件嗎?”

    陳若民只好掏出了警官證,這個醫生看了看,態度這才稍微好了些,道:“警察同志,你們來這裏是要幹啥?”

    “我們是來查案的,把這個病房打開。”

    “這個病房是空的。”

    周儒鐵伸手就把病房門推開了,發現這個病房竟然真是空的,這讓他大喫一驚。

    這一幕讓陳若民和那個民警也感到很是喫驚。

    周儒鐵快步進屋,這個病房裏有兩個牀,牀上的被單被褥疊的整整齊齊。

    周儒鐵急忙伸手朝牀上一摸,發現牀上竟然還有些溫度。

    周儒鐵扭頭怒視着這個醫生,厲聲問道:“這牀上還有餘溫,說,住在這病房裏的人呢?”

    “我已經說了,這病房真的沒有人。牀上的餘溫,是太陽照的。”

    “放屁,你糊弄誰呢?”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說這個病房沒人就是沒人,你們要不信可以查嘛。”

    這個時候,又走進來一個醫護人員。

    這個醫護人員也當場證明這個病房壓根就沒有住過病號。

    周儒鐵當即又問:“坐在門口連椅上的那兩個黑衣男子呢?還有站在這個病房區門口的那個黑衣男子,他們都去哪裏了?”

    “什麼黑衣男子?我們醫生只負責病號,至於其他人,我們也管不着。”

    “少廢話,我就問你,他們去了哪裏?”

    “我真的不知道。”說着,這個醫生扭頭問後來進來的那個醫生:“你知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說着,這兩個醫生就要轉身離開。

    周儒鐵道:“站住,你們現在馬上帶我們搜查每一個病房。”

    “你們要搜查就搜查,憑什麼讓我們帶你們去?”

    陳若民也火了,厲聲道:“我們這是執行公務,你們如果不配合,就把你們銬起來。”

    這個中年男醫生聳了聳肩,道:“你們警察厲害,行,我們帶你們去就是了。”

    顯得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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